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刺到人,蕭衡之咬牙切齒:「……算你狠。」
秦斐俞拉了一張凳子過來坐在一邊,伸長脖子想看蕭衡之在看什麼,蕭衡之啪的合上書,轉身從一邊拉出幾袋東西,「這些,你拿回去。」
「什麼?」秦斐俞眨巴眼,驚喜不已。
蕭衡之癟癟嘴,「還能是什麼,我哥兒還有哥婿給我送來的年禮,你要不要?」
轟的一聲驚雷響起。
秦斐俞差點沒從凳子上跌落,他轟的站起來,「你說什麼?」
哥婿?!!
他的孩子嫁人了??
蕭衡之可太滿意秦斐俞這幅震驚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樣了,明明開心得意,還要假兮兮的故作不悅,「你耳聾了不成?這些都是我家哥兒哥婿送來的,你是他們小爹,總得分你一份。」
秦潤送來的年禮,委實讓他很歡喜,很多東西他都沒見過吃過,而且那些臘肉臘腸,秦潤在信上說了保質期很長,可以讓二弟還有幾個侄兒帶到南境去改善伙食。
至於那些肉丸還有火鍋底料啥的,在收到年禮的那晚,蘇晏就讓人按照秦潤所寫的使用方法做了,一大家子吃的那就一個愜意。
蕭衡之身體不好,但那是因為中毒所致,太辣的他吃不了,微辣的不礙事,許雲帆製作的肉乾有微辣重辣,蕭衡之自然包全了微辣的部分。
中毒的這些年,蕭家人是把他當易碎的瓷娃娃看,這不給吃,那不給吃,大多數入口的吃食都是以清淡為主,以至於蕭衡之嘴巴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蕭衡之本身的味覺就因中毒有所改變,味道不重點的東西進到他嘴裡其實都是一樣的。
這些牛肉乾他真是喜歡得緊,再喜歡,蕭衡之還是分出了一半拿到這兒來讓秦斐俞帶回去。
在秦斐俞尚未從自己已經有了哥婿的驚訝中回神,蕭衡之不知何時已離開。
所以,今天,蕭衡之一直在等自己過來嗎?
意識到這一點,秦斐俞情難自禁,抹了把眼淚,蹲在地上打開麻袋,將袋子裡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看著這些原本送給蕭衡之的年禮,秦斐俞眼淚流的更凶了。
這些東西里,吃的東西占了九成!
為什麼?
而且,這些吃食,雲潤店鋪里也有……
秦斐俞一下子就猜到了。
眼淚再次傾泄奪眶而出。
蕭衡之這個嘴硬心軟的,真的……他這麼好,自己怎麼可以不喜歡他呢。
說好了不會告訴自己,可又給了自己線索。
大梨村。
秦潤說的沒錯,他說過兩天下雪,還真的下雪了。
一大早被秦潤從被窩裡挖出來的許雲帆看著屋外黑漆漆的一片頓感心累,抓過床頭的腕錶,好傢夥,五點半!
寒氣從關閉的不甚嚴實的窗口縫隙中灌入,凍的許雲帆打了一個激靈,這一刻,許雲帆突然就羨慕小寶了。
以前小寶還能過來奶聲奶氣的「哄」他起床的,因為雪天不方便把牛車趕的太快,以至於許雲帆秦大娘等人不得不提前出門,這個點,小寶還打呼呢。
睡意朦朧的許雲帆昏昏欲睡的坐著,任由秦潤給他找衣服,又一件一件的往他身上套。
有一種冷叫夫郎覺得你冷。
許雲帆被套了四件衣服,秦潤這才滿意了,看了眼昏昏欲睡的人,不由笑出聲,「還困著呢?」
「嗯。」任由秦潤擺弄,被套了四件衣服,許雲帆還是沒精神,渾身乏力,喉嚨乾澀,鼻子有點堵,感覺這會他困的沾枕頭就能打呼,「潤哥兒,我好睏,渾身沒力氣,很難受。」
許雲帆這個年紀,正是能吃能睡的時候,哪怕晚上睡的早了,第二天照樣起不來。
他跟其他睡夠時間就睡不著的人不一樣,許雲帆是越睡越困,秦潤就試過,如果他不喊,許雲帆能睡六個時辰。
「等洗把臉就不困了。」秦潤沒有多想,單純的以為許雲帆睡不夠才會這般軟綿綿的。
許雲帆沒來大晏朝前被家人照顧的很好,在家基本每天都會陪同大哥一起鍛鍊一個小時,他身體好,體質棒,沒怎麼感冒發燒過,所以他知道感冒發燒的症狀,卻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中招。
來到大晏朝這段時間,許雲帆疏於鍛鍊,別看他能吃能睡,活乾的也不少,個頭長的迅猛,但內里到底不如以前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