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趁著秦潤沒出門前,許雲帆脫口而出, 「潤哥兒,你要是累了,我去打水給你擦擦吧。」
開門出去的秦潤,腳步不停,順嘴回道:「我不累呀!」
許雲帆:「……」
扎心了老鐵。
……
又是上職的一天。
被秦潤喊起來的時候,許雲帆雙眼迷迷瞪瞪,眼睛半睜不睜,困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又到點去上職了?」
不應該啊,他還這麼困,好希望秦潤能夠搖搖頭,告訴他現在還是半夜。
可惜,秦潤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頭,「已經早上了,可以起了,你趕緊起來洗漱,我去給你熬點粥喝,還是你想吃肉包子?」
許雲帆揉著眼睛,一邊迷糊回:「吃飯吧,我還想吃你做的酸豆角炒肉沫,你再放點辣椒,酸酸辣辣的,開胃。」
「好,我給你做。」秦潤知道許雲帆好這一口,哪怕來了京,他還是在院子裡種了些菜,比如香菜、薄荷、蔥蒜什麼的,豆角種的不多,他便出去買,醃了好幾大缸。
做好朝食後,秦潤拿出食盒,打了半盆的飯,這才拿另外一個盤出來裝了一大盤的酸豆角炒肉沫。
許雲帆之前是不願意讓秦潤早起做這些的,他可以在外頭隨便買點吃的應付兩口得了。
在一次買肉包時,包子攤的老闆被一急匆匆趕來的漢子揍了兩拳,對方說是吃肉包時,TND,他居然在裡邊吃出一根捲毛來,可把人噁心的夠嗆。
許雲帆一聽,當即就反胃了,之後沒在那家包子鋪買包子了,他嘴巴本就挑,吃這個嫌太咸,吃那個又嫌味太淡,秦潤哪捨得,乾脆每天同他一塊起來,變著花樣的給他做飯。
自條件好了以後,家裡頓頓不缺肉,許雲帆吃的又多,才十八歲,身高已經直逼一米九了。
十幾歲的年紀本就是能吃窮老子的時候,許雲帆頓頓三碗起步,哪怕是早上,胃口也是槓槓的。
其他學士早在外頭忙了,只有他在辦公室猛造。
「呼,好吃。」吃到一半,許雲帆不忘評價一句。
秦潤做的酸豆角炒肉沫,肉沫多,其他料放得也足,香的許雲帆連丁點肉沫都不剩。
吃飽了,許雲帆泡了幾顆枸杞,一邊吹一邊翻看桌上的書籍,半天的工作時間混的好不愜意。
兩個時辰後,下職吃晌午飯的時間到了。
許雲帆晃悠悠的不顧其他學士的目光,提著食盒出去了,回家前,他去東市買了一隻雞,又買了三斤牛腩,這才騎著自行車往家趕。
「今晚吃雞?」正在炒菜的秦潤見著許雲帆提著一隻母雞進來,暗道,他們家好像是有幾天沒吃雞了,許雲帆估計是饞了。
許雲帆點點頭,將雞放到柴火堆旁,拿了個竹筐把雞罩起來,謹防雞跑了,「今晚你給我們做黃花菜燉母雞湯喝行嗎?到時候你再放幾顆紅棗還有幾塊薑片就好了。」
秦潤拿著鍋鏟,都忘了翻炒鍋里的鴨肉,「你曬乾的黃花菜可以拿來燉湯?父親說那玩意有毒的。」
許雲帆瞄了眼鍋里的鴨肉,舔了下唇,「你快翻,等下鴨肉要糊了,黃花菜生的時候處理不當吃多了才會中毒,我都曬乾了,沒有毒的。」
說著,許雲帆圍在灶台邊,也不出去,「方哥他們呢?」
之前回來,秦斐俞還有方子汐哪怕手藝不行,兩人也會在廚房幫忙打下手,今天一個人都不見。
見許雲帆眼饞的盯著鍋里的肉看,秦潤道:「他們在後院挑野葡萄呢,有的葡萄爛了,得挑出來,你去喊他們洗手吃飯了。」
吃飯時,秦潤夾了一塊鴨腿,這時候的鴨子都是土鴨,沒有飼料鴨肥,但秦潤還是將鴨腿上的皮撕下來,這才把鴨腿放許雲帆碗裡,「多吃點,最近上職辛苦了。」
許雲帆一噎,臉有點紅,差點沒把嘴裡的肉咳出來,是啊,他是挺辛苦的,每天睡回籠覺,還得跑翰林院睡,確實是辛苦了。
方子汐看了眼許雲帆,「雲帆,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圓潤了點呢。」
秦斐俞仔細端詳著許雲帆,「有嗎,我看著好像還瘦了些。」
「瘦個屁。」外頭突然傳來蕭衡之隱隱帶著怒火的聲音。
許雲帆眉心一跳,轟的站起來,「岳父,你怎麼來了。」
來就來吧,每次都這麼湊巧的,盡挑飯點來,很難不讓人懷疑有蹭飯的嫌疑呀。
蕭衡之瞪了許雲帆一眼,「你還好意思問,說,你去翰林院這段時間都幹什麼了?」
「岳父,我能幹什麼,我去上職,當然是上級領導安排什麼我就幹什麼啦,瞧你這話問的。」怪不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