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許一哥有關?」許雲帆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才開口,「我去看看吧。」
「雲帆。」就在許雲帆要出門時,方子汐喊了一聲,猶豫道:「你注意點,秦叔這會正是雙身子,受不了刺激。」
許雲帆點點頭,「我知道的,一切交給我就是,你們繼續忙。」
見到許雲帆背著雙手渡步而來,秦斐俞掃了許雲帆一眼,又繼續想自己的事。
「爹爹,聽潤哥兒說,你今天有點怪。」許雲帆坐在一旁,順手拿起桌上的果乾吃了起來,「怎麼啦,有心事呀?」
委婉是什麼,口頭上答應得好好的許雲帆壓根就不會寫。
秦斐俞還沒脆弱到那個地步,有事就直接問,拐彎抹角的心累。
秦斐俞抬起頭,有點答非所問,「之前,你小爺爺跟我說他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長的與你爺爺很像,他讓我去查,可我沒有去查,因為我覺得他……可能是日有所思所以看錯了。」
後來,秦主君沒再提起這件事,秦斐俞自然也就不再提起。
他們父子兩都知道,有的事是不可能的。
「今天在齊家碼頭,我看到你買回來的武侍,潤哥兒說,他叫許一。」
見到許一的第一眼,秦斐俞當場就傻眼了。
震驚,好奇種種情緒一閃而過。
明明那個可能微乎其微,可他還是忍不住看了又看,最後沒控制住自己,一直盯著許一。
也許是自己的視線太過震驚,在對方轉眸看過來,視線相交的那一刻,秦斐俞腦袋嗡的一聲,驚雷乍現,震的他一度失神,呆愣當場。
「我問過潤哥兒,潤哥兒說了,許一今年三十七歲,是被你從牙行管事那兒買來的管事。」
許雲帆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可能,卻又覺得荒謬,「所以呢,爹爹猜測,許一哥是誰?」
秦斐俞長的既不像秦謙,也不像秦主君,但他身上又有兩人的影子,所以,許一同他長的並不是很相似。
「我不知道。」在沒有證據證明許一的身份之前,秦斐俞也只是猜測,不敢真的去找秦主君他們,「他同我父親年輕的時候有六七分相似。」
許雲帆:「哦,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但卻有相似的兩個人,這很正常,聽說當年大伯出生沒多久就不見了,下落不明,這……」
一個孩子,被仇家帶走,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但世事無絕對。
秦斐俞沒對秦潤開口的話,卻對自己說,許雲帆總得表示一下,「這樣吧,要不我去調查一下?」
「怎麼調查?」三十幾年前的事了,秦家不是沒找過,連他們都找不到一根毛出來,許雲帆又能找出什麼來。
可鬼使神差的,許雲帆問了,秦斐俞就是忍不住的說了。
許雲帆想了想,「這樣吧,爹,你回去不經意的問一下爺爺,看看爺爺還記不記得大伯身上有什麼特殊胎記之類的,如果有,到時候咱們也可根據這些特徵去辨認。」
秦斐俞想,許雲帆的提議確實不錯,「那待會吃完飯,我回去問問。」
其實小秦家吃的飯菜很是家常,許雲帆在京城這段時間不是沒去參加一些飯席,光是聽那些菜名,你都猜不出原材料是什麼。
有的菜名,端的是高大上,光是上菜的人都是一個一個又一個,每一道菜吃兩口就沒了,聽說一些菜,其製作流程很是繁瑣,可在許雲帆看來,其實也就那樣了,都沒秦潤做的好吃。
秦潤今兒煎的扇骨好吃的不行,扇骨上的肉又全是瘦肉,煎前醃製十幾分鐘,這樣煎出來的肉既不會老,還入味,就兩字,噴香。
許雲帆也不客氣,秦斐俞煎的多,他是一口肉一口飯,吃的那叫一個滿足。
扇骨兩孕夫不怎麼夾,兩人夾得最多的,當屬酸菜魚還有老鴨湯,秦潤的手藝自是不用說,加上捨得用料,一大盤酸菜魚是色香味俱全,魚肉嫩滑鮮香,兩斤重的魚差點不夠他們吃。
見許雲帆愛吃扇骨,秦潤高興,給許雲帆夾了一塊,又打了一碗老鴨湯,順帶舀了一塊鴨腿放進去,遞到許雲帆跟前,「今天的老鴨湯我燉了很久,你肯定喜歡。」
鹽制出來了,秦潤高興,從碼頭回來就去買了鴨。
他記得在大梨村時,他也做過一次,當時許雲帆就誇他了。
「你做的菜我都喜歡的,不只是老鴨湯。」
許雲帆夾起碗裡的鴨腿放秦潤碗裡,「老規矩。」
「好,我這就給你撕。」
用筷子剝皮不容易,許雲帆瞥了一眼,「你直接用嘴不就好了,這樣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