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許雲帆與秦潤走到一起的事,京城內的人,所知不多,因此當初才會有人猜測許雲帆就是看上了秦潤的身份才會想著入贅。
至於那些特意派人去查過的也只從大梨村的一些村民口中得知,許雲帆之前跑過一次,被秦潤『抓』回來後就再沒跑了。
一開始他們也以為許雲帆之所以會留下來是被秦潤收拾過,可後來許雲帆對幾人動過手後,大傢伙算是明白了,就許雲帆這功夫,還有那一巴掌能把人牙齒打飛的手勁,秦潤『收拾』許雲帆?
呵,此事可謂是荒謬絕倫,許雲帆又不是喜歡被揍的,所以許雲帆會留在小秦家,那絕逼是真愛啊!再不然就是海外漢子估計就是眼『瞎』,不愛嬌嬌柔柔的哥兒,就喜歡秦潤這一掛的彪悍哥兒。
秦輕楓看著縛青胥,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了,「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哄?怎麼就不能是潤哥兒被雲帆感動了,所以才決定嫁給他呢?」
一個哥兒倒追一個漢子的話,秦輕楓為了大侄子的面子,哪怕是枕邊人,他也不會說的。
縛青胥想想,深以為然,「也是,雲帆這傢伙一出手就讓多數人望塵莫及,之前還沒成親呢就把店鋪放在潤哥兒名下,製作木炭的法子,造紙的法子等等這些東西都給了潤哥兒,就這些,要換我,估計也恨不得以身相許了。」
一個漢子尚且招架不住的糖衣炮彈,更不用說一個哥兒了。
就之前許雲帆送給秦潤的那盆永生花,聽說有位夫人曾放話,願意出兩萬兩買下,秦潤鳥不都不帶鳥對方一眼。
兩萬兩算什麼,要知道,這盆永生花可是大齊皇室的御用之物,就憑藉這一點,便可千金不換。
秦輕楓:「就你?人家雲帆能看得上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眼瞎的。」
「說什麼呢?」縛青胥悶悶不樂,「你這麼說,好像我很差勁似的。」
「是有點。」秦輕楓戳著縛青胥的手臂,「你是不是不記得,德蒙皇女見到你的第一句話說的是什麼了?」
紅了臉的縛青胥:「……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就不能不說這麼丟人的話了嗎,真是討厭了。」
前兒德蒙諾見到縛青胥,第一句話不是進行禮節性問候,而是詫異不已,「胥王爺,看來你的結巴是真的好了,現在說話都這麼順溜了,聽說當年胥王爺一句話就得說半天呢。」
這話不就是暗戳戳說縛青胥裝了嗎,這人也是狠,一裝就裝了這麼多年,就是當年追人的時候都還裝著呢,秦輕楓能看上他,也是他的福氣了。
秦輕楓笑了,「討厭?哦,那我這麼討厭,當年不也是讓某人天天蹲我家門口,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跟著,甩都甩不掉。」
縛青胥也樂了,「所以,你是不是也被我的堅持不懈感動到了,所以才決定嫁給我的?」
這個問題,秦輕楓不答,只笑的意味深長。
當年縛青胥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既然喜歡秦輕楓,按照他皇子的身份,大可直接請旨求婚便可。
偏這人不,非得每天追著他跑,估計也知道自己說話不利索,就什麼都不說,每天按時按點的守在門外,一見到秦輕楓就笑,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著他,秦輕楓問他想幹嘛,他就笑,支支吾吾說著喜歡的話。
就這,京城的人,誰不知道,二皇子喜歡秦將軍的侄兒秦輕楓,如此,誰還敢去提親?
這不是明目張胆的跟二皇子搶人嗎。
別看大皇子一言不合就暈,二皇子每天說話都能急死個人,但先皇還是很疼兩個兒子的,明知他們這樣的,放在其他皇室,那都是黑點一般的存在,先皇氣也嘆了無數聲,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哪有不疼的道理。
縛青胥纏著秦輕楓要個答案,隔壁桌的縛青雩都沒眼看,牙酸的不行。
為了這個江山,他真的付出的太多了。
大哥攜妻帶兒前往封地,聽說事也不怎麼管,每天就吃喝玩樂,四十歲的人,如今還年輕的像三十出頭,日子過得好不悠哉快活。
至於二哥,因為秦家的原因,當初雖被封了王,封地卻是沒有的,這些年對於天天上朝一事抱怨不斷,但總歸妻兒在身邊。
縛青胥這輩子吃過的苦,一是裝,二是追夫,三是丟兒,如今已苦盡甘來。
反觀自己……
縛青雩嘆了一口氣,不禁可憐起自己了。
難怪許雲帆會說,一個賢明的皇帝,看似高高在上,一言可定子民生死,卻也是當牛做馬的命。
他的壓力太大了,兩個兄長指望不上,兒子又還年幼,光是左相幾人是不夠的,只能指望提拔一賢臣輔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