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讓人家許雲帆給你養兒子的理由?你也是可以了,自己兒子住人家家,吃人家的,就是夫郎都住人家家裡去了,你倒是當個甩手掌柜,傳出去像什麼話?朕都替你臊得慌。」
前段時間聽聞秦輕楓以及縛少平兄弟全住到小秦家去了,只留下縛青胥獨守空房,他還特意招人進宮問話,以為是縛青胥同秦輕楓吵架了,人家帶孩子回娘家去了呢。
可秦輕楓回娘家,不是應該回的將軍府嗎?
結果呢,縛青胥告訴他,吵架是不可能吵架的,好不容易討回家的夫郎,他哪裡捨得跟人吵,還不是兩個小的鬧的,小秦家沒有下人住,縛少平他們自是不好帶丫鬟嬤嬤跟隨,沒辦法,秦輕楓自然得跟著,早上還得負責喊兩個孩子去學院呢。
縛青胥也是厚臉皮,「有什麼好臊的?他還是我侄婿呢,蕭衡之不也是一家幾口都住那,他都不臊,我臊什麼?」
再說了,夫郎孩子住那,他給許雲帆送的好東西,只多不少,更不用說,秦輕楓私底下也沒少給秦潤一些好玩意。
說起這事,縛青胥也是有苦說不出,秦輕楓去了小秦家,晚上也不睡其他房間,就同秦慕秦安睡,能同小兒子小侄兒一塊睡,抱著軟乎乎的小哥兒,還能左擁右抱,這可讓美的他,都樂不思蜀,整天樂呵呵的,只怕連夫君是誰都忘了。
縛青胥那個眼紅啊!
他也想每晚抱著他的小寶貝睡大覺,可惜,這個小寶貝連自個家都不回。
這些事,說多了都是淚,縛青胥嘆氣道:「老三你聽二哥的准沒錯,二哥不會害了兩個侄兒的。」
連皇上都不叫了,可見縛青胥不是在開玩笑。
在縛青胥離開後,縛青雩喊出了縛六,讓其去調查一番。
好傢夥,不查不知道,一查縛青雩便心癢難耐,許雲帆進什麼翰林院,早知道,他就該想辦法把人塞工部去。
真是浪費人才了。
小寶這孩子果真是許雲帆帶出來的兒子,小小年紀便天賦過人,若是加以培養,大晏朝何愁沒有人才?
都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小寶幾個孩子那麼會,再看看自家兩個小子,整天跟著太子太傅搖頭晃腦,讀書都快讀傻了,一點小孩子的朝氣都沒有。
縛青雩想了想,身為老子,他還可以給兒子遮風擋雨幾十年,兩個孩子如今才幾歲大便學業繁瑣,整的像個老頭子。
以前縛青胥兩個兒子也是這樣,每次進宮來見他時,都說一副安安靜靜的表情,嚴肅的像個大人,眼下青的厲害,眼裡是一片的平靜無波,一晚上笑都不笑一個。
最近見到縛少平兄弟,縛青雩明顯感覺兩個孩子狀態好了很多。
小臉紅潤到有光澤,眼裡有了光亮,同縛沐陽他們相處時,會帶弟弟玩了,時不時就嘎嘎笑兩聲。
孩子的笑聲總是那麼的治癒,哪怕不知他們笑什麼,但聽起來就讓人覺得開心。
「縛六,你說,我是不是錯了?不該把孩子壓的那麼緊?」
被問話的縛六抓抓頭,這問題問的,他該怎麼回?
說是吧,那就是質疑皇上,說不是吧,很顯然縛青雩這麼問,不過是想得到一個贊同的聲音。
「怎麼不說話?」
縛六趕忙跪下,「主子,屬下……」
「起來,你這人怎麼……」縛青雩把人拉起來,「說了多少遍了你還是記不住,我不是說過了,私下無人時,你我的關係還用得著你這般小心翼翼生怕掉腦袋?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了。」
縛六偷偷瞄了眼風姿不減當年的縛青雩,臉紅的快滴血,「二皇子年紀還小,沒個定性,而且……」
而且縛依寰一看就知道像及了他,一樣的娃娃臉也就算了,頭腦跟他的也是一模一樣。
不是說蠢笨如豬,就是吧,愛吃,不愛記事,典型的記吃不記打,蔣太傅打了他多少次手心了,每一次縛依寰癟嘴委屈後,第二天,該犯的毛病他是一件不落,該背的字他是一個也記不住,坐在位置上時,屁股也是一動一動的,每每拿那雙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人時,蔣太縛是想打又狠不下心。
縛青雩掃了眼縛六,「而且什麼?說完。」
縛六聲細如蚊,「而且……那孩子像……像我。」
「呵呵,」縛青雩笑出聲,「你也知道老二這孩子像你?你還知道他是你兒子呢?我以為你早忘了他們都是你生的,也是你的種了呢。」
「沒……沒忘,我沒那麼笨的。」縛六覺得很羞恥,主子這是在說他很笨嗎?
可他再笨,再不愛記事,事關主子的事,他是記得清清楚楚,一點都不笨,其他事,他只是覺得無關緊要才選擇性的左耳進右耳出的。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喜歡擺著一張威嚴表情的縛青雩抵拳在唇邊笑的樂不可支,等笑夠了,他才說:「還說沒有,我看你就是笨,笨的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