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潤悶悶的發出一聲笑,愛不釋手的撫摸這張勾人心魄的臉,又親了親許雲帆的眉眼、鼻尖,最後親到許雲帆帶著調侃的嘴角,「嗯,我好感動,這天下我最想要的,最好的至寶是我一個人的。」
許雲帆:「……」
什麼最好的至寶的話真是讓人聽了就臊,他好像也沒那麼好。
許雲帆難得的臉紅起來,轉移話題,「對了,我聽說,你最近在資助幾個貧困學子是嗎?」
「嗯,是的,怎麼了?」
許雲帆輕輕的搖頭,「沒有,你做的很好,我有個建議,你要資助學子,其實可以與書院院長合作,來個校企合作,經過院長推薦,最後再由你選定資助對象,如此便可省去很多事情,正好,我就認識幾個書院的院長,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們引薦一下。」
秦潤盯著許雲帆的眸,猶豫著,「你不會覺得我這是在浪費銀子嗎?」
聞言,許雲帆一手撐在腰後坐了起來,給與秦潤最誠摯的肯定,「胡說,這怎麼能是浪費銀子,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非常好的事,對於被資助對象而言,你這是給了貧困卻有才華的學子們一個讀書,追求夢想改變命運的機會,而且此舉還可提升個人的良好形象,可以提升你對百姓的影響力和認同感,至於對大晏朝,你這是為大晏朝培養更多的高素質人才,所以,這是對三方有益的事,也是雙贏的事,這怎麼就是浪費銀子了呢?」
「潤哥兒,你做的很棒,你要相信自己,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的,你只管大膽去做,往前走,有我在,你不用怕。」
秦潤不說話,但抱著許雲帆的腰的力度卻緊了幾分,他之所以想要做這些,其實都是受許雲帆啟發。
許雲帆太好了,之前下雨,他去接許雲帆下職時,親眼看著許雲帆站在書院門口,一直看著一位身形單薄,背著給他送傘的老人遠去的學子。
那對爺孫身上縫縫補補卻很乾淨的衣物以及撕了幾道口的油紙傘,秦潤一看就知道,這對爺孫的經濟並不寬裕。
隔著雨幕,秦潤看不清許雲帆眼裡時何情愫,但他知道,許雲帆並不開心。
許雲帆太心善了。
對林二湖,對林多多等林二湖收養的幾個孩子,甚至是何唯琛,乃至大山村的村民,許雲帆從未對他們另眼相待,甚至是在自己能力允許的範圍內給予了他們最大的幫助,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通過自己的能力改變自身處境。
許雲帆在清風書院院門口賣吃食的那段日子,因為不放心,既怕他走,又怕他被人欺負,秦潤偷偷去看過,有一次,他便見著許雲帆剛從糧食鋪里出來,便遇上了一位乞討的婦人。
當時的許雲帆猶豫了會,掏出身上買白面後僅剩的幾個銅板放到了婦人的手心。
掌柜當時還搖頭,說許雲帆是不是人傻錢多,就不怕被騙了?這年頭,騙子騙人的手段那是防不勝防且層出不窮。
秦潤一直記得,許雲帆當時只是笑,他說:「被騙了也挺好,至少證明,她真的不是已經被逼到絕路了,世上能少一個可憐人,挺好的。」
明明自己過的不易,還見不得人間疾苦,這樣的許雲帆,秦潤怎麼可能松得開手,他想,就是死,他都捨不得鬆開這個人。
他的夫君這麼好,秦潤也想變得跟他一樣好,所以,他才會想去做許雲帆想做的事。
許雲帆誇他好,秦潤受之有愧,他的好,不過是建立在許雲帆的願望之上。
「我不好,至少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的。」
「胡說,好啊,潤哥兒,你居然懷疑我?我說你好你就好,不接受反駁,我就是令人討厭的這麼霸道。」
秦潤還是笑,眸中的柔情脈脈,無法掩藏的,赤/裸/裸的愛意奔涌著,幾欲脫眶而出,被這樣深深的愛包圍,許雲帆不禁的有片刻恍惚。
笑過後,秦潤動了,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嗓音略帶沙啞,卻帶著致命的蠱惑,「不討厭,你這樣,我可喜歡了,許雲帆,你霸道也好,無論怎樣也好,我都喜歡,喜歡的要命。」
許雲帆:「……」
今晚的秦潤是被狐狸精附體了嗎?
居然還曉得說這麼好聽,肉麻的情話了?
怎麼辦,秦潤說話真是太好聽了,他好喜歡,喜歡到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得到他,占有他,如果是野獸,他要在秦潤身上做下標記,讓這個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染上他的味道。
情難自禁的許雲帆伸手一推,身子一翻,雙手撐在秦潤耳側,像是控制不住了,急不可耐的,無需言語,許雲帆直接扯開了身下人身上的浴袍帶子,身子一沉,炙熱的,粗喘聲響起,昭示著,這又是一個令人感到火熱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