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猛的點頭,「信了信了,哎喲,這小夫子長的可真讓人心痒痒。」
翩翩君子,溫潤如玉,這樣的人,誰能抵擋得住?
反正她們不能。
姐姐嗤了一聲,「這算什麼,你是沒看到昨兒他撫琴唱曲之時,我的天,那才是真的絕色呢,可惜,他唱的曲子,我問了好多人,大傢伙都沒聽過。」
「你昨天也過來看了?」明明身邊是不認識的人,對方說到許雲帆昨天的表現,這人頓時來了話題,自來熟的道:「昨天我也來看了,小夫子唱的可好聽了,可惜我現在連調子都忘了,這位姐姐可還記得?」
觀眾台上聊的熱鬧,幾百個考生就沒有那種氣氛了。
自第一場面試後,許雲帆以一己之力碾壓國子監幾個領頭的夫子後,有的夫子有意同許雲帆交好,有的則恨不得離他遠一些。
在成績還未公布之前,要不要與許雲帆交好,他們得謹慎,若不然就是與國子監的夫子不對付了。
要是許雲帆筆試成績不好,面試表現的好又有什麼用?
也許他就是個嘴巴厲害的而已呢?
蘇晏發現其他夫子三三兩兩交談著,唯獨自家侄婿形單影隻,一個人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裡。
換做其他人,大抵會有被排斥在外的孤單感,看許雲帆一副饒有興致的左看右看的樣子,蘇晏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多餘了。
昨天蘇晏並沒有過來,自秦潤進京,家裡兩個長輩鬧的厲害,蕭衡之一通分析後,兩老掩面而泣,罵了蕭衡之一頓,又把遠在南境的蕭玄之說了一通,話里話外無非是罵他們不爭氣,被人欺負上門,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蕭家的臉都被他們兄弟給丟沒了。
為了孫兒的安危,兩老不得不按捺要見孫兒的心情,昨天蘇晏聽說許雲帆在八雅大比之上的出色表現,兩老更是坐不住了,喬裝打扮讓蘇晏跟著他們過來看看。
之前他們躲在田莊見過秦潤兄弟幾個,兩老哭的老淚縱橫,直說他們的兩個孫子受苦了之類的話,對許雲帆,他們卻沒見過,今兒一來過來看看孫婿,二來也是因為好奇。
「晏哥兒,我孫婿在哪兒呢?」蕭奶奶等不及了。
蘇晏頭髮有點亂,心累道:「娘,你就看那幫夫子中最年輕的那個就是,現在他們還沒進場,等他們進來了您能看的更清楚。」
天知道,他今天是付出怎樣的代價才占到了三個位置。
要不是他平時有鍛鍊,這會估計早被擠成人肉餅了。
來的人太多了,烏壓壓的一片,著實有點恐怖,只怕近幾十年來,今年的夫子大比可謂是最熱鬧的一屆了。
蘇晏掃了一眼,發現很多在京城有名有姓的家族也來了,大傢伙議論最多的便是昨日之事。
說實話,哪怕不是自己,蘇晏也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你們口中說的那個小夫子可是我家侄婿呢,怎麼樣,羨慕吧!
「兄弟,那小子長的確實有點本事啊!」方裴泓的好友裴安興致勃勃的看著許雲帆,嘖嘖兩聲,「難怪昨天大傢伙傳的那麼誇張,還說什麼仙人下凡。」
謝昀摸著下巴,「到底是我等眼界窄了,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方裴泓附和的點點頭,「誰說不是呢。」昨兒許雲帆那支舞跳的,實力如何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事,他倒不是因為這是自家親家小叔子就瞎吹。
不過方裴泓沒跟幾個好友坦明許雲帆與方家的關係,若不然只怕他耳朵得起繭子。
「娘,就是他,您看,女兒沒有騙您吧。」
「清哥兒,你昨晚說的就是他?沒想到你眼光居然也有這麼好的一天。」
……
觀眾台上熱鬧的不行,蕭奶奶聽了幾嘴,既高興自家孫婿過於出色,一方面又擔憂這麼亮眼的許雲帆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
不待其他人多聊,十幾位監考官入坐後,站在台邊上的侍衛將懸掛的銅鑼一敲,頓時,世界安靜了。
「各位考生請入場。」
今兒考生入場不需重新拿號簽,各自按照昨天的號簽排隊進場入座。
君子六藝中的「樂」,昨兒八雅上考過了,今兒便不用繼續考。
不過卻多出了一項「武」。
隨著監考官話音落下,台上台下皆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