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鹽廠那邊還沒有進展,臘肉廠確實得停工一斷時間了。
蕭衡之已經走了,除了他們夫夫,四下無人,許雲帆從兜里拿出一封信,「你看,這是何管事給我寄的,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拿給你了。」
秦潤趕忙將信打開,待看完內容,不禁驚呼,心臟蹦蹦跳,耳膜都在劇烈震動,「雲帆,何管事說的可是真的?食鹽真的煮出來了?」
「嗯哼。」許雲帆輕笑道:「難不成還有假,按照我說的做,要是做不成那只能說他的能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你放心,我已經給許一去信,讓他帶一批武侍前去把食鹽運回京,估計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就不缺鹽用了。」
秦潤激動不已,這批食鹽不僅解了他們的急,食鹽制出來,意味著什麼?
「雲帆,何管事說,鹽廠每日可產兩千六百斤鹽,如今已經有一個月了,七萬斤鹽,咱們要放哪?要不咱們買個地方作為庫房用?」
許雲帆想了下,「不用,七萬斤鹽,看的多,真分到工廠還有美食城去了,其實不剩什麼的,況且,咱們都跟齊家合作了,這事還用我們操心?此事你交給我去辦吧。」
北郊廠房有庫房,但這批鹽肯定不能運到那去放,不然到時候又要運去美食城,運來運去的,麻煩不說,還費錢。
京城的房價不便宜,許雲帆自是不想浪費銀子,齊家在碼頭有那麼多倉庫,其中一個倉庫便是皇室專用,附近又有重兵把守,食鹽放碼頭不是正合適嗎。
許雲帆想的美,嘴更甜,一到齊家直把齊爺爺齊奶奶哄的咯咯笑。
齊遠洋回來的時候,聽到堂屋裡兩老歡快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許雲帆又哄人了。
「怎麼突然來找我了?」齊遠洋挺好奇的,生意上的事,不是都是秦潤負責的嗎。
許雲帆:「齊伯伯,我來找你有點事,就是之前……他說了要找他的話,來找你就對了。」
「你要找他?」縛青雩囑咐過齊遠洋,得知許雲帆要賣鹽一事,齊遠洋不是不好奇許雲帆哪來的膽子,居然要搶皇家的生意,他與縛青雩派人調查過,可無論是許雲帆的人還是秦、蕭兩家的人都沒出現在沿海地區,如此,許雲帆怎麼產鹽?
齊家兩老已經離開,許雲帆大大方方道:「是啊,他不是說了,我要是把鹽運回京了便告知他一聲的嗎,再過幾天,廠里第一批鹽就要運到京了,我不得提前通知他一聲?不然到時候他該說我不講義氣了。」
「什麼?」
許雲帆在說的什麼天方夜譚?
齊遠洋恨不得掏一下耳朵,他才四十出頭,還沒老到幻聽的年紀,怎麼耳朵就不好使了,裡頭儘是咚咚咚的聲音,「雲帆,你方才說了什麼,給伯伯再說一遍,伯伯年紀大了,好像耳朵不好使了,都沒聽清。」
「縛大哥沒同你說嗎?」
「說什麼?」
「就是我們……」
齊遠洋當天下午直接進宮了。
面對縛青雩,齊遠洋痛心疾首,「皇上,您就是對待您的臣子的嗎?為何許雲帆製鹽一事,只有我被蒙在鼓裡。」
縛青雩擱下毛筆,淡淡道:「什麼?朕沒同愛卿說過嗎?好像說過了吧。」
齊遠洋:「……」
實錘了,這人也是個小肚雞腸,記仇的。
「對了,愛卿如何知曉此事?」
齊遠洋暗自咬牙切齒,「今日許雲帆前來找我,據他所說……所以同我借庫房一用。」
Duang……
桌上壘的高高的奏摺落地,縛青雩語氣裡帶著難掩的激動,「你說什麼?許雲帆當真把鹽制出來了?」
對比之前得知許雲帆想製鹽時的不可置信,如今得到肯定答案,縛青雩心中的難以置信達到了頂峰。
怎麼可能呢。
據他們所知,鹽只能通過熬煮海水除雜取得,不說大晏朝,就是四大國之首的大齊國也是如此,可他們派人去海邊看了,許雲帆的人並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