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曉得今日此題出的頗具爭議,但這道題,並非翰林院出題,乃是當今聖上親筆設題,你們終究還是不明白,日後還是多看看吧,好好想想,女子、哥兒真的不如漢子嗎?眼下,為什麼能入學的多是漢子,背後的原因又是為何?此題的另一層深意,你們並未看不出來,所以,此次,本官判你們輸了,你們可有異議?」
鄭柯這麼說了,哪怕有的夫子不服,他們也不能說啊!
說了,那不就是打鄭柯的臉嗎?
對方一眾夫子臉色很是難看,感情,他們方才說的口乾舌燥,不僅在鄭柯面前丟了臉,還成了許雲帆抨擊他們的理由,當真是給許雲帆鋪路。
今日,許雲帆一通囉里吧嗦的懟人,可謂是一戰成名,被懟的夫子那是一句話都駁不出來。
早被鄭柯安排在屏風後的蕭衡之、景明澤等人不由得詫異許雲帆會敢下這麼多夫子的面子,也不知道許雲帆是有意還是故意,方才所指幾人皆是國子監的夫子,正因為有這幾人帶頭,所以,其他其他夫子才會附和他們。
據蕭衡之所知,這幾人都曾與右相的人接觸過,而右相例來牴觸先皇以及縛青雩做出的一系列有利百姓的律法。
畢竟他們的一系列改革,為的就是讓百姓富起來,有書可讀,而右相恰恰相反,在他看來,讀書,乃是官富之人的特權,反而處處壓制寒門才子。
可惜,右相為人太過圓滑,輕易讓人抓不到辮子,否則,蕭衡之一行人早把人拉下那個位置了。
扯遠了。
回歸比試。
昨兒的第一輪面試過後,今日便是君子六藝與女子八雅的考試了。
在一聲銅鑼聲響起後,原本鬧哄哄的觀眾席上頓時落針可聞,無一人敢出聲。
女子八雅作為附加題,考生可根據自己的意願以及本事特長選擇參加與否。
附加題的加分還是很吸引人的。
夫子大比比試成績以打分制公布,總分一千二百分,以往的夫子大比,取得的最好的成績便是一千零七分,此人,如今已是三品大官,至於其他榜首,如今一個個都是人上人。
為此,夫子大比貼分榜與紅榜一樣引人關注。
女子八雅,按照於許雲帆所知,其一應是「茶」,在大晏朝,女子八雅中的「茶」被「舞」所取代,「酒」則由「音」所代。
在古時有的朝代,舞人的地位委實不怎麼高,大晏朝則不同,在這兒,有條件的人家,則會專門請專業的師傅教導女子習舞,能夠上台的舞者,更是備受人們喜歡,為此,有的書院裡,還專門設立了習舞課程。
一些夫子為了加分,又或許是筆試不理想想在面試上加點分,在女子八雅的考核中可謂是各顯其能,不過,有的夫子或許是高估自己了,跳的許雲帆不知噴了幾口茶,差點沒嗆死,真的有點沒眼看。
場外的觀眾想笑又不敢笑,著實憋得難受,之所以大傢伙不敢出聲,一怕得罪人,二也是觀看的規矩之一便是不可出聲影響考生。
其他上台的夫子兩兩合作,你撫琴我來舞,負責計分的監考官有十多人呢,哪怕一琴一舞,他們也斷不會記錯分,如此還能加快進程。
許雲帆有心想上去,可他不知道該跟誰打配合,只能等到最後單槍匹馬一一考過去。
「嘿,小夫子,你要上去嗎?」就在許雲帆無奈坐等最後一個上台時,坐在他前邊一位三十出頭的夫子扭頭問他,「要不要咱倆合作一番?」
「可以呀!」許雲帆還挺高興,笑咪咪道:「我們要怎麼配合?」
孫夫子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這女子八雅,我就會琴、棋、書、畫、詩,這允許我等考試兩兩配合一塊上台的也就琴、舞,小夫子,你可會舞?」
許雲帆看了孫夫子一眼,之前上去的考生,有彈琴做詩的,也有吟詩作畫的,這些考試一個人倒是可以完成,至於舞,沒有點音樂,許雲帆還真跳不起來,「那好吧,你撫琴我來舞。」
孫夫子當即笑的更歡了,說實話,他們這幫夫子臉皮說厚其實也不怎麼厚,當著這麼多人跳,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決定合作,兩人同時舉牌。
「二百六十七號考試,你要考什麼?」
許雲帆:「舞。」
「二百六十六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