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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衡之一碰許雲帆, 這人就哎喲哎喲的喊, 「疼啊,岳父, 好疼,我受傷了,流了好多的血, 頭暈的厲害。」

秦潤聞言,一把將許雲帆打橫抱起來,朝著馬車飛奔而去。

許雲帆受了「重」傷,起都起不來,閉著眼,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副已經登極樂的模樣。

可大夫看過了,許雲帆身上有幾道傷確實劃破皮了,但都不算重傷,要是再送慢一些,傷口估計都已經癒合了,就是身上被踹到的淤青看著有點恐怖,有的地方紫中帶青,估計不會消那麼快。

大夫看了情況,讓秦潤蕭衡之把人帶回去,秦潤不放心,「大夫,麻煩你再看看,我夫君是真的受傷了,這一路他都是暈著到這的,是不是外傷沒有,而是受了內傷?」

大夫不太樂意了,能被蕭王爺送來的人,他能馬虎?

「嘿喲,秦少爺啊,你莫不是懷疑老夫的醫術?你且讓太醫院的御醫來看也是如此,老夫可是從太醫院退下來的,還能看錯?」

蕭衡之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只覺得一腔真心餵了狗。

他擔心的要死,這小子居然裝暈?

當真是皮癢了,沒被打夠。

等大夫一走,蕭衡之往許雲帆發青的地方摁了一下,惹得許雲帆哎喲出聲,坐起身不滿的看蕭衡之,「岳父,你要做什麼?難道你想給潤哥兒換個夫君,想趁我傷要我命不成?」

「呵,還能說這種話,看來是真沒傷著,趕緊起來,我們回家了,省得你爹爹還有方哥擔驚受怕的。」

許雲帆又躺了回去,「不行,我現在還受傷呢,昏迷不醒著呢,岳父,我這樣上不了工了,你托人給皇上帶句話,我這樣,怎麼也得修養半個月才行。」

蕭衡之悟了。

他就說這小子怎麼會裝暈,原來打的這個全盤。

秦潤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進來時,許雲帆虛弱的正巧醒了過來。

人一動,即刻可憐兮兮的望向秦潤,委屈的小聲喊:「潤哥兒,好疼啊,我渾身都疼。」

許雲帆什麼時候喊過疼?

可現在他喊了!

看來是真的疼狠了。

秦潤心尖都疼了起來,放好藥,趕忙扶起許雲帆,低下頭親了親許雲帆,像哄孩子一樣,鼻尖輕蹭著許雲帆的鼻,耐心又溫柔輕哄:「你忍忍,待會我給你擦藥就不疼了,你乖。」

「嗯,我最乖了。」許雲帆抓著秦潤,「潤哥兒,你親親我,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秦潤立馬就親了許雲帆好幾下,許雲帆這下子心滿意足,像個虛弱的小美人似的。

一旁被當成空氣的蕭衡之:「……」

他娘的,他的劍呢!

這小子,就應該給他來上一劍才是。

許雲帆讓秦潤將他被刺殺受「重傷」的消息放了出去。

這半年多來,京城官圈裡不知有多少人辦喜宴,喜宴不一定是婚宴,這老爹過生辰了,或者老娘過壽辰了辦的宴席都叫喜宴。

同在朝中當官的,人家請柬送上門了,不去不好意思,許雲帆問了其他大人,他們都準備的啥禮,好傢夥,這半年他隨出去的禮差點把他的私房錢給花沒了。

這半年來,許雲帆累的夠嗆,月例都沒隨禮出去的銀子多,心裡難免難受,現在他受傷了,大家不來看看,那就說不過去了吧。

來看了,要是空手來,那就更說不過去了。

得知許雲帆被人暗殺,方家幾姐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站住。

齊修澤幾個作為姐夫的,一放堂便趕回家,同自家長輩手裡接過早準備好的補品,帶上媳婦就往小秦家沖。

許雲帆還在屋裡清點東西呢,一聽幾個姐姐來,臉上的笑意一收,換了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樣,『虛弱』的躺回床上,眼珠子滴溜溜的左右轉了轉。

見到這一幕,原本還擔心的不行的方家幾姐妹只恨不得上去脫了許雲帆的褲子打上幾巴掌,這小子可把她們嚇壞了。

都說關心則亂,一聽許雲帆被刺殺了,她們哪裡還記得自家小弟是練過的,這會看到許雲帆一副要算計人的樣,一看就知道,這人屁事沒有。

齊修澤幾個一進門就見到躺在床上的人,一下子是又心疼又氣。

「小舅子,你這傷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啊?」沈如溪那個心疼喲,碰都不敢碰,生怕把人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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