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澤四人找來的時候,李雲飛還暗自得意自己的傑作,卻不知,這一次,他不會同上次那般,只落個被趕出學院的處罰。
被齊修澤扭送到衙門時,李雲飛不是沒有掙扎過,但可惜的事,齊修澤四人好歹也是練過一些花拳繡腿的功夫,李雲飛但凡掙扎兩下,謝柏洲朝他腹部直接來上一拳頭,直打的李雲飛認清現實,識相的不敢再動。
李雲起親眼目睹自家堂弟被人『擄』走,連連呵斥幾句,連自家老娘都搬出來了,可齊修澤四人該動手還是動手,絲毫不把李雲起的威脅放眼裡。
眾目睽睽之下,李雲起如何能袖手旁觀?
李雲起上前就想理論,可不待他動手,林蕭然一個眼神掃過來。
妙音?
哦,這人他知道。
來縣城的時候,齊修澤四人就打聽清楚了。
聽說金滿樓曾警告過妙音,可這女人背後似乎有點權勢,全然沒把周老二的警告放眼裡,屢次針對雲潤店鋪。
金滿樓的掌柜最近又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人沒在樓里坐鎮,以至於周老二這個大老粗忙的分身乏術,連帳本都看不明白,自然無暇顧及雲潤店鋪被人整的事。
周老二抽不出身,不代表齊修澤四人沒時間。
齊修澤半眯著眼:「聽說你娘有點本事啊,居然敢整我兄弟?想讓我兄弟店鋪開不下去?這件事,你娘問過我們的同意了嗎?我們哥幾個的兄弟,你娘什麼人什麼身份,也配動?這打的不是許雲帆的臉,而是我們兄弟幾個的臉,所以,你們妙家,一個也脫不了干係。」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可知,我外家可是何人?」李雲起方才還挺害怕,說到外家,這會好像有了底氣,不慌了。
妙音能以一己之力在縣城裡混,敢一個人去金滿樓買兇訓人,這樣的女人,本身膽量過人之外,也是身有仰仗,而且這個仰仗已經大到,她自認金滿樓的人不敢動她的地步了。
謝柏洲順勢問了一嘴,「何人?」
「哼,我外家可是沂平府周家。」李雲起得意起來,雖然他外婆只是周家老爺一個小妾,但即使是妾,好歹也算半個周家人不是。
齊修澤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脫口而出道:「周家?哪個周家?」
李雲起揚起下巴:「自然是周同知大人周家了。」
同知,知府身邊的佐官,從六品官員,該職位等級,聽起來也就比縣令高一級,雖是只高一級,但人家同知府親近啊,耳邊風一吹,啥事辦不成?
沈如溪嗤笑一聲,「區區從六品官員,有什麼可神氣的?今兒,別說你娘了,就是周同知來了,你們兄弟倆也得給本少爺脫層皮再走。」
周縣令一聽自家外甥當街抓了兩個學子,如今衙門外頭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當即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再一聽事情起因後,周縣令臉立馬就沉了,在查證證實齊修澤四人所言非虛後,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李雲飛每人三十大板,先以儆效尤再說。
妙音趕到時,看到被打板子已經暈過去的兒子,尖叫一聲差點沒暈過去,著急忙慌就往李雲起身上撲。
這事鬧的不小,堂兄弟聚眾散播當朝命官不實謠言,這膽量不小啊。
妙音連娘家都搬出來了,但周縣令會怕?
且不說李雲飛他們造謠的對象是蔣嵐方許雲帆,就說今兒來的是齊修澤這個外甥,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李雲飛從被齊修澤四人打的說不出話時就暗道要糟了,被帶到衙門時,他更是腿軟的說不出話來。
憑什麼呀?
憑什麼許雲帆得蔣嵐方青睞也就算了,齊修澤他們四個少爺為了許雲帆,居然還特地來縣城找自己?
這是李雲飛從未想過的事,正因為沒想過齊修澤他們同許雲帆關係那麼鐵,他才敢背後胡說八道為自己正名。
謝柏洲他們來到大梨村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