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聽話固然氣人,但那婦人,也有幾分心疼本不用花出去的幾文錢。
人家摔一個碗就得被揍一頓,小寶摔碎的就多了,不害怕就怪了。
秦潤抹了一把臉,不相信的問,「你爺爺真的沒打你?他為什麼不打你?」
那是兩萬兩,不是二兩更不是兩文,就這,許雲帆居然沒吃上竹筍炒肉?
咋那麼讓人不相信呢。
許雲帆:「瞧你這問題問的,爺爺為什麼要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可你在家裡玩飛機,那玩意你不是說在天上飛的嗎?你為什麼不出去玩,非要在家裡玩?」
「下雨天啊,我那天就想玩飛機啊,再說了,我家裡很大的好不好,在裡邊跑一圈都累人,如果你去了,估計會迷路,那麼大的地方,我玩下飛機怎麼了?我爺爺才捨不得罵我,不過換我哥,估計少不了一頓揍。」
在許家,長子是根草,麼兒是塊寶,許雲帆就是那塊寶。
吹!
秦潤不信,但想到他去了王府都分不清東南西北,頓時信了兩分,「你家那麼大的嗎?」
「當然。」
許雲帆不以為意道:「我們許家還沒分家呢,我爸我叔一塊住,地方肯定大了。」
「那你爺爺脾氣可真好。」
「什麼你爺爺我爺爺的,你都是我夫郎了,我爺爺不就是你爺爺嗎?」許雲帆突然想到:「說到咱們爺爺,上次我應該多準備一份年禮讓父親送到秦府的,就算秦將軍那什麼,你不是說兩個爺爺以前很寵你的嗎?這個年禮,咱們不方便送,但可以讓父親想想辦法。」
這事,許雲帆還真的忘了。
秦潤沉默了,其實他沒有忘,「這樣不會給父親添麻煩嗎?」
「應該不會吧,過年了,這些人不是會相互送些禮之類的嗎?以前我在家,就有很多人過年了就往我家送禮的。」
「那現在要不要準備?」
許雲帆算了算:「你想準備就準備吧,反正還有一段時間才到過年,就算不走水路,也就需要幾天時間就到了,不遲。」
跟秦潤聊了一會,許雲帆才去堂廳跟方夫郎聊天,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麼,方夫郎還有小寶時不時嘎嘎笑起來。
方獵戶坐在一邊,像是很無奈,不時給方夫郎倒碗水,吹到溫度合適了才送到方夫郎嘴邊,而後者習以為常的直接低頭喝了起來。
許雲帆:「……」
我靠!
就這,方獵戶還說把人當弟弟疼?
誰他娘的寵弟弟能寵到這個份上?
以前大傢伙都說許家老大是個疼弟弟的,可他大哥再疼他也沒像方獵戶這樣啊!
嘖嘖嘖!
這人吶,有時候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方獵戶這是愛而不自知。
許雲帆調侃道:「方阿叔,方伯伯對你可真好喲,連喝口水都要遞到嘴邊餵你呢。」
「咯咯~」
清脆的笑聲自方夫郎微肉的嘴裡飄出來,「夫君對我最好了,他們都說我這是踩了狗屎運才能嫁給夫君這麼會疼媳婦的人呢,我就知道,我才不傻呢,我就知道哥哥好,他給我做夫君了,只會對我更好,一輩子只疼我一個,他要是娶其他人,他就要疼別人去了,就不會像以前那樣疼我了,所以我要嫁給他做他的夫郎,這樣誰都不能跟我搶了,哥哥跟夫君又不一樣,我懂的。」
不是方夫郎吹,別看方獵戶窮,家裡沒幾畝地,只能靠山吃飯,但他卻是個疼夫郎的。
方夫郎傻,他也不嫌棄,十年如一日的疼著方夫郎,不讓他幹什麼重話,村里跟方夫郎同齡的婦人夫郎,哪個不得下地幹活,一張臉被風吹雨淋早已沒了往日的明媚,已然變得滄桑,反觀方夫郎,明明三十幾的人,看起來像二十幾歲似的,小手白白嫩嫩,一看就知道沒幹過啥活。
方獵戶疼夫郎,方家兩老也疼得緊,如今,方家三個孩子懂事了,受自家老爹的言傳身教,對這個孱弱的小爹爹也是護著,可以說,方夫郎在方家就跟個易碎的瓷娃娃般。
同樣是做人夫郎的,方夫郎簡直是過著他們夢寐以求的日子,在看他們,生孩子第二天就得下地幹活了。
有的東西就經不起比較,方夫郎的生活,誰不嫉妒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