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給壽禮了,沒道理許雲帆這個孫婿不給吧,今兒,他們倒要看看,秦家這個海外來的,經常做那些大晏朝所沒有的稀奇古怪東西的國外孫婿會給秦主君準備什麼壽禮。
秦潤看向許雲帆,之前他就同許雲帆說了,意思意思就行了,不必為此冥思苦想。
許雲帆嘴上又嗯又呃的答應了,可過後兩天,許雲帆窩在書房裡的時間明顯多了,他想,許雲帆肯定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說實話,他也很好奇,許雲帆究竟給爺爺準備了什麼。
許雲帆從身旁的桌上拿出一個直徑一尺左右的圓球,圓球上罩著一張特殊的白紙,而整個圓球又被置在一個半弧的白色紙框內,半弧紙框下方有一個小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壽禮就送這種紙糊的東西??!!
而且這過的是壽宴,你送白色的,還是紙糊的玩意,這是幾個意思?
古人認為,這是不詳的。
當即,在場的來客臉色都不對了。
可就在許雲帆上手「摸」了托柄上後,半弧紙框底下那個小東西居然發出了一層光亮,被半弧紙框拖住的白球慢慢轉了起來,整個酒樓的燈籠、led瞬間熄滅。
「啊!!!」
不知誰驚呼出聲,尖叫著喊,「啊,看啊,那是什麼?」
這人明顯是被出現的事物驚艷到了。
「這是什麼?人影?」
「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
「我滴娘耶,這是啥玩意?就算是影子也沒有這麼真的吧!小爺活了十幾年還沒見過咧。」
「這……這不是秦老將軍與秦主君嗎?」
「沒錯,這就是他們,沒看到他們腰上佩戴的彰顯與證明身份的玉佩嗎?」
人影腰上佩戴的玉佩仿若真物,玉佩上的「秦」字是那麼的清晰。
哪怕沒見過秦主君年輕的時候,僅憑玉佩猜就能知道兩人身份。
更不用說,秦主君與年輕時的樣子,變化並沒有那麼大,還是一樣的俊美,只是多了歲月沉澱下來的慈祥穩重。
「不是,你們難道就好奇這嗎?難道只有我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嗎?就一個好像紙糊的圓球就能造出兩道人影出來?這是怎麼做到的?」
「你這問題問的好,但我們不是會絞盡腦汁去想那些想不出答案的事的人,你沒看到嗎,這是人家許夫子拿出來的,許夫子拿出來的東西,有幾樣是你見過的,知道怎麼做的?」
「是啊,以及想這些,倒不如想想,咱們有沒有機會也能有這麼一個。」
「別想了,想要?回去蓋被子睡大覺,夢裡什麼都有,許夫子忙的很,哪有功夫滿足你們。」要是能讓他出手,現在就不止美食城這兒有燈帶了,就是許雲帆那輛獨一無二的,還有小秦家幾個孩子手上被其他孩子羨慕的燈籠,玩具車就不再是獨一份的東西了。
是什麼情況才會惹得來客們如此震驚議論紛紛呢。
只見原本空無的前方,突然出現了兩道人影。
其中一人騎在高大的駿馬上行在草地之上,高高綁起的馬尾飛揚,駿馬上的漢子笑的肆意張揚,青春又洋溢,向著一旁眼眸柔情似水的,向他身出右手,衣袂飄飄,三千青絲飛揚而起的哥兒邀請般的伸出手。
沒一會,這兩人的身影消失,可一個眨眼的功夫,在圓球轉動之間,無數斑駁的燈光再次聚成令人震撼的一幕,兩人的身影再一次出現,這一次,場景又換了。
那是一間書房,扭回頭眉眼帶笑的哥兒坐在窗邊的書桌前,他正仰頭看向在他身後做為他披上披風的漢子。
沒一會,這一幕又消失,又一個眨眼的功夫,還是這兩人。
只見兩人坐在一處湖邊涼亭內,俊美的哥兒輕撫琴弦,而在他身邊,一人略顯桀驁不馴的躺在軟塌之上,一腿曲起,一手舉著酒杯。
無論是哪一幕場景,兩人身上的每一處細節之處都是那麼的真切,身上的配飾,每一縷青絲,每一個淺笑翹起的嘴角,哪怕是兩人眼裡的情愫都讓人看的清清楚楚。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年輕時的秦主君與他的夫君秦謙。
秦主君、秦謙幾人看的眼都圓了,嘴巴張的可以塞一個雞蛋了。
秦主君深吸了兩口氣,雙手捂著唇,激動的眼淚汪汪。
看到這一幕,他好像看到了他與秦謙年輕的時候,那是他最不想忘記,無數次回憶起的最甜蜜的記憶。
他很惋惜,那麼美好的記憶,也許有一天會因為年歲漸老逐漸被遺忘,而他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年輕的他們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可如今,他好像有辦法將他們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