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之症,哪怕不是大夫,但凡有所了解的,聽他說了那麼多,猜也能猜到了。
縛青雩蹙眉暗道,看來大齊的人情不好拿啊。
許雲帆收回手,「嗯,心疾在我們那邊叫做心臟病,二皇子的心疾不算太嚴重,目前呢,有兩種辦法,一是藥物治療,二是將病根去除,一勞永逸,藥物治療的話,會很麻煩,畢竟我以前所在的國家才有這種藥,大晏大齊卻是沒有的,所以,如果想治,我建議是採取第二種辦法。」
姜鍾思兄弟已經傻眼了。
不是,困擾了他們十幾年,讓他們遍訪名醫而無法的心疾,在許雲帆這裡,對方就這樣輕飄飄的給了他們解決方案??!!
這說出去誰信啊!
姜鍾思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好讓自己「清醒」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許少師,這可是心疾,心疾可去根治癒?」
你別是在拿我開玩笑!
「為什麼不能?」許雲帆對姜鍾思搖頭惋嘆,「年輕人,你的眼界還是太窄了些,需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二皇子的心疾並沒有那麼麻煩,在我那裡,動個刀就能解決了。」
「動刀??」姜鍾思方才還激動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會又覺得許雲帆的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天方夜譚呢。
他娘的,這不是在耍他們嗎?
那可是心臟,誰心臟被桶刀子了還能活?
此事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許雲帆拿了一塊糕點慢慢的吃著,睡覺也是一件消耗體力的活呢,他都餓了,「沒錯,就是動刀。」
「可是,那是心臟,在心臟上動刀還能活嗎?」姜鍾思覺得,現在,不是許雲帆瘋了就是他傻了,許雲帆說的信誓旦旦,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居然還傻傻的追問確認,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縛青雩:「愛卿,此事,你可是說真的?」
「嘿,陛下,您給微臣一百個膽子,當著您還有兩位皇子的面,沒有把握的事,微臣哪敢夸下這個海口呀,陛下,微臣的二姐就是大夫出身,正好主攻的就是這方面的,對她來說,二皇子的情況,真的只是小意思而已。」
許雲帆又不是腦子秀逗了,這種時候了,對沒把握的事還會吹大炮。
這種事,一不小心可是要命的,沒準還要滅門呢。
此事不是小事,為了萬全之策,縛青雩不得不徵詢許雲帆的意見將方二姐宣召進宮。
姜鍾思見狀,不由對許雲帆好奇起來,看來這位許少師在大晏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就是晏皇還得給他三分面子。
方二姐被福公公請進宮的時候,許雲帆正坐在姜鍾念身邊,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是以哪個話題為開頭,兩人又湊在一塊聊了什麼,姜鍾念樂的像只公鴨子一樣嘎嘎直笑,直看的縛青雩與姜鍾思心驚肉跳。
方才還羞答答的姜鍾念,這會同許雲帆,感情就像八百年沒見過面的兄弟,好的都快能穿同一條褲子了。
待方二姐行了禮,得知縛青雩派人喊她進宮的來意後,被許雲帆冠上神醫頭銜的方二姐不得不硬著頭皮給姜鍾念看了一遍。
一旁的姜鍾思看著方二姐,暗暗可惜,這麼好的人,竟已嫁做他人婦,真是可惜了。
「二姐,怎麼樣,二皇子這是不是心臟病啊。」
「嗯,你看的沒錯。」方二姐點點頭,又仔細同姜鍾念詢問一番平時不舒服的情況,「二皇子,你這心疾,在沒遇上我之前,問題確實算是很大,大夫揚言你……也並非醫術不精,不過遇上我,這都是小問題罷了。」
縛青雩:「……」
方家這是祖傳的不知謙虛嗎?
姜鍾思一下子就激動了,「沈夫人當真有把握治好我二弟的心疾?」
「那是自然。」被質疑了,方二姐並未有任何不悅,「身為大夫,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如若沒有把握,我不會吹牛,更何況,我主攻的方向,其一就是這方面的,但我也得同齊太子說清楚了……無論有沒有把握,這都是有風險的,更不用說,眼下條件有限,我不能百分百給你做保證,但我可以保證,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拯救任何一個生命,不管這個人是大齊皇子還是大晏皇子,在我眼裡都沒有任何不同,你可以同二皇子考慮考慮,考慮清楚了我會再安排。」
「大哥~」姜鍾念急的不行,這一路過來,他看似很冷靜,好似不將這些事放心上,實則也不過是裝出來的。
他怕他滿懷希望而來,最後還是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落的個心灰意冷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