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許雲帆終於體會到了那種衝上雲霄的快樂。
秦潤儘量放鬆了,可許雲帆依舊覺得進路艱難,真正在一起的那一刻,不知是疼了,還是渴望已久的願望終於得到滿足,秦潤緋紅的眼角積湧起來的淚珠失了重,沒入鬢角之中。
「疼?」許雲帆喘著氣,不敢繼續動了,安撫性的親了親秦潤的唇。
他很難受,欲/望在叫囂著,但他更想讓秦潤感到快樂,他想給秦潤的第一次留下美好的記憶,而不是除了疼還是疼。
秦潤搖頭,繾綣的視線里夾雜著對許雲帆道不盡的愛意,「不疼,我就是太高興了,雲帆,我很高興,你終於屬於我了。」
聞聲,許雲帆心軟的不可思議,低下頭含著心上人的嘴角,不輕不重的吮吸,「你也終於徹底屬於我了。」
說著,許雲帆伸出手與秦潤十指相扣,肩胛骨肌肉蘊含著蓬勃的爆發力,精瘦的腰身一動,惹得身下人悶哼了一聲,許雲帆低頭看了秦潤一眼,低沉的聲音帶著沉重的沙啞,「潤哥兒,我愛你,很抱歉,我忍不住了,寶貝,我可以動了嗎?」
兩個年輕人第一次真刀實槍的干,難免有些不知節制,直到下半夜,令人心跳加速的喘息聲,咯吱咯吱響個不停的床鋪搖動的聲音才停下來。
許雲帆喘著粗氣,抹了一把細汗,悶哼一聲後,身子一軟,直接倒在秦潤身上,後者一臉饜足的抱緊了許雲帆,胸口劇烈起伏著,嘴巴張了張,仿若缺水的魚,終於得到了生命源泉的滋潤。
第二天一大早,秦潤要起來了,許雲帆囈語著揉了揉眼睛坐起來,「你不要起來了,乖乖躺著,你昨晚肯定累著了,我知道的,今早我熬粥給你喝,你繼續睡。」
秦潤想起來的,可許雲帆這麼說了,看他似乎一副沒睡夠的樣子,要是自己……豈不是會打擊他身為漢子的自尊心?
想了想,秦潤又躺了下去。
許雲帆跑步回來時,廚房裡頭,李六已經洗好米下鍋煮著了。
昨晚李六睡覺前想了想,自他來到小秦家,秦潤還是第一次把小寶交給他,以前秦潤可沒有這樣的,所以,秦潤跟許雲帆之前就只是單純的蓋被子聊天?
小秦家的長輩一個個遠在京城,作為過來人,李六一大早就起來了。
之前他聽許雲帆說過,等他十八歲了便與秦潤成親,秦斐俞在時,他們談過這事,聽秦斐俞的意思,秦斐俞是想等秦潤入京了兩人再辦婚事,為此,許雲帆便沒做任何準備,他自個也沒記起來。
李六看著神清氣爽的許雲帆,「少爺,你去看看小寶起來了嗎?沒起的話喊他一聲,不然待會粥涼了。」
許雲帆:「他起不起還用看的嗎?不起拉倒。」
李六:「……」
這人果然不是小寶親爹。
李六準備的朝食很簡單,一鍋粥,兩道鹹菜,十幾個水煮蛋就是一頓了。
小寶喝了幾口粥,左看右看不見秦潤出現,「父親,爹爹呢,他怎麼不起來喝粥粥呀?」
許雲帆給小寶剝了一個雞蛋,扔他碗裡,「你爹爹還在睡覺呢,你乖乖吃自己的飯,不要去吵他知不知道?」
「父親騙人,爹爹才不會睡懶覺,只有父親才會睡懶覺。」小寶說完就要跳下凳子,他擔心秦潤再不起來,粥涼了就不好喝了。
許雲帆一把扯住小寶的衣領,把人丟回凳子上,秦安咽下嘴裡的雞蛋,「小寶你乖乖的,大哥昨晚睡得晚,所以今早得多睡一些,你自己乖乖喝粥好不好呢?」
小寶看了秦安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會才垂眸拿起勺子,「那好吧,小寶聽話才是乖乖的小朋友了。」
許雲帆瞥了小寶一眼,有點牙疼,「你小子小小年紀還會搞區別對待是不是?」
小寶幾口就把碗裡的粥喝碗,跳下凳子,仰頭很是認真對許雲帆道:「哼,父親壞,昨晚父親肯定跟爹爹打架了!」
「去去去,我跟你爹爹哪有打架,不過是正常的夫夫運動,也就是所謂的陰陽調和,你個小鬼懂個屁股隆,玩去吧你。」許雲帆嘬嘬嘬幾聲,像趕狗似的揮手讓人滾蛋。
李六看著許雲帆對小寶滿臉不加掩飾的嫌棄,都不由得替小寶感到心酸,許雲帆一天不嫌棄小寶個五六次的,今天都不算過完。
要說許雲帆不疼小寶嘛,許雲帆有時候又拿小寶當心肝,小寶要什麼,只要不過分,在許雲帆的能力範圍內,許雲帆都會給,平時甚至還會針對小寶的興趣愛好給他講課做一些其他小朋友玩幾天都玩不明的益智玩具給他玩。
換做其他漢子,有小寶這麼可愛又聰明的兒子,只怕是走哪都恨不得栓褲腰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