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生慣養,只吃過學習的苦的齊修澤四人累得手都在發抖:「……你可真是我們兄弟。」
用完了就扔,許雲帆也是可以的。
秦潤不知道許雲帆最近幾天在忙什麼,要是有事需要出門,他也會很快忙完,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回家,要是不需要出門,他能一整天連院門都不踏出一步,哪怕是晚上了也是在柴房裡忙到亥時才去沖涼睡覺。
許雲帆讓秦大有擴大後院那邊的大棚,涼粉果果籽也通通晾曬在後邊,家裡幾乎沒什麼人來。
如此把齊修澤幾人喊來幫忙了幾天,許雲帆的準備工作才算是徹底的完成了。
秦潤生辰當天,正好是書院休沐的時間,秦潤忙著做生意,一大早便帶李六出門去了,秦安秦慕被許雲帆打發去書院複習,本來兩個小傢伙不願意離家的,可許雲帆說了,他們好歹也聽了這麼久的課,不可能其他學習參與學院考試,就他們不需要吧,這不好,就算其他學科不考,就算術這門學科,他們也得同其他學子一起考。
把兩個小傢伙打發走,許雲帆在廚房裡叮叮噹噹忙什麼也沒人知道。
傍晚時,秦潤同齊修澤他們一塊回家了。
按照齊修澤四人的身份,坐牛車是不可能。
秦潤帶著秦安兩個小傢伙還有李六坐在低調卻不失奢華貴氣的馬車上時,秦安難掩激動,對他來說,坐牛車對以前的他來說,那都是不敢想的事,畢竟坐一次牛車就得花兩文錢,更不用說坐這麼高檔的馬車了。
秦潤同秦慕沒有多大的感觸,秦潤總覺得,這樣的馬車其實不算什麼,他以前應當是坐過更好的。
而秦慕同樣有這種感覺,可他不記得,他到底在哪裡坐過了,他只覺得很奇怪,在他的記憶,除了在小秦家的這段日子,腦袋裡剩下的記憶都是在山上饑寒交迫的日子,他究竟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錯覺」呢?
太奇怪了。
秦慕還小,雖覺得奇怪,卻不會多思深想。
倒是秦潤不由得走神了。
齊修澤幾人同秦潤聊了幾句,見秦潤不在狀態,以為他累了,便也不再多說。
今兒很奇怪,許雲帆難得這麼大方,居然叫他們去小秦家吃晚飯,真是太難得了。
到了小秦家,齊修澤同許雲帆吃過一頓豐盛的,與食堂味道別無二致的幾道菜後,他們就知道了,這些菜,八成是許雲帆讓孫武從食堂帶回來的。
「雲帆,你小子又想使喚我們做什麼?」謝柏洲不相信天下會有免費的晚飯吃,而且這頓晚飯,吃的還是許雲帆家的。
許雲帆不急著回謝柏洲,只看著秦潤,「潤哥兒,你們別吃太飽了,待會還有別的東西吃呢。」
「什麼東西?」齊修澤很是好奇道。
許雲帆:「不告訴你,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隨著許雲帆話音落下,院門外傳來敲門聲,原來是秦大娘他們幾家同秦潤關係比較好的過來了。
「安哥兒,去給秦大娘他們開個門吧,來,修澤,你們幾個和我一起收拾收拾。」許雲帆不慌不忙的安排活,唯獨沒有給秦潤安排。
看著齊修澤幾人雖面帶不解,但手腳麻利的幹活,收拾桌子,擺出一張長桌,往長桌上擺放上各類吃食,他們幾人看起來忙而有序,只有自己在一旁要插手,可每次剛伸出去,許雲帆都不讓他干。
秦潤太忙了,忙到連自己十八歲生辰在哪天都記不住了。
最近家裡的變化,他不是沒看到,每次他要掀開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個究竟時,許雲帆就像背後長眼睛了似的及時制止了他。
他問過,許雲帆只告訴他,家裡有的地方太破了,他看不下去,這才修理整改一下,如今一些工作還沒有做好,讓他不要亂碰。
對秦潤來說,許雲帆說的話,他從不會質疑半句,既然許雲帆不讓他亂碰亂摸,他就不看了。
在秦三一手雞爪一手紅薯酒詢問許雲帆今兒是什麼好日子時,許雲帆扭頭看向身邊雲裡霧裡同樣不知許雲帆今晚在搞什麼的秦潤,他說:「今兒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
「什麼特別的日子?」
許雲說的特別的日子,在秦大娘他們傳統觀念里,無非就是一些節日,也就只有逢年過節或者辦喜事了,大家才會這麼奢侈的聚在一起好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