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許雲帆不是什麼大官,可人家結實的人脈在那,求人辦事,只要不是啥違法亂紀的事,就沖他與齊家等幾家小公子的交情,人家能不伸手?
就這,方子汐雖嫁的不是世家少爺,照樣也能碾她們一頭。
蘭欣咬牙攪著手上的帕子,嫉妒的快要瘋了,狀似不經意的說:「許少,有件事我比較好奇,不知當不當問,你們海外都這麼……嗯,就那什麼,我就是好奇啊,就是可以婚前做出那般出格之事嗎?」
此話一落,以蘭欣為圓心,附近幾桌為半徑內的客人默了,就是正在嗦粉的都放輕了聲音。
許雲帆面色不便,依舊是一副溫潤和善的樣子,「這位小姐是?」
此時此刻,許雲帆面上雖帶著和煦如風的笑意,若是熟悉許雲帆的人在他面前,輕而易舉就能看出,許雲帆惱火了。
難怪呢,從手下口中得知,自生下小寶後,方子汐便很少出門了。
就這,誰敢出門?
要是讓小寶聽到這些話,小寶又該怎麼想?
陸豐年為許雲帆答疑解惑,「她是蘭家的小姐,名喚蘭欣。」
不待許雲帆說什麼,陸豐年擰眉,不悅道:「蘭欣,你幾個意思啊?還不知當不當問,蠢貨都知道一般這麼問的就不該問,你是幾個意思你我心知肚明,你是不是想說我小表哥壞話了?」
陸豐年乃是方母娘家侄兒,為人很是護短,別看這人是個吃貨,可智商是在線的。
方子汐未婚先孕一事在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陸豐年每次聽到了都氣的心肝脾肺腎差點移位,可人家是女子,除了怒喝幾句,陸豐年也不好動手打人。
蘭欣臉色一變,「陸少爺,你這是誤會我了,我只是好奇。」
「好奇?」許雲帆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右手抵在桌上輕撐著下巴,見著蘭欣搖頭,當即一怒,語氣決絕,不容置喙,「你幾個心思,本少一清二楚,故作好奇的問話,不過是想說我方哥未與我大哥成親便不清不楚,他們成親與否,你知道了?他們是無媒苟合還是婚後正常的夫夫相處你又知道了?我大哥可說了,他需得趕回去,不得不與方哥辦了個簡陋的婚禮,我離家時,大哥還讓我帶了聘禮補上,他們明明是成親了的,結果你這故作好奇的問話卻把我侄兒說成了私生子,混帳東西!我許家的血脈容不得他人揣測玷污,你算老幾?」
蘭欣臉色發白,她沒想到許雲帆會突然翻臉,明明方才還那麼溫溫柔柔的人,轉身就對她一個姑娘家露出這般厭惡的神色。
「許少,你這話說的過了,我朋友也是好奇,你怎可這般誤會?她是個姑娘,被你這般當眾質問,你可知這對她的傷害?」吳瀾不悅道:「子汐一事,大傢伙不知真相,好奇不過是人之常情。」
許雲帆猛的轉身,目露寒霜,他指著吳瀾,「小兄弟,這沒眼力勁的女人又是誰?」
陸豐年臉色一變,尋思了會,湊到許雲帆耳邊耳語了幾句。
「嘭!」
許雲帆怒而拍桌,感情方裴舟要說的媳婦就是她?
「你又算個什麼玩意,我訓話呢,論得到你在這齣風頭插話了?」
吳瀾眸光沉了沉,「我是吳家吳瀾,蘭欣是我好友,我作為她的好友,自是要替她說話的。」
「我知道你。」許雲帆一改方才的斯文,雙腿微張,一手放在桌上,氣勢不凡很是威嚴,那架勢,很有老大的風範,「你是親家大舅子的未婚妻,既然如此,本少還想問問你,你是幾個意思?方哥可是你以後的小叔子,你明知蘭欣話裡有話,卻任憑她暗示大傢伙方哥不檢點,作為大嫂,你可曾出聲制止?沒有,就沖這一點,今兒我管你是誰家閨女,本少看你不爽,你就得乖乖挨罵。」
「許少,你別太過分。」吳瀾猛的站起身,都不敢左右看,許雲帆這番質問,徒然將她對方子汐的不喜宣之於眾,她都不敢看大傢伙的反應,甚至,因為許雲帆的話,吳瀾心慌了起來,「你休的胡言亂語,子汐是我未來小叔子,我如何能不護著他?你休要污我名聲。」
「給我坐下!」許雲帆坐著不動,抬眸不悅看了吳瀾一眼,「本少沒有仰頭看人的習慣,本少也很不喜歡被人壓一頭,誰敢壓本少一頭,小心本少他日壓他墳頭。」
恐嚇!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恐嚇!
吳瀾氣的直哆嗦,偏又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