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雲潤酒樓時,德蒙諾攜帶著德蒙扎利還有德蒙扎吉已經等候多時了。
到了包廂外,許雲帆就變了臉,一改方才的不悅,笑吟吟的推門進去。
「許大人,你終於來了,可真是讓本皇女好等,許大人可知,從未有人敢讓本皇女等過。」德蒙諾說著話,依舊坐著,只有德蒙扎吉起身以示敬意。
哦,以前沒有,現在不就有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許雲帆暗道,德蒙諾這架子好大啊,到了人家的地盤,還真以為人人都得敬著她不成?
秦潤今兒帥的快上天了,別以為他沒看到,很多漢子看到他,都想暗戳戳的想上前搭訕呢,的虧有自己守著,現在自己不在,也不知道哪個癟三會趁機出手。
想到這一點,許雲帆再看德蒙諾,心情越發不爽,自顧自的拉開凳子坐了下去,「德蒙皇女真是說笑了,什麼叫終於呀,您這未提前遞交拜貼的,本少哪算得出今兒您要見呢,之前很多人要見本少,那都是得提前遞交拜貼的,可惜,本少一次都沒見過呢。」
在一個皇女面前,一口一個本少,許雲帆這是什麼意思?
那麼多人遞交拜貼,許雲帆見都沒見一面,你一個沒提前遞交拜貼的人,他能來赴宴,你別不識好歹了好吧,這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一個「終於」,坐著不動,擺架子給誰看呢。
德蒙諾差點氣笑了,「許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許大人可記得,你只是一個五品小官。」
就是因為只是一個五品小官自稱本大人有點不好意思,許雲帆才一口一個本少。
但五品小官又如何?
他一個五品小官,還不是能同你一個皇女一塊坐在這,而不是站著的。
許雲帆挑眉一笑,「謝謝,本少記性可好了,暫時不需要皇女提醒這一點,不過本少體諒皇女最近可能忙了一些,可能把驅蟲一事忘了。」
「德蒙皇女可能不知,本少今年不過十八,見過的風浪還是太少了,要是被誰恐嚇什麼的就很容易緊張害怕,一個害怕,本少腦子就亂,一亂,哎喲,那就啥也記不住了。」
德蒙諾:「……」
這小子,有幾分膽量啊!
不過也不奇怪,這人連郭鳴雷都敢剛,還有什麼是他不敢的呢。
比起恭恭敬敬唯唯諾諾之人,像許雲帆這般的反而更得德蒙諾的心。
德蒙諾掃了許雲帆一眼,笑了一聲,「本皇女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你是第一個敢當著本皇女的面陰陽怪氣的人,確實有點膽量。」
許雲帆:「德蒙皇女說錯了,這怎麼能說是陰陽怪氣呢,本少最是有禮貌,此乃禮尚往來才對嘛。」
「哦,你這意思是,本皇女對你不好了?」
「德蒙皇女覺得呢。」
「本皇女覺得很不錯了。」
許雲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本少不要你覺得。」
「那你想怎樣呢?」德蒙諾真是太好奇了,到底許雲帆的父母是何身份,竟能養出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皇子他不放眼裡,皇女他也不看在眼裡的孩子。
許雲帆:「咱們今兒就只是單純的合作夥伴的關係,德蒙皇女少跟我擺那些皇女的譜,若您是以皇女的身份來同我談合作,那麼本少怎麼談?」
這是很不公平的。
皇女身份尊貴,若他把自己身份放在低於對方之下的處境,談這個生意,他註定是要吃虧的。
「二皇女,」德蒙扎吉看德蒙諾不語,一直同許雲帆對視著,兩人之間天雷勾地火,他真怕待會兩人看著看著,一個不爽就得幹起來。
德蒙諾不語,許雲帆也不吭聲了,扎利左看看右看看,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了,「娘,你跟雲帆吵架了?為什麼呢,大過年的,有這麼多好吃的不吃,做什麼要吵?」
「沒吵架。」德蒙諾掃了扎利一眼,「你肚子餓了?」
「有點餓了。」扎利點點頭,又掃許雲帆,「雲帆,你肚子還不餓啊,餓了咱們一起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