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圖紙,秦木秦一隻覺得眼花,半知半解的,許雲帆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回村的秦潤也沒閒著,按照許雲帆所說的位置,帶上工具,領著幾十個漢子就上山了。
負責護送許雲帆幾人回村的秦家兵一頭霧水,不曉得自家少爺想幹什麼,居然讓他們來砸石頭。
幾十個漢子叮叮噹噹忙了半個多月,牛車在山腳拉走了一車又一車的石塊,前來看熱鬧的村民又是一通議論紛紛。
一通忙活後,六月快到了,是該啟程回京了。
徐致風雖考上了秀才,排名卻是中等,蔣嵐方的建議是先壓著,不急著繼續下場,徐致風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能考上秀才就已經很不錯了,接下來,他需要好好沉澱,選擇一家書院入學。
蔣嵐方當即表明,清風書院歡迎徐致風的加入。
像徐致風這樣的秀才,已經算得上天才了。
對此,許雲帆沒旁的意見,蔣嵐方能開這個口,徐致風進了清風書院,定是要受蔣嵐方監督教導的。
對於蔣嵐方如此明目張胆的挖自個的牆角,許雲帆跟著徐致風坐在小板凳上,目光落在河中心,河邊的魚竿靜悄悄的一動不動,許雲帆拍了拍徐致風的肩膀,「你且先跟著蔣院長,日後等我在京城站穩腳了我再想辦法把你弄過去。」
徐致風:「……好,我等著。」
對徐致風來說,清風書院固然好,可比起跟著蔣嵐方,他更喜歡跟著許雲帆。
如果沒有許雲帆壓題,他連考童生都夠嗆。
面對蔣嵐方,他會不自覺的心生敬畏,同許雲帆在一起時卻是沒有這份壓力的,與許雲帆相處,他只會感到輕鬆、有趣,雖然有時候會為許雲帆的自誇感到無奈、尷尬、羞恥,但這些都無關緊要。
「那個叫啥李杏還是許杏的最近還來煩你沒有?你可別跟人家好了,那女的不是啥好人吶。」許雲帆還是第一次背後這般說一個女兒家的是非,不過,他說的光明真大,毫無愧疚感。
畢竟比起背後造謠秦潤這種事,徐杏敢做,他又憑什麼不敢光明正大的說?
徐杏敢做初一,他就敢做十五。
不過是一報還一抱的事罷了,難不成他還需要有負罪感?
在許雲帆的觀念里,誰敢欺負他的人,不管男女,他都會一視同仁,不會搞什麼性別歧視,那樣不好,整得好像他看不起女性似的。
談及徐杏,徐致風不免頭疼,「來,平日出門我都得躲著她。」說來也是搞笑,自打他考上秀才後,人緣好了不說,每天出門總能與一個哥兒姑娘家偶遇,你說這巧不巧。
「我娘放話出去後,媒婆雖不常來了,但有的人還是對我有點想法。」徐致風也能理解,自己好歹也是個香餑餑,誰不想吃一口?
不說別的,就說秀才能免稅一事,徐家沒有地,要是誰嫁給自己,作為自己的岳家,他總不能不管的,幾十畝的稅,那得多少錢?
「這些都是人之常情,你看上誰都可以,就是徐杏這人你離她遠點,不然日後你我得反目成仇不可。」
「怎麼說?她得罪你了?」
許雲帆搖頭,又點頭,「她沒得罪我,不過他罵我夫郎了,如此不也是在罵我嗎。」
「啊?她罵潤哥兒什麼了?他們啥時候見過面?」對於徐杏說秦潤壞話一事,許雲帆既然說了,徐致風便信,他小時候就沒少被徐杏欺負,徐杏那張嘴的功夫,他是領教過的。
之前徐杏娘問他為何不願意同徐杏的事,徐致風好脾氣的說了,徐杏小時候打罵過他,所以他不太喜歡。
其實徐致風還想說,就算徐杏再好,有你這麼個老娘,他都得敬而遠之。
別以為他不知道,剛跟許雲帆讀書那會,徐杏娘沒少笑話自己,說他們徐家窮的連個老鼠洞都找不著,就這,他還想考個秀才公?
當真是痴人說夢!
徐致風又不是個活佛,被人諷刺成那樣了,還想著娶人家閨女,如今他成了秀才,徐杏一家想在自己身上討到好處,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