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蕭衡之苦笑一聲,「因為右相家有幾個哥兒呀,皇上要是對哥兒有意思,你覺得,右相不想當這個國丈嗎?」
好吧,縛青雩這個皇帝當的著實有點憋屈了。
如今宮裡三個貴妃,一個齊家女,一個是右相的人,還有一個是另一位大臣之女,縛青雩這年,為了權衡各方勢力,理應佳麗三千了才是,可他想了別的法子,硬是將後宮人數控制在三人之內,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簡單了。
蕭衡之感嘆不已,「他也不容易啊,若不是有兩個皇子在,只怕他早被催了。」
「那他咋不立後,將後宮之事交由皇后管理?」
「人家心裡有了人選,自然不願立後,雲帆,你以為皇上為什麼要砸重金請人研究武器一事?你真以為是國庫銀子太多了嗎?」
這話題有點超了,許雲帆沉聲道:「岳父想說什麼?」
蕭衡之:「大商朝的武器很不一般,他們的攻弩以及攻城之物也是非同一般,幾千金的燃火鐵球一滾,士兵們逃都逃不急,大商國的騎兵端的是厲害,單刀寒光一閃,便可取敵人首級,鋒利的刀刃,可輕而易舉劃破我軍鎧甲,讓士兵避無可避,只能任憑宰割,在戰場上,此武器,比大刀靈活,殺傷力更強,而大商朝有十萬裝備精良的騎兵,一旦皇上廢了右相,賀雯雅枕邊風一吹,大商朝總能找到藉口搞事的,別看賀雯雅只是一個貴妃,可她生了一個「好」兒子。」
「賀雯雅生的兒子,乃是大商三皇子,此子頗受大商帝皇寵愛,哪怕母家在大商沒有根基,但就沖他能讓大商皇將太子囚禁東宮,你就該知道,他的手段不簡單,聽說此次大商朝前來的使者,便是這位三皇子帶隊,你須得小心。」
許雲帆癟癟嘴,「怕他個鳥,我祖宗只教我,我不惹人,但別人若是犯到我頭上,雖遠必誅。」
蕭衡之扶額,「你小子,口氣有點狂啊!」
「哪裡狂了,」許雲帆是一點氣都受不得的主,「誰敢氣我,真把我惹毛了,我勢必要收拾他的,大商朝武器厲害,能比我的炸彈牛?真得罪我了,看我炸不死他。」
「炸彈?此物是什麼武器?為何我不曾聽說過?」
「岳父要是聽說過,如今的天下就不會這麼太平了。」許雲帆一手托著下巴,「該玩意威力太大了,若是現世,生靈塗炭,我不想造那麼多的殺孽,但若是到不得不出手的時候,也只能以暴制暴了。」
蕭衡之凝視著許雲帆,突然就很肯定,他的哥婿定是來自很和平的朝代,他對戰爭很是厭惡,哪怕只是想想,他都不想去想,可如今的局勢……
別看今年大商朝的使者會來,但商皇妄圖利用右相來左右縛青雩一事,明眼人如何不知,商皇野心之大。
大商朝的三皇子名喚郭鳴雷,聽說此子出聲時,天際雷鳴不斷,閃電頻現,猶如雷龍出世,商皇大喜,這才為三皇子取了郭雷龍一名,後來還是大師同商皇說了過猶不及,龍,乃是九五之尊,三皇子年幼,只怕不妥,商皇這才為其改成郭鳴雷。
但無論是哪個名,在許雲帆聽來,都是一樣的。
……
他娘的,好好的年,偏偏要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才大年初一,大商朝的使者以及東武國的人便到了,縛青雩在宮中設宴,邀請了一眾大臣前去。
本來,按照許雲帆的官職,他連去替人端茶倒水的資格都沒有,壞就壞在,他雖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學士,可他有兩個好岳父啊。
秦斐俞大著肚子,自是不好進宮,秦家又是將軍府,進了宮,少不了要被兩國使者「考驗」一二。
秦謙五十好幾了,哪怕風姿不減當年,但在小輩中,秦斐俞這個繼承人去不了,若沒個小輩跟著,人家還不得以為秦家完蛋了。
至於許一,秦家尚未昭告天下,帶上許一便不妥,但帶上許雲帆、秦潤卻是可以的。
對此,許雲帆抿著唇,不太高興,「無聊至極,我最煩參加這種宴會了,一整天就光顧著應付前來打招呼套近乎的人,東西都沒能吃幾口,你們這的宴會,還是另外兩國使者前來,說話肯定是夾槍帶棒冷嘲熱諷的,我都不興得去,還不如咱們一家在家好好吃一頓呢。」
許雲帆這話,足以表明,在他那,他的身份有多高,有多少人上趕著想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乖孩子,忍忍就過去了。」秦主君抓著許雲帆的手,拍拍許雲帆的手背,「誰惹你不高興了,你只管懟回去就是,聽說這次大商朝來的是三皇子,那小子前幾年來過一次,端的是傲慢無禮,你若不喜,大可直接無視,最主要的還是莫要讓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