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兒子不成器,不用中,哪怕如此也改變不了他們是他的骨肉,先皇不敢生那麼多兒子也是怕,以後幾個兒子也會像他那樣,哪怕不想,也得親手將手足給搞了。
退位時,先皇同縛青雩說過,要是縛青胥兄弟倆安安分分,沒有旁的心思,讓他顧念點手足,切莫不可殺兄。
後怕不穩妥,先皇又給了一些人幾塊免死金牌,這才把位置給了縛青雩。
先皇做的事,縛青雩都知道,只覺得心梗的要死。
他是恨不得縛青胥兩個兄長對他屁股底下的位置有想法,奈何兩個皇兄如今是知道什麼叫享受人生的,只有他每天當牛做馬。
就因為有了底牌,縛青胥說話才不知輕重,反正就說錯話而已嘛,縛青雩還能真的砍了他不成。
「你還好意思說,把河溝挖成,可引水灌溉了,到了雨季可怎麼辦?你腦子是不是被狗啃了?」
縛青胥癟嘴道:「那你說怎麼辦?不挖溝,難不成田不種了?不種田,他們吃什麼?」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有銀錢買糧吃的。
「那你可有想過,把河道給挖了,等暴雨到了,高出田溝的河道會把農田給淹了?」
「到時候在堵回去不就好了?」
縛青雩:「……」
縛青雩頭疼不已,「你就不能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我能想到辦法還會這麼做?我又不是閒的。」縛青胥也是沒有辦法。
前段時間,縛青雩下令讓他前往青陽縣解決百姓引水灌溉農田的辦法。
青陽縣田地平坦,四面卻都是山,但也是因為地勢原因,每到夏季,青陽縣的降水量也是很大的,那麼,排水便成了問題。
以前,青陽縣一到夏季,不少田地總少不了被淹的命運。
若是雨勢大點,不說田地了,就是房屋都得淹。
朝廷曾派人去處理過,挖溝建渠都做了,但效果並沒有那麼理想。
挖的河溝太小,暴雨一來,什麼斷枝亂葉都被衝進溝里,河溝一被堵,田地便也逃不了被淹的下場。
後來,先皇派了其他人過去,對方下令挖出了數條交匯的大河溝,並在大河溝兩邊往下挖了兩米後開始填埋沙石,確保大河不被沖塌之餘,還做好了雜物攔截的網購,只要定期派人處理便可解決青陽縣的問題。
到了今天,不知怎麼回事,青陽縣的夏季降雨並不算大,甚至沒有以前那般頻繁,為此,一到夏季,農田灌溉需要的水量,單靠幾條小河流根本不能滿足農田所需。
但讓大傢伙把大河挖通了,不說不好挖,就說挖了之後大河的修補又是一個麻煩,當年挖這幾條大河可是個大工程,招了不少的徭役,如今幾十年依舊健在,可見當年的工程質量有多好,要是被挖壞了,未免得不償失。
縛青雩氣的額上青筋直跳,左右看了看跟前的桌面,實在沒其他東西可以扔了,只能改成拍桌,「你腦子進水了?要是今年青陽縣下暴雨了,我看你怎麼辦。」
「那我能怎麼辦?總不能幹看著吧,幾百畝的田啊,要是不挖河,農田不需灌溉嗎?要是……數萬百姓就得餓肚子了。」
這事,不止愛民如子的縛青雩愁,縛青胥也愁的不行,他們三兄弟,也就大哥實在不想留京,早早就去封地混了,縛青胥不是不想去,奈何他必須留下來幫著縛青雩,沒辦法,皇家的事不是縛青雩一個人的事,縛青雩不太爭氣,兩個皇兒才幾歲,壓根不頂事,沒辦法給縛青雩排憂解難,他能怎麼辦?
誰不想每天當個米蟲混吃等死,這不是不允許嘛。
縛青胥:「這不是還沒挖嘛,你要是不給挖,不挖就是了,可是,不挖河,這田怎麼辦?」
「你找人給你解決啊!」縛青雩要被縛青胥笨死了,身邊有人用還不會做事,大晏朝要是交到他手裡,只怕祖宗都得氣活了,「有的事,不需要你親自做,身為上者,只需要發話讓下面的人去辦,不然你養那麼多人幹什麼用?要是他們也決絕不了,那就另外找人,找個比他們更有本事的不就好了?」
有的話,點到即止。
縛青胥抓了抓頭,「可是我不認識那樣的人啊!」要是認識了,他還能站在這裡挨罵?
又不是賤的。
縛青雩呃的一聲,無力到扶額,「聽說,此次夫子大比有位夫子表現的很是出色。」
這話題轉移的太快,縛青胥有點跟不上,「是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