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考慮的不是孩子的去留問題,而是你們啥時候能找到孩子的家人?」別到時候他養幾年孩子了。養出感情來了,割捨不了了,人家父母才找上門來,把孩子送回去,那不是要他半條命嘛。
許雲帆是喜歡許羨卿,可很現實的問題就擺在眼前,孩子不是憑空而來的,人家有父母,既然如此,哪怕他再喜歡,他也得把孩子給人父母送回去。
周縣令:「這我哪知道啊,咱們清陵縣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人販子了,今兒抓到的人販子,領頭的不是本縣人,這意味著啥?孩子的爹娘估計得花時間找。」
許雲帆頭疼的捏了捏鼻樑,「目前還沒查出什麼消息來嗎?」
「沒有,抓到的幾人,嘴巴松的一問三不知的,知事的又是的金口難開的,抽了幾十鞭,別的刑罰也上了,屁事沒問出來。」周縣令也很無奈啊,這該打的打了,能抽的抽了,再用刑,人哪挺得住。
許雲帆知道今兒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出了衙門直接騎馬往金滿樓去。
很意外的,之前聽說有事外出的張景居然回來了。
見到許雲帆,張景同人閒聊了兩句後,「聽說你前兒去京城了?」
「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在京城得罪人了。」
「胡說八道。」這話,許雲帆能認?
那必須不能!
「我什麼為人你還不清楚嗎?如此低調的我,怎麼會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張景:「不可能?前段時間回來的路上,為何我會在沂平府看到秦家軍的人?」
同是秦家軍出來的,張景又是秦斐俞身邊的得力幹將,其他人可能不認識他,但秦家軍的人肯定認得他。
在京城外巧遇喬裝打扮的秦家軍,張景多嘴一問才得知,這幫人不是受秦斐俞的命令去辦事,而是奉景葉擇的吩咐出來辦事。
一通溝通下,張景得知,這些人要去教訓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與他有過合作的許雲帆。
張景當時就把領頭人給罵了一通,讓他們打哪來滾哪去,「蠢貨,你們是誰兵?」
「秦家兵。」突然被罵的眾人挺直脊梁骨,心頭一顫。
張景訓道:「糊塗,既知自己是秦家兵,那誰是你們的主子?」
「秦將軍。」
「既知是秦將軍,那景葉擇算個鳥,先不說他一個小小副將敢調用秦家兵替他辦事,就是他日後成了將軍府的第二個主子,沒有主子的兵符,他就無權,也沒有這個資格指使你們替他辦事,秦家軍,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你們糊塗了是不是?」
幾個秦家兵小小年紀就進了兵營,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腦子裡就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事,他們只曉得,景副將要與秦將軍成親了,日後沒準就是他們的第二個主子,既然主子開口讓他們辦事,哪怕是不太上得了台面的背地裡教訓人的事,他們也來了。
被張景這麼一訓,一個個面色頓時就是一變,好了,這下回去少不了要受頓罰。
是啊!
景葉擇就算跟秦將軍成親了又如何?
只要秦將軍不發話,他就只是秦將軍的夫君,而非他們的主子,所以,在沒有真正得到秦將軍的認可前就先行使了主子的權利,讓他們犯錯,這景葉擇未免太過分了吧。
不行,這事他們必須通報上級,而秦斐俞想退婚,那就是出爾反爾,最近這段時間,他為此事是愁苦的不行,結果,機會就這麼送到他手上了。
張景回了金滿樓,本沒把這事放心上,但許雲帆來了,張景自是要問問的,「他們說了,是受人之命,前來尋你,好給你一個教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