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了。
所以,誰說,不是秦氏血脈就養不熟了,看看許大人,他們不曾養過他,也就在對方辦廠時,秦氏人,舉全氏之力給他幹了活,能替他打點的,他們不過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可看看這孩子,是怎麼回報他們的?
所以啊,血脈不血脈的不重要,重要的還是人品,不是秦氏血脈,這人也能帶他們秦氏的子孫走出去,見識更高更廣闊的世界。
許雲帆笑的很乖,甜甜的喊:「爺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才多久不見,您不認識我了?孫叔,你還認識我嘛,你家孫武,當年還跟我早出晚歸呢。」
「記得,你是許小子。」村長笑的一臉的褶皺。
許雲帆點點頭,「對了,我是許小子,我回來了,叔。」
一聲叔,聽的村長眼眶一熱,「哎,回來就好,潤哥兒他們呢。」
秦潤抱著睡著的小寶,不方便下車,這才慢了一步,許雲帆趕忙轉身回到馬車旁,「潤哥兒,來,把小豬崽給我。」
「你又亂說了。」秦潤嘆了口氣,將小寶遞給許雲帆,許雲帆接過孩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往小寶屁股上拍,「小豬豬,起床了,到家了還睡,豬嗎你。」
秦潤:「……他剛睡不到兩刻鐘。」
小寶很乖,哪怕睡不夠也不會哭,更不會鬧脾氣,只是軟乎乎的,有點沒精神的左右張望。
夏天就是這樣的,睡一覺起來,整個人都都是虛的,小寶也不例外,乖乖的靠在許雲帆胸口,懵了好一會才奶奶的指著秦奶奶喊起來,「是秦奶奶呀,父親,我們到家了。」
在小寶的記憶里,這裡也是他的家,京城的家也是家,有父親還有秦爹爹在的地方就是家。許雲帆顛了顛小寶的屁股,「對了,我們到家了,去,跟爺爺奶奶還有叔叔大伯嬸嬸伯娘他們打招呼。」
小寶聽話的從許雲帆懷裡下來,秦潤見到秦氏族人,熱淚盈眶,已經顧不上另外幾輛馬車上的孩子。
許雲帆只能一輛一輛的喊人,車上的孩子,有的睡著了,有的則迷迷瞪瞪的要睡不睡,許雲帆一告訴他們到家了,這幫孩子立馬就精神了,一個個叫了起來,都不用許雲帆抱,直接從馬車上跳下去。
「爹爹!」
「爺爺奶奶,父親……」
這群孩子在京城吃好喝好睡好,也玩得好,但離久了,也想家了。
回到家了,固然高興,可又不可避免的感到一陣傷心。
他們都知道,秦安秦慕他們回來不會待多久,等事情忙完了就會回去,到時候,他們就得分開了。
許雲帆一家回來了,秦氏的人又高興又拘謹,但許雲帆是何等心思細膩的漢子,看出他們的拘謹,雙手背在身後,往一堆同齡的漢子堆里紮根,不到一刻鐘,也不知道許雲帆同大傢伙聊了什麼,一眾人拍著大腿嘎嘎笑。
秦奶奶等人拉著秦潤秦安幾兄弟不斷問著他們在京城過的如何,許雲帆如今做了那麼大的官,有沒有旁的心思等等。
秦潤笑道:「沒有,有人設計過雲帆,雲帆很生氣,直接就動手了,給了人家姑娘一巴掌,其他人估計是想不到,雲帆還是個會打姑娘的,都覺得他沒有風度,估計是不敢再想了。」
許雲帆說了,這一巴掌,叫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敢算計他,管他是男是女是哥兒,皆是敵人,對敵人心慈手軟,不亞於給對方第二次下手的機會,他不喜歡放虎歸山,更喜歡斬草除根,敲山震虎。
「呵呵,」秦奶奶笑出聲,「這孩子就不是個能吃虧的主,潤哥兒你別因此就覺得許小子不好,他打姑娘,不代表一定會打你,這才多大的人啊就想進門給許小子做小,要我說,這姑娘被打的不冤。」
「奶奶,我不會因此而討厭雲帆或者覺得雲帆不好。」秦潤又不是聖父,人家都要破壞他的婚姻了,他還要心疼一個小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不是蠢貨。
秦奶奶拍著秦潤的手,「你能這麼想就好了,許小子這孩子好,你且好好跟著他,這輩子就錯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