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得燒水呀!你醉了,自己先去睡吧。」
「我才沒有醉,區區一碗酒而已,你就騙人,我不想一個人睡,我等你燒好水了咱們再一起睡不行嗎,你幹嘛非得催我回去睡覺呢?我坐這裡不行嗎?還是說你不想看到我?」
說著,許雲帆還委屈上了,「我知道我不夠好,二十歲了還沒有自己的事業,除了十幾套房子,十幾輛車子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年也就吃點分紅外就沒啥優勢了,可我才多大啊,就我這樣,再去學校里混一圈,那就是二十歲男大了,而且我長的也不賴,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你要是覺得這還不夠,大不了我明兒就去找個班上,讓我哥也給我個總經理噹噹,我也不差,你怎麼就不能抱著我睡呢?」
秦潤:「……雲帆,你真的醉了。」
聽聽,許雲帆這說的可是人話?
要是其他男人聽到這些話,指不定拳頭都硬了。
原來許雲帆喝醉了不吵不鬧,但他會叭叭個不停,連自己在哪都不記得。
「沒有!」
秦潤不吭聲了,他應一聲,許雲帆能叭叭十句。
一般喝醉的人都會喊自己沒醉,許雲帆太愛乾淨了,平時不弄乾淨絕對不會上床睡覺,要是不給他擦一擦,這傢伙起床了肯定會受不了,不得已,秦潤乾脆打了一盆冷水給他擦手擦臉擦身,哪怕被凍著了,許雲帆也只是唔的一聲,然後叫一聲,「哎呀,好冰」之外,任由秦潤對他上下其手。
在堂屋裡等著,遲遲不見兩人從廚房出來的秦斐俞實在坐不住,他想看兒子,想跟兒子說說話。
方走到廚房外頭,冷不丁聽到兩人的對話,再看秦潤熟練的伺候許雲帆時,秦斐俞百般不是滋味。
也許在其他人看來,秦潤不過是做了一個夫郎、媳婦該做的伺候夫君的事,可在秦斐俞看來,這一切其實是並不應該的。
如果秦潤在他身邊長大,哪怕出嫁,夫家也決計不敢讓秦潤做這些事。
可秦潤,現在的他伺候許雲帆,毫無怨言,甚至是心甘情願沒有一絲不滿,秦斐俞不知秦潤是否與其他人一樣,認為這些伺候夫君都他應該做的,理所當然的事。
亦或者是秦潤像他一樣,因為喜歡,因為對象是心上人,所以不嫌棄,並甘之若飴。
許雲帆那麼大個人了,他是個孩子嗎,居然還要秦潤陪睡不算,還要哄著他,這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為他不是嫁過去給人夫郎的,而是給人當爹去了。
要換其他人,秦斐俞指不定要一腳過去了,他兒子那般金枝玉葉的人,許雲帆怎敢使喚他做這做那的?
真是不知者無畏!
但許雲帆不是其他人。
秦斐俞知道的,許雲帆這人到了小秦家後,秦潤兄弟倆前後變化可謂判若兩人,而有一點也是秦斐俞感到感動的地方,那就是為了秦潤,說許雲帆沒腦子分不清敵我勢力懸殊也罷,但他就是有那個無畏的勇氣敢跟自己剛,而這一切的初衷,不過是他氣不過,想給秦潤出氣。
能為秦潤做到這一步,就算許雲帆對自己不客氣,他都不能氣。
他也沒有那個資格在秦潤面前對許雲帆吆五喝六指手畫腳,沒看到他們兩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嗎。
許雲帆被秦潤用冷水擦乾淨手腳,回房後,衣服一脫冷的他直哆嗦,「好冷啊!」
「冷就趕緊蓋好被子。」秦潤趕忙掛好衣服,掀開被子也躺了上去,一把將許雲帆抱了過來,「好了,我陪著你了,快睡吧。」
「你還沒親我。」
秦潤親了許雲帆一口。
「這邊也要。」
秦潤好脾氣的低頭又親一口。
「嗚嗚~」許雲帆嘟嘴,向著垂眸的秦潤眨巴眼,示意嘴巴也要親親。
故作可愛!
秦潤嘆氣閉眼啄了一口,「這下可以了嗎?趕緊睡吧!」
哎,喝醉酒的許雲帆,嘴巴真的多,還會撒嬌,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許雲帆心滿意足了,身上帶著淺淡的酒氣,與秦潤額頭相觸,鼻尖相抵,「潤哥兒,你好好啊,我最最喜歡你了,我也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