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它當聘禮……」
不等許雲帆說完,秦主君搖頭道:「那是另一碼事,你給的,無論是書廠還是旁的,我們都不能要。」
許雲帆有點傻了,「為什麼?是我哪裡做的不對了?」
難不成就今天他起的比秦潤晚所以爺爺覺得他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爺爺,其實平時我不這樣的,我很少起這麼晚的。」
「你瞎想什麼呢?」看許雲帆急急忙忙解釋的樣子,秦主君笑了起來,憋了眼大碗裡露出來的雞腿還有雞中翅,「快吃肉,你先湊合吃點,等你爺爺他們回來了,咱們再做晚飯。」
「你也不用多想,你給的那些,我們秦家不是不要,而是讓秦潤都帶上了,這些年,潤哥兒一個遠在大梨村,我們沒幫得了他什麼,不能給他庇護,反倒是他替你爹爹把安哥兒養大了,我們怎麼彌補都彌補不夠的。」
許雲帆給的聘禮太過貴重,他們怎麼好意思拿,乾脆許雲帆給多少,他們便全讓秦潤都帶回小秦家,也算是他們又補一份嫁妝,日後無論許雲帆走的多高,在許雲帆身邊,秦潤也能更有底氣些。
秦主君說著嘆道:「這齣嫁的哥兒女兒,嫁妝多了,在婆家也更受重視些。」
自秦潤身份曝光後,多的是人想打秦潤的主意,有的見秦潤「油鹽不進」,便來找他們幾個長輩。
自古以來,多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的新人,在成親之前一面都不曾見過,盲婚啞嫁乃是常事。
很多人都會想,秦家好歹也是將軍府,怎會讓自家哥兒嫁一個海外來的漢子,古往今來,高門嫁女娶妻,誰不講究一個門當戶對?
加之,世家之子,從小接受的教育是什麼?
這些世家少爺,能夠因為一個人的外貌等向下兼容的終究是極少數。
於是大傢伙不禁猜測起來了。
「許雲帆不是說他是什麼少的嗎?就這樣的人,怎麼會看得上村裡的哥兒?」
秦潤以前不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村里哥兒嗎。
「是啊,自古薄情多是書生郎,我家兒子可是武將,配秦少爺,正好呢。」
有的人為此特意委婉提醒秦家人,讓他們可得小心防範許雲帆,此人可能是領國派過來的人也說不定,正因知道秦潤的真實身份,這才接近的秦潤,從而打入秦家內部。
總之,一個個化身刑部官員,推理起來,還有根有據的,秦主君幾人光是聽著,差點就信了。
他們說了這麼多,卻未想過,許雲帆就算是世家少爺又如何,如今的他獨自一人來到大晏朝,沒有家族在,世家子弟的名頭便不復存在,有時候,身份不是自己給的,而是家族,是外人,是社會給與的。
老話說的,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一個人出現在大梨村,身無分文,空有一張臉,連個落腳地都沒有,還傷了腳的許雲帆,他與秦潤的差距其實也就那樣了。
秦主君與秦斐俞都知道,秦潤的婚事,他們並沒有插手的資格,而外人,誰也不能越過父母替秦潤做決定。
兩人若是門當戶對固然好,若不是,只要秦潤堅持,認定了許雲帆,他們能做的只有支持。
有的人心很大,見一個愛一個,與之相對的,有的人心卻很小,住進了一個人後,便再裝不下其他人了。
而秦潤就是後者。
他心裡裝了一個許雲帆,自然再裝不下其他人,秦主君幾人如何能不答應?
許雲帆抓著個雞腿,差點沒噎住,所以,秦主君這是擔心日後他納妾迎小?
「爺爺,您這是怕我以後三妻四妾呀?」
「你會嗎?」秦主君笑問道。
許雲帆咽下嘴裡的肉,眨巴眼睛,很是納悶,「爺爺,我不是入贅的嗎?在這裡,入贅的漢子還能三妻四妾?」
秦主君啊的一聲,很是震驚,「什麼?入贅?」
之前秦潤倒是提過一嘴,可秦潤說了,他是嫁,所以這場婚事,他們才讓許雲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