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六羨慕道:「難怪那些達官貴人會捨得花費千金也要在成親之夜點上這麼一對蠟燭,如今見了才曉得何謂物有所值。」
許雲帆笑了一聲,揶揄道:「六哥啥時候成親,我也給六哥免費做一對。」
「少爺,你少拿我開玩笑了。」李六搖頭,他家少爺真是一點都不正經。
小寶踮起腳尖雙手扒在桌邊,圓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桌上的龍鳳蠟燭,「父親,以後小寶娶媳婦或者娶夫郎了,你也給小寶做好不好?」
「好你個頭。」許雲帆巴掌罩在小寶的蘑菇頭上,語重心長道:「想要就自個做去,不要什麼都指望老子,你小子日後要是啃我的老,老子打得你屁股開花你信不信?你得學學你父親我,博聞強記,心靈手巧,白手起家什麼的都不在話下,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有本事的人,多的是生財之道,到哪裡都餓不死,以後,我最多給你一筆啟動基金,旁的你就別指望了,你要惦記你老子我的那點東西,老子抽死你,以後你們誰為了那點三瓜兩棗的家產來個兄弟鬩牆,看我不抽完大的再抽小的,最後再讓你們淨身出戶才怪。」
小寶奶聲奶氣的嘀咕道:「父親就愛吹牛!」
秦安秦慕跟著湊熱鬧,「哥夫以後也會給我們做嗎?」
許雲帆摸摸秦安秦慕的頭,溫柔的道:「那肯定啊,你們可是我兩個小舅子呢。」
見許雲帆對三個孩子的差別待遇,秦潤搖頭嘆氣,許雲帆對小寶真真是糙得很,對秦安秦慕倒是予取予求,有時候,小寶就是順帶的,平時許雲帆跟小寶玩,小寶總是被坑的那一個,好在小寶心態好,不當回事,否則這孩子估計得自閉不可。
龍鳳蠟燭做好,年也過了,張景那邊也來了信,之前讓他幫忙留意的舞姬一事,張景倒是給他找了幾個,其中有三個女子,另有三個哥兒。
張景將六人的賣身契交給許雲帆:「這幾人有是孤兒出身,也有從小就被賣去煙柳之地,之前的遭遇不說也罷,不過六人自小習舞,身份還算乾淨。」
「哦,既然如此,人家老鴇會放人?」許雲帆見過六人,長的頗具姿色,就這等姿色,老鴇估計不會輕易讓人走。
張景笑道:「老鴇是不想放人,但架不住他們一個個是賣藝不賣身,攢了十幾年的銀子才得以贖身,銀子揣兜里了那就是她的了,人家老鴇幹嘛放著銀子不拿,偏要留個硬骨頭鬧不愉快?」
既然幾人身份乾淨,許雲帆一手交錢一手領人。
不過,許雲帆並未把人留在大梨村,而是讓許一等人帶著,一同前往京城。
臨行前,許雲帆交代了任務,許一幾人紛紛領命辦事。
齊家商隊出了事,這事,方家等外人不知,作為齊修澤的好友,謝柏洲幾人肯定是知道的,得知許雲帆親手製作的龍鳳蠟燭已經送來,一大早,平時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少爺都起了大早往齊家跑。
許一將龍鳳蠟燭交到齊遠洋手上時,齊遠洋吸了幾口氣,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打開。
幾顆腦袋立馬湊了上去。
許久,不知是誰罵了一聲,「他娘的,咱們被坑了。」
看看,箱子裡的龍鳳蠟燭,那是龍是龍,鳳是鳳,不說金燦燦的有多高貴大氣了,就單看其形態,完全符合他們心目中龍、鳳該有的霸氣之姿。
可他們從領國重砸巨資購買的龍鳳蠟燭,同許雲帆做的這一對,當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從領國買的龍鳳蠟燭,不過是由畫師在蠟燭上雕刻上龍鳳再貼著裝飾物就完成了,因其蠟燭本身是柱形,估計畫師不好發揮,雕刻出來的龍鳳堪堪看得過去,委實有點敷衍了事。
再看許雲帆做的這一對,栩栩如生,每一根鳳羽以及那副睥睨天下之勢皆是活靈活現的龍鳳仿若被吸引了一般盤旋停留其上,著實逼真,引人入勝。
「父親,這……」齊修縛有點想私吞了,畢竟他也是個漢子,總有成親之時。
齊遠洋啪的將箱子蓋好,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少給我動歪腦筋,咱們家可不興這種作風。」雖然很不舍,但商人嘛,怎能言而無信。
齊修緣:「父親,看來許雲帆的確會的不少,這對龍鳳蠟燭真賣給方家了,估計咱們家又得有客上門了。」
「是啊。」齊修縛想,許雲帆要是量產還好,偏偏合作蠟燭一事時,那傢伙啥也沒多說,估計這玩意他是不可能多做的,如此,在不暴露許雲帆的前提下,他們又得得罪人了。
上次煙花一事,有的人都在傳是不是齊家看不起他們,所以才藏著掖著不幫他們說一聲也就算了,居然連人都不告訴他們,這是幾個意思?
在他們看來,有誰會傻到連送上門的銀子都往外推?
後來得知煙花是許雲帆帶給齊老爺的,不是他親手造的,不知情的人才沒多說。
謝柏洲幾人看的紛紛嘖舌,「乖乖,咱兄弟居然還有這等手藝?」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沈如溪暗道,如果是他有許雲帆這本事,那還當個屁的夫子,就拿這門手藝發家致富不是比每月領二十兩月例爽?
許雲帆會的多,可人不僅上進還目標遠大,哎,同許雲帆相比,他們這幫不上進的,真是令人自慚形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