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謙秦坤見縛青雩沒有暴露身份的打算,只能眼觀鼻鼻觀心裝聾作啞當個木頭人了。
許雲帆被秦潤喊過去的時候,玩的還沒盡興呢,可秦潤一招手,他又跑的比誰都快,「怎麼了,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是縛大哥有問題要問你。」秦潤看著一見到自己便洋溢起燦爛笑意的人,心暖花開了。
滿眼都是自家夫郎的許雲帆這才注意到縛青雩,頓時笑的更開心了,縛青雩又給他送錢來了,出手大方為人又大氣,這樣的人,誰能不愛呢。
反正他是愛死了,縛青雩在他眼裡,就跟一塊金燦燦行走的金錠似的。
「縛大哥,哎喲,你怎麼也來啊,要是昨兒你來,還能參加我的婚禮呢,真是不巧了,不過這也沒關係,走,你跟我回去,咱們好好喝一杯。」
許雲帆這話,縛青雩覺得有點意思了。
喊他大哥,這說明他們關係不一般。
其次又說了昨兒他成親,最後又喊自己去喝一杯,就這,只要是個懂點事的,怎麼都得出點血。
縛青雩搖頭失笑,「昨天我來了的,煙花秀我也看了。」所以,昨天他就給了紅包了。
許雲帆一驚,「你昨天就來了?那怎麼不來找我,怎麼的我都跟你喝一杯呀!」
兩人並肩走著,倒是後頭的秦謙秦坤擦了一把汗。
來之前,縛青雩便提醒他們,他同許雲帆認識,還讓他們旁的話不需要多說,但見到許雲帆說話這般隨便,兩人難免有點膽戰心驚,生怕許雲帆說錯話。
「你要我這水泥路的方子?」許雲帆瞥了縛青雩一眼,暗道,縛青雩好大的口氣,一開口就要方子,難不成他想要,自己就得給嗎?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許雲帆搖搖頭,「縛大哥,不是我……」
同許雲帆相處過幾天,縛青雩怎會不知許雲帆是什麼人,以前他就在他跟前哭窮,說什麼家裡窮的叮噹響了,夫郎要養,還有兩個瘦不拉幾的小舅子也要養,這哪哪都是銀子啦……
現在他跟人家要方子,不出點血只怕不行的,不等許雲帆說完,縛青雩便道:「你把方子給我,我允你一個條件。」
聞言,許雲帆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是,縛大哥你真想好了,這玩意就算你做出來了,也不賺什麼錢的,水泥路固然好,平坦又乾淨,可對大部分的百姓來說一旦要花錢才能走,它就比不了土路了。」
古代不比現代,現代的公路能掙錢,古代卻不能。
縛青雩想靠水泥路掙錢,這是不現實的事,「我不是要掙錢,而是想建一條通往北境以及邊塞要境的主幹道,如此,到時候無論是交通還是調兵,速度便可更快更便捷。」
邊塞有邊軍把守,京城有京軍守護,可一旦戰爭真的爆發了,負責運送糧草以及物資的還是京軍負責。
對戰場上的士兵來說,雖有「糧草先行」之說,但後頭還是需要補給的,物資、糧草就是他們的第二條命,一天都耽擱不得。
在大晏朝,無論是糧草的運輸還是平時的交通,主要依託於牛馬車、以及船隻。
一些主要陸路雖平日都有派負責人員定期巡查,確保其通行無礙,可若遇上雨雪天氣,道路泥濘,人、牲畜皆是寸步難行,更別提什麼平坦度了。
交通的不便,大大影響了戰時糧草的運輸速度,路上耗時長了,負責押運糧草的士兵與牲畜總不能喝西北風吧,為此,等到達目的地之後,所運糧草十不存半都是常有的事。
要是這主要交通塞道都是乾乾淨淨且平坦的水泥路,無論是調兵還是運送糧草便可省去很多功夫。
這才是縛青雩想建水泥路的初衷。
縛青雩食指指了下天,壓低聲音道:「此事,我不為掙錢,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有門路可以見到上面那位,你說,要是有這麼一條路,百姓出行方便了,這平日運輸啥的也方便,他能不心動?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大晏朝著想啊!」
低頭的許雲帆暗暗翻了個白眼。
編,你繼續編!
我就靜靜的看你胡編亂造。
許雲帆眼珠子轉了轉,猛的想到了鹽井。
古代的鹽都是由朝廷管控,一是鹽可給國庫帶來巨額的賦稅收入,二來也是為了防止他人私自提高鹽價,造成不必要的社會動盪等等,另,誰若想發動暴亂,官府一旦暫停食鹽供應,買不到食鹽的百姓還會維護反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