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的徐杏娘不覺得許雲帆真的會來收拾他們,說大話而已嘛,誰還不會了。
可她不知道,許雲帆這人是言出必行。
許雲帆等了兩天,徐家沒有一個人過來,他就知道,看來他是被人小瞧了。
活了二十年,敢小瞧他的人不多,一般看他不上眼的人,下場大抵都不會太好。
許雲帆去了徐家,開口直接問徐杏認不認?
有徐母護著,以及一旁臉色不好看的村長爹在,徐杏怎麼會認。
許雲帆點點頭,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裡,「既然你們不認,好,那就別怪我了,我給過你們機會,可你們不知珍惜,那就怪不得了。」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落在耳里,卻正好讓過來湊熱鬧的村民聽的清清楚楚。
一開始,他們同村長一樣,以為許雲帆親自登門是好事將近呢,哪知,這人居然是來給夫郎出頭的。
「徐家這是出啥事了?怎麼就得罪到許夫子身上去了?」
「哎,大河家的,你不是跟徐杏情同姐妹嗎,她做了啥,你曉得不?」
被問話的李小花臉色慘白,看了一眼欲哭不哭的徐杏,咬牙搖頭,「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哎喲,方才聽到許夫子來了,從村頭回來的徐村長那個高興喲,哪知她女兒嘴這麼碎,好端端的,罵人家潤哥兒做啥子嘛。」
有的漢子有心想替徐杏說話,可當著許雲帆的面,他們又不敢了。
許雲帆不管院外村民們的七嘴八舌,趁還沒回京前,以前欺負過秦潤的人,他要收拾一遍,才好神清氣爽的回去準備婚事。
誠然,秦潤此次回京,以後少有回來的機會,可這不代表,他當年受過的委屈就這麼放下了。
許雲帆不是聖母,這些人敢欺負秦潤,哪怕是道歉,說一句迫於無奈說出口的對不起,他都覺得不夠。
至少也得讓他們同秦潤一樣痛苦才算出氣了。
許雲帆半真半假道:「哼,你們真以為我是空口白牙隨便污衊的嗎?我都調查過了,當年的證人我也找了,按照我朝律法,無故中傷他人,於言語上肆意欺辱詆毀他人者,並對受害人造成一定的傷害,輕者處於責罰,重則仗打十大板,押入大牢,你徐杏,當初辱罵我夫郎與豬無異,此等言辭已經給我的夫郎造成了心理傷害,更是間接的羞辱於我,今日我必定要出口氣,我就問你,你認不認?」
「認了,咱們還可以好商量,你若不認,休怪我無情了。」許雲帆掃了一眼外頭,指向李小花,「還有你李小花,趕緊回去告訴你娘去,就問她,同不同我家夫郎低頭道歉,若不然,我便讓衙役來處理了。」
李小花腿都軟了。
許雲帆太過分了,他們李家,他打也打了,她娘落了幾顆牙,她三哥被下了科舉禁令,如今李家鬧著分家,這還不夠嗎?
徐杏娘慌了,哭哭滴滴,撒潑打滾說許雲帆欺人太甚,還說她仗勢欺人,眼見自家丈夫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屁不放,外頭人看著熱鬧,她們母女算是顏面盡失了,徐杏娘又怒又氣,竟是氣上心頭想對許雲帆出手。
許雲帆眸光一冽,一個巴掌直接呼過去,直扇得徐杏娘眼冒金星,腳下一個不穩,左右踉蹌了幾步才跌坐在地。
「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打我?誰給你的膽?」
外頭的秦安秦慕牽著小寶,看到這一幕,哇的一聲。
他們哥兒太厲害了,一巴掌就把人打的直轉圈,也不知道牙有沒有掉。
自己的婆娘被打,徐村長不說話不行了,否則,他還有何顏面,「許夫子,有話好好說,你動手未免過分了。」
「過分?我這是在救她,你可別不識抬舉。」
許雲帆唬人的話張口就來,「我可是在夫子大比中考了第一的人,是朝廷欽點的官員,徐村長難道不知,欺打朝廷命官,那是要下大牢仗責砍頭的嗎?我救你媳婦一命,徐村長可別不識好歹啊。」
徐村長冷汗一冒,是了,朝廷官員打不得,這是要砍頭的,徐村長方才不想管,一來是他護著女兒,他婆娘的厲害他是知道的,二來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徐杏娘認定許雲帆不敢鬧,徐村長自然也是這般認為,可如今許雲帆不僅鬧,還動手了,「許夫子,此事是我教女無方,是我管教不嚴才讓幼女做了這種錯事,許夫子,求你看在我女兒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