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緊嘴唇,努力憋笑的許雲帆:「……」
哎喲,真是人不可貌相呢,他這個岳父是會罵人,狗耗子,那是什麼變異體?
換其他人,被蕭衡之這般罵的狗血淋頭,只怕早顏面盡失,無言以對了,偏葉方正不是一般人,又或許是來之前,他便做好了心理準備,「我知道錯了,表哥,我現在改了,這十幾年我都改了,不信你問問思凡。」
「本王才懶得問,你的事,與本王有什麼關係?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蛇鼠一窩?還思凡?真是可笑。」一聲本王,可見疏遠之意。
「表哥,你幫幫我,你幫幫我好不好呀,我求你了。」
葉方正哭的撕心裂肺,看起來好不可憐,可惜他哭錯了對象,此時此刻,蕭衡之就是個冷血無情之人,心硬如鐵,面對葉方正的淚水,絲毫不為所動,說出來的話,更是冰冷刺骨。
「幫你?本王不是說過了,憑什麼?求?你倒是跪下呀,嘴上說著求人的話,可行動上呢?本王可是看不出你的誠意呢。」
蕭衡之饒有興趣的笑,「當年路凡可不是這麼求人的,人家身上也是有著錚錚傲骨,可他求人時,明知男兒膝下有黃金,他也毅然決然的跪下了,頭也磕了,你倒好,上下嘴唇一碰,再掉幾滴不值錢的眼淚就是求人了?本王真是一點誠意都沒看出來,他是人,你也是人,他求人,你也求人,怎麼方式就不一樣了呢,哦,我懂了,因為你是葉侯爺家高高在上的世子,哪是一個平明百姓能比的,也是本王犯蠢,竟是拿路凡這等低賤的人同你做比較,真是太不應該了。」
這話有點過了。
許雲帆:「……岳父。」
好好的表兄弟,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非得做到這一步?
「喊什麼?」蕭衡水瞪了許雲帆一眼,示意他閉嘴。
也不知道蕭衡之這番話對葉方正帶去了多大的打擊,葉方正臉色慘白,雙手一抖,哆嗦著,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嘭的就給蕭衡之磕頭,額頭抵地,哽咽請求,「求表哥幫幫我。求你了。」
嘭的一聲悶響,光是聽著聲音,許雲帆就覺得疼,然,許雲帆更多的還是無語。
不是,方才你不是說讓我幫忙的嗎?這會怎麼又求到蕭衡之身上去了?
對於葉方正的請求,蕭衡之心硬如鐵,不為所動,「你求錯人了,這事,本王幫不了你,難道你不知,本王與德蒙諾並無交情嗎?」
許雲帆:「……」
不是,既然你幫不了,還那麼說?這不耍人呢麼。
哪知,葉方正並不惱,轉了個方向……
許雲帆趕忙將人攙扶起來,「哎喲,葉世子,你快起來。」
「許少師,請你幫幫我,你幫我一次,日後,無論許少師有何求,葉家定全力以赴,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蕭衡之嗤笑一聲,「哼,說的好聽,你葉家尚且不是你的一言堂,畫大餅給誰聽呢。」
這到底是什麼表兄弟?
許雲帆趕忙開口,「葉世子,據我所知,你的夫君乃是周家周琪少爺,與德蒙皇女的夫君有何關係呢?」
蕭衡之又插嘴了,「當然有關係了,你小子不知道,這玩意就是個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主,床上有漢子了還在外招蜂引蝶,學人東武國的做風,妄圖娶上幾個夫君給他暖被窩,一天換一個呢,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臉,本事有那麼大,應付得過來嗎,也不怕死床上。」
許雲帆:「……」
葉方正:「……」
當著小輩的面,表哥是真的不把他當哥兒啊!
原來,當年葉方正與路凡談情說愛後,路凡陷了進去,以為他們兩個,郎有情哥兒有意,一門心思全撲在葉方正身上了。
路凡本就是路家不受寵的庶子,路家僅是商賈之家,路凡能被葉府少爺看上,那是路凡乃至整個路家的榮幸。
可誰知,葉家小少爺卻不承認兩人的關係,對外說是路凡對他糾纏不清,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如何配得上侯爺家唯一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