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這是哥夫做的燈籠呀!」秦安揚起小臉蛋,「哥夫說這些可以送給好朋友當新年禮物,大蛋他們都是安哥兒的朋友,所以安哥兒要把燈籠送給他們。」
秦二嫂子看的稀罕,「這是燈籠?怎麼不亮呢?」
顯然秦二嫂子這話問出了其他小朋友乃至大人的心聲了。
小寶舉起自己的老虎燈籠,「伯娘,看!」說完,小寶摁亮了燈籠里的小燈,小燈一亮,幾個小傢伙又哇哇哇的喊起來,要是許雲帆在這,估計耳屎都要噴了。
但在場的大人卻被小寶手裡的燈籠吸引了注意力,「這,這是不是小秦家那種亮亮的東西呀?」
自秦潤的生辰過後,小秦家的院子每晚都亮堂堂的,雖不至於亮如白晝,但那是他們活了幾十年,在夜幕降臨後從未見過的光亮,每晚,他們睡不著,或者沒睡那麼快時都會往小秦家那邊散步,然後三三兩兩坐在一塊討論著,羨慕著,不說本村的人每晚會過去看,就是外村的人都慕名而來,過去看的姑娘、哥兒每晚都捨不得回去了。
現在,許雲帆居然把小燈裝到燈籠上,雖然只有一個小小的燈,但其亮度卻不低,是一根蠟燭根本比不了的。
幾個孩子哇哇尖叫,在發現身後大人炙熱的目光後,一個個把懷裡的燈籠抱緊了,起鬨著呼朋引伴一塊跑了。
有了燈籠,他們不用局限在家裡玩了,沒一會,其他孩子見著亮光也跑了過來,一群孩子,堪比三個鬧市。
一群大人看著孩子們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玩,心裡頭不禁感慨萬千。
京城。
齊修澤跟幾個哥們吃飯回來,剛回到家,下人便跑過來,「三少爺,你終於回來了,大少爺他們都在找你呢。」
「出什麼事了嗎?」
「小的不知,但老爺似乎很愁,你快過去看看吧!」
齊修澤不敢耽擱,趕忙往客廳去,客廳里,齊遠洋幾父子不知是為何事所困,一個個愁的嘆氣。
「父親,大哥二哥。」齊修澤喊了一聲,「你們這是?」
「三弟,你回來的正好,你快替大哥想想辦法。」齊修緣站起身,把齊修澤帶到身邊的座位上,「快坐。」
齊修緣突如其來的客氣讓齊修澤有些驚悚,「二哥,你別對我這麼好,我害怕。」
「瞧你這話說的,說的我好像別有居心似的。」齊修緣道:「這次,你得幫幫你大哥二哥了。」
「怎麼了,你們得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才曉得自己能不能幫上忙呀!」
「還不是方家老大方裴舟要成親了嗎,上個月便跟我們訂了一對龍鳳蠟燭,我們的商隊在鄰國把貨買好了,可這不是冬季了麼,大北之地下的雪更大,我們的商隊馬匹出了事,那對龍鳳蠟燭摔壞了,如今再回去買,時間也來不及了,齊裴舟上個月已經可是把銀子都給全了,如今龍鳳蠟燭咱們拿不出來,那就是失信於人。」
作為皇商,最為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這也是當初齊家被提拔為皇商的立根之本。
方家地位不低,與皇室多少也算沾親帶故,自是不好得罪。
在傳統習俗中,點「花燭」乃是成親過程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
「洞房花燭」夜中的蠟燭需要燃燒一天一夜,從早上時點燃,直到第二天上午方熄滅,寓意著新人感情長長久久,達官貴人家,有條件的更是讓其燃上三天三夜,其寓意香火不斷,如此,普通的蠟燭必然滿足不了這個時長。
方家可是官富之家,其長子成親,方家可謂是砸了重金讓齊家從領國購買了一對龍鳳蠟燭。
在蠟燭全靠進口的大晏朝,一對龍鳳蠟燭價值千金真不是開玩笑的。
如今再讓商隊折返回去,顯然是不可能的,可這玩意又貴的離譜,若不是提前下單預定,不說其他商戶了,就是齊家都不會輕易將其買回來。
「父親,大哥二哥,你們的意思是?」齊修澤哪能聽不出其中意思。
齊遠洋:「要不你書信一封,看看許雲帆有沒有辦法?」
他們父子三人商量了一個上午,思來想去,估計只有會坐蠟燭的許雲帆有辦法了,如果他都沒有辦法,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齊修澤為難道:「那可是龍鳳蠟燭,先不說製作難度,就說這大過年的……」作為兄弟,他哪好意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