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好生囂張!
「對。」縛少安抓著許雲帆的衣角,「哥夫有我們保護,就是父王也不能動。」
「父親,我們還想打一會兒。」
秦安扯著蕭衡之的袖子,蕭衡之低頭看去,對上秦安滿是孺慕的眼神,心都軟了,哪還能拒絕得了,「好,那就再打一會,待會跟父親回去好不好?」
「好。」秦安笑彎了眼睛,往下拉著蕭衡之的手,示意蕭衡之彎下腰。
不明所以的蕭衡之問都沒問,趕忙低頭下來,直到臉上落下輕輕的溫熱的觸感,蕭衡之差點沒哭。
對於秦潤、秦安兄弟,蕭衡之是疼且滿懷愧疚,想彌補卻又不知從何處彌補了。
有許雲帆在,無論是財、權、勢,許雲帆都可以給,壓根不需要他出手,襯得他這個父親可有可無,著實讓蕭衡之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猶記得,秦安在小寶的兒童房將一塊拼圖拼好後,秦潤誇了他,還同他商量,可不可拿去給許雲帆看一看,他的拼圖真的太漂亮了。
蕭衡之看到了,當時的秦安害羞又渴望的點了頭,看似害羞,可他又是那麼的期待。
期待於許雲帆對他的評價。
許雲帆也不掃興,一聲驚呼,滿是讚嘆的哇塞直接將情緒價值拉滿了。
許雲帆拿著秦安拼好的拼圖誇起來,「好棒,簡直棒及了,我們安哥兒也太厲害了,這動手能力槓槓的。」
蕭衡之永遠記得,聽到許雲帆那聲哇塞後,秦安眼裡的笑意溢出了眼眶,哪怕用小手捂住了嘴,可他的開心還是掩藏不住的從指縫裡露出來,歡快喜悅的咯咯咯聲不斷,跟下蛋的母雞似的。
也許許雲帆小時候就是身處這麼一個環境,所以他才知道孩子最需要什麼,又該如何給與他們最好的童年。
他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在發現武器存在不足之處時,許雲帆會耐心的與小寶講解,後者聽的很認真,哪怕秦安幾個聽不懂,偶爾問為什麼,許雲帆絲毫沒有不耐煩,一律有問必答。
這樣的許雲帆,不怪幾個孩子會那麼喜歡他,喜歡到,他的重要性凌駕與他與秦斐俞之上,一個多月不見許雲帆,幾個孩子想的天天念,每天都要問許雲帆什麼時候回來,為什麼還不回來。
以前蕭衡之還會吃醋,後來不會,因為他發現,明明他才是一個父親,平心而論,有的地方,他不如許雲帆,所以,他放心的把孩子交給了許雲帆。
得知幾個孩子在郊外,縛青胥找過來時見到就是許雲帆被幾個孩子「包圍」起來的這一幕,再看站在不遠處,身披雪狐披風的蕭衡之,縛青胥本還洋溢笑意的臉瞬間臭了下來,對著蕭衡之冷哼了一聲。
聞聲,蕭衡之也不慣著他,「喲,胥王爺怎麼有空來看孩子了?本王還以為你連孩子夫郎都忘了呢,怎麼,東武國商隊的人回去了?」
孩子本就就是自己的,如今想見孩子一面,縛青胥還得大老遠的跑過來,真是扎心了。
自家孩子這一個一個的都快成別人家的了,縛青胥不敢怒也不敢言,憋的狠了,沒好氣道:「你好意思說我?說的你家孩子夫郎沒住到許雲帆那去似的。」
他們一個個都想住小秦家,可許雲帆更想住王府。
王府那才是真的大,亭、台、樓、閣、軒、榭等是一應俱全,古人的審美也是很絕了,許雲帆去了幾次蕭王府,心動不已。
一個蕭王府,占地面積何其大,一套房,擱現代,沒有幾十億壓根買不來,這可是王府,是皇親貴胄才能住的地,許雲帆自然也想住進去體驗一二,奈何一直沒機會。
小秦家也不小,可裡頭沒有王府或者將軍府才有的人工湖,沒有花園,更沒有竹林,比之王府、將軍府,那就是寒磣了。
但狗還不嫌家貧呢,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窩,許雲帆自然不嫌棄。
「父親。」秦慕眼尖的發現縛青胥過來了,趕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朝縛青胥跑了過來。
見著小兒子全力朝著自己奔來,所有的不快瞬間破防,縛青胥黏糊糊的哎了一聲,趕忙蹲下伸手接住他的小寶貝。
再看縛少平兄弟,見著縛青胥過來了卻跟沒見著似的,還在那頭突突的射擊著,儼然一副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了。
「去玩吧,等會父親帶你回家。」縛青胥以前還會自稱父王,可秦慕開口閉口都是父親,久而久之,他習慣了,也改了。
待秦慕跑回許雲帆身邊,縛青胥才開口,「東武國的商隊還沒回去,葉世子壓著人呢。」
「為何?葉世子何時與東武國的人扯上關係了?」蕭衡之眉心擰起,別看東武國不過是個中國,可真論起來,東武國的軍事實力不弱於大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