「小秦家不是秦氏的嗎?」
「小秦家是秦氏人啊,他家哥兒就是秦氏人,不過他夫君不是,也不能說不是,許小子已經入贅秦家了,也是秦氏的人了。」村長又道:「賣玉米棒就是許小子的主意。」
景明澤呢喃兩句,「許小子,許小子?!!」
真的會有這麼巧嗎?
今兒剛見到一個姓許的,這會要拜訪的百姓家也有個姓許的?
一個入贅,一個同李六在一起了,所以,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才對。
但不知為何,景明澤還是問了一句,「姓許?村長,你口中的許小子叫什麼名?又是哪方人士?」
換其他人問這些事,村長肯定不會多嘴,可問這些的是景明澤,是官老爺,哪怕他不說,人家有的是辦法可以查清楚他想知道的一切,那倒不如他來說,至少他敢保證自己說的絕對是真實的好話。
「許小子是海外來的,這小子,長得……哎喲,那模樣俊的十里八鄉都不見得會有一個,就半年前被我們秦氏也就是小秦家的潤哥兒撿回來,這許小子在我們這無親無故的,只能留住在潤哥兒家,一來二去便同潤哥兒產生了感情,大人方才說在鎮上買過玉米棒,那肯定是在雲潤店鋪買的,那店鋪就是許小子同潤哥兒一塊開的……許小子還是個夫子呢,別看他經常跑外頭,看似不著調,但人家都是老老實實的上工去了,每天學院下學他不是回村就是忙其他事,用他的話來說,委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了。」
說了這麼一大通,村長還是沒說許小子究竟叫啥名,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嗡的一聲,景明澤大腦一片混沌,村長後面說的什麼,景明澤已經記不清了。
他只知道村長口中的許小子,他要拜訪的那戶人家的人居然是許雲帆。
如果不是村長口中的幾個關鍵詞,景明澤還會覺得這一切不過是湊巧的同名同姓,可村長口中的許雲帆很俊,他親眼所見的許雲帆姿色更是在他之上,況且,李六不就是大梨村的人嗎?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許雲帆一邊上門入贅,一邊在有了點小錢後開始尋花問柳左擁右抱?
景明澤不敢相信,自己放在心尖上疼著寵著的愛人,分開六年卻依舊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居然只是一個入贅漢子的小妾??
這一刻,景明澤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李六就是這麼對他的嗎?
同他分開後,居然選擇了這樣的人?
自己原來還比不上這種爛人?!!
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景明澤沉下臉,不再過問旁的事。
他娘的。
現在的他哪裡還冷靜得了?
村長不明白自己說的都是實話,怎麼大人臉色都變了?這下子,村長是不敢多說旁的了,生怕多說多錯,給許雲帆惹麻煩。
……
聽到院門被敲響,秦潤同李六不知道在後院幹啥,許雲帆只能親自去開門。
「許小子,快開門。」村長一到小秦家院門外,還沒走近就快步跑了幾步,生怕許雲帆秦潤他們開門慢了,惹得本就沉臉的大人心情更不美。
許雲帆方將院門推開露出個臉來,門面上一道拳影迎面而來。
「我艹!」許雲帆一聲驚呼,反應極及迅速的側頭避開,耳邊拳風響起,許雲帆反應迅速,下意識的一個抬腿,直接把人踹了出去。
這一腳,因沒看清人,許雲帆收了些許的力氣,令他沒想到的事,在他還沒能看清被踹飛出去的人是誰,幾道危險的氣息靠近。
只一個來回,許雲帆就知道同他交手都是練家子。
這力道,這齣招方式足以證明對方並非花架子,而是經過特殊培訓後養成的對敵招式,是實打實的厲害。
許雲帆眉心微擰,側身扭頭不斷避開迎面而來的攻擊,如此遊刃有餘的閃躲,讓對他出手,卻一連擊不中人的幾個侍衛大驚。
不可能!
他們幾個可是接受了十幾年的培訓,就是當今陛下的暗衛在他們幾人的聯手下也不可能做到這般毫髮無損的地步。
趁著閃避的功夫,許雲帆還有心思一心二用看向捂著腹部,面色扭曲站起來的人。
景明澤!!?
好傢夥,感情方才想偷襲的他的人居然是景明澤。
許雲帆當下只想到秋後算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