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暈倒了,快來人。」
「哎喲,這哥兒怎麼回事?咋暈倒了呢,方才明明還又跳又喊的。」
「還問為什麼?視覺衝擊太過的唄。」
許雲帆呼了一口氣,搖搖頭,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兩旁街道。
「許狀元,看過來。」
哦,熟悉的聲音入耳,許雲帆下意識扭頭看去,數十個荷包迎面「砸」了過來,許雲帆「氣」瞪過去,當街來了一句,「李六哥,你還記得回來,趕緊回家去啦,不要跟外人在一塊,不然我要生氣了。」
啦!?
我啦你個頭!
季凝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已經是十幾歲的漢子了,又是堂堂狀元,居然還撒嬌,丟不丟臉啊。
丟臉?肯定是不會的。
漂亮的人,哪怕摳個鼻子都會讓人賞心悅目,更何況是許雲帆。
「天,許狀元好可愛啊,聽似責怪的話,實則好軟呀。」
「那是誰?許狀元對他說話的語氣好溫柔。」
就在大傢伙好奇許雲帆為何同他說話並喊他李六哥時,李六笑的跳起來,使勁的揮手,「少爺,別生氣,小的待會就回去了。」
也不知道,待會見到那個驚喜了,少爺會不會大吃一驚。
李六這段時間都在外頭跑,負責在大晏朝巡視種子售賣以及農料使用情況,許雲帆乾脆找了景明澤,得知景明澤會出京巡視春種情況後,特意讓李六同景明澤同行,如此,他的安全也算有個保障。
李六身為許雲帆的書童,卻從未盡過一天書童的責任,反倒是秦潤給了他管事的身份,如今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混的再好,李六也不會忘許雲帆夫夫對他的大恩,這不,殿試時間一到,哪怕身處京外,李六還是趕了回來。
景明澤哪裡放心,自是一同回京了,那幾十個荷包就是他砸過去了,被許雲帆「生氣」的威脅,略顯風塵僕僕的景明澤笑起來,「許狀元今日頗具仙人之姿,不愧是我朝小六元。」
得了夸,許雲帆傲嬌的揚起下巴,右手往下壓了壓,示意景明澤低調一點。
景明澤樂的笑出聲,「六兒,你看,你家少爺鼻孔朝天了,方才那鼻孔粗的,這會倒是小了些。」
「你別這麼說我家少爺。」李六目光落在許雲帆身上,哪怕是景明澤開的玩笑話,李六都不許他說許雲帆一句不好。
這人怎麼會不好呢,他可太好了。
過年時,許雲帆寫了封信給自己,問他什麼時候回京?快到年了,房間什麼的他都裝修好了,讓他回家過年,不要一個人在外頭。
過年,回家過年。
這是多麼溫暖的一句話啊!
他不是許雲帆的下人,而是他的家人,這樣的認可,對李六來說,何其珍貴溫馨。
景明澤無奈笑起來,趁無人注意,悄咪咪牽住李六的手,捏了捏他布滿簿繭的手心,「這次回來,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六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如果你願意了,我們儘快把婚事辦了吧,我爹娘已經在催了。」
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光棍一個,又是個大司農,外頭的人都在議論是不是景明澤有啥毛病,比如不能人道啥的,否則,他怎麼還一直光著?
李六紅了臉,「這事回去了,我得問問少爺才成。」
景明澤:「你現在是什麼都聽許雲帆的了,你這樣,我都要吃醋了。」
「聽少爺的准沒錯。」李六含蓄一笑,「當初也是他趕我走,不讓我伺候他,非得讓我擔任管事一職,我知道他是想培養我……」
一個下人嫁給景明澤,只怕景明澤會成為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