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方哥,小寶跟許大人確實很像啊,兩人出去,不知道的肯定真信了他們是一對親父子。」
小寶像許雲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多的是侄兒肖叔肖舅。
當初要不是看小寶長得像許雲帆,秦潤估計早把人送衙門去了。
方子汐知道今天來的很多人看到許雲帆定是要問這問那的,他身子重,下了馬車進門,都是許雲帆抱著小寶陪在他身邊。
小寶以前被許雲帆抱著嚇過,好幾次在小寶要摔下去時,許雲帆才一把把人抱回來,以至於小寶一被許雲帆抱,便習慣性的摟著他的脖子,同他貼的近近的,因為近,外人一看,好傢夥,像不像直接一目了然。
方子汐:「我小叔子跟他大哥就很像,小寶跟他像就不奇怪了。」
說實話,自己生了跟小叔子這麼像的孩子,要不是許雲帆才十九歲,小寶又四歲了,當年他大著肚子回京更是人盡皆知,許雲卓在京城現過一次身,否則,他是跳河都說不清。
「我聽外頭的人他們兄弟說很像,就是四哥夫好像臉上戴了個啥玩意,看起來也比許雲帆沉穩些。」到底是聽說,沒真正見過,難免想再次求證。
方子汐點點,「是這樣的,他們傳的沒錯,」
又有一漢子過來同方子汐聊了,「再過幾天就是會試了,許大人是要繼續考嗎?」
「嗯,他確實是有這個打算。」許雲帆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繼續考下去未免可惜,不亞於在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際放棄,真不考了,難免令人扼腕。
「既然還要考,看來是得準備起來了。」
方子汐不說話了,沒有蕭衡之壓著,許雲帆連書都不想碰,更不用說看了。
前兩天秦斐俞談起此事,許雲帆應的好好的,結果下午一直待在後院不出來,秦斐俞都拿他沒撤。
葉主君前來方家拜年時,一眼就看到了被「包圍」起來的許雲帆。
方母發現葉主君怔怔的看著許雲帆,不由嘆氣,「要過去同雲帆聊聊嗎?」
葉家老夫人是從方家出去的,如今葉老夫人年紀大了,不方便回來了,葉主君只能代她回來拜年,只是他沒想到許雲帆也在。
「不了吧,去了,他也不知道我是何人。」葉主君無不酸澀的想,有的事,錯過了最佳解釋的時機,好像一錯就是一輩子了。
以前不道歉,如今才上趕著去道歉,不免會讓人心生疙瘩。
方母:「你也是,十幾年了,有什麼事說開了不就好了,長輩之間的事與小輩無關,我不清楚你同蕭老夫人鬧了什麼矛盾,但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對於方母的話,葉主君只是點頭,究竟聽沒聽進去,不得而知。
許雲帆被一道視線盯了很久,一開始,他不想在意,奈何對方實在是太過分了,盯了這麼久,整的他都不舒服了,抬頭看去,視線相交後,對方像是做賊心虛,很快移開了視線,「咦,嬸,你知道站在那裡的阿叔是誰嗎?」
「那是葉侯爺家的葉主君。」
葉侯爺家的主君?
那不就是葉世子的爹爹了嘛。
許雲帆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號人,但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多少有點耐人尋味。
「哎,你們看,那是誰家哥兒?」
「不知道,京城的公子哥太多了,根本認不過來。」
「啊,你這個傻帽,人家今兒來方府,那就是方家認識的人,可往年我來,怎麼沒見到這樣的哥兒?」
「哇,這個哥兒長的好看呀,這身量,我一個漢子都得抬頭頭,真是羨慕了。」
來人披著一件紫色披風,姿色不凡,其身材較之其他哥兒更為高大,模樣也更為俊郎,來人身上穿的,頭上戴的發冠,無一不精貴。
有的漢子不喜歡哥兒,並非是哥兒生育能力低或者其他原因,而是觀念中尚有些刻板印象。
哥兒外表同男人可以說是一般無二。
可明明有著男人的外表,可本人卻嬌嬌滴滴,走路腰肢一扭一扭,同女人一般無二,著實太過違和,一點男人樣都沒有,就男不男,女不女,著實令人接受不能。
但矛盾的是,古人留下來的審美觀點偏偏就是這樣的,因此,在村里,長得壯實,力氣大,身量高,總之像秦潤這樣的便是丑的慘絕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