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侍衛所說,縛青胥當年遭遇暗殺的那座山,山上就有一座道觀,聽說很靈驗。
秦輕楓從百姓口中得知道觀很靈,這才想著去求個願,希望他侄兒能夠儘快找回來,去時,他便在孩子耳邊念叨,他們要去哪裡,去那裡幹嘛,他還教孩子,讓他上香時要虔誠,如此,神明才能聽到他的請願,哪知,道觀還沒到了就先遭遇了刺殺。
秦輕楓很後悔,早知道,他就該自己去的。
「蕭衡之,你到底想幹什麼?掀人傷疤你就高興了?」縛青胥紅著眼怒喝道。
說實話,換以前他沒中毒前,縛青胥這般吼他,他兩這會高低得干一架,如今修身養性多年,蕭衡之發現自己的脾氣好了不少,包容心也寬了很多,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佩就往縛青胥門面扔去,「此物,你可認得?」
縛青胥一接,待看清手上的玉佩時,瞳孔不禁一縮,拿著玉佩的手劇烈抖動起來,好似大受打擊般,語不成句,前言不搭後語,「這……你……玉佩……是孩子的,這是阿慕的,它怎麼會出現在你手裡?」
手中的玉佩,他如何不認得?
這可是他親手為他唯一的小哥兒做的,就這塊玉,更是其他小國進貢的上等良玉,是他厚著臉皮向皇上討要,蕭衡之還跳出來做妖,後來還是他臉皮比較厚,纏的皇上煩不勝煩,這才把玉給了他圖個耳根清淨。
得了玉,縛青胥拿來後親自跟著師傅學,親手做出來的玉佩,他如何會不認得。
明明當年他們派了那麼多人,幾乎快掘地三尺了都沒能找到任何一點線索,更不用說發現玉佩了,那麼,縛慕貼身佩戴的玉佩怎會出現在蕭衡之手裡?
秦輕楓看到縛青胥手裡的玉,瘋了一般的將其奪了過來,看了又看,視若珍寶般將其死死的捂在胸前,那架勢,好像他拿的不是一塊玉,而是抱著他的孩子,顫顫巍巍的走向蕭衡之,眼淚糊了一臉,再無外人所看到的那般清冷,「衡之兄,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玉佩,你從哪拿來的?」
蕭衡之:「……」
無事相求時就是蕭王爺了,有事相求就是哥了。
真是好一個現實的哥兒,不愧是秦斐俞他弟。
「這孩子本王見過,就在本王哥婿手裡,至於這塊玉佩,也是他交給本王拿來的,他們如今就在你哥那。」
哥婿?
蕭衡之的哥婿與秦斐俞有什麼關係?
這些事已經不在秦輕楓夫夫的思考範圍之內了,夫夫兩個眼下滿腦子都是他們的哥兒,誰還記得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縛青胥讓管家備了馬,絲毫不顧這會是什麼時辰,帶上急不可耐的秦輕楓便往秦府趕去。
自從小秦家回來,秦斐俞早把西側的院子給重新打掃裝修了一遍。
許雲帆來到大晏朝,自掙錢後,那是吃好喝好,除了那挖坑搭兩塊木板,一低頭就能看到一灘令人倒胃口以及蠕動著身子的大肥蛆的茅廁令他備感無法適應外,其他的地方倒還好。
村裡的條件確實比不了鎮上,小秦家的茅廁,秦潤掏的頻繁,其他家的茅房,那更是令許雲帆汗毛直豎。
去秦大娘家玩時,他可是親眼見到三蛋光著屁股從茅房裡出來,據說是糞坑裡水太多了,這不,體內垃圾一排,糞水濺起來弄屁股上了麼。
許雲帆無法忍受每次上個廁所還得做個心理準備,在有了銀子後,立馬請人把洗浴室還有廁所弄了出來。
浴室里,許雲帆還讓人放了個浴桶,天氣沒那麼冷時,秦安秦慕還有小寶都是一塊洗的,秦斐俞見小秦家浴室不錯,回來也找人弄了一個,這不,現在三個小傢伙一塊泡在大浴桶里,門一關,三人玩的樂呵呵。
許雲帆坐在外頭,聽著裡頭傳來的嘎嘎嘎的鵝笑聲,不由無語。
本來他都送小寶回方家了,他就去了蕭王府一趟,再回來,小寶已經蹲在秦府門口眼淚汪汪的等著他了。
方子汐說小寶鬧,不想留在方家,哭著找父親找秦爹爹還有二叔三叔,任憑方子汐怎麼哄都哄不住,方裴舟三兄弟更是急得團團轉,紛紛各顯神通,無奈,小寶哭了眼睛都腫了就是不接幾個舅舅遞過來的玩具,方父方母看小寶哭的直打嗝,那是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外甥/外孫回來,說不想把孩子留下那是不可能的,可小寶這樣,他們更心疼。
無奈,方母只好勸方子汐把小寶送過來。
許雲帆聽著裡頭的水聲,以及三個孩子樂不可支的笑聲,不免頭疼。
他一個撿崽專業戶,崽還沒養多久呢,進一次京,三個娃就要全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