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賀淵而言,不過是小貓撓痒痒的挑釁,猛虎連踹數腳,賀淵依然不為所動。
於清轉而,伸出手掐捏賀淵肩頭,惡狠狠道:「賀淵, 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給我起床煮飯,昨晚上你舒坦了, 連碗粥都不願給我煮,下回你別想了。」
賀淵猛地睜眼,難以置信看向於清:「你說這話咋不摸摸良心,看看你還有沒有心,你乾的這叫啥事!」
「我那麼信你,你倒好,跟我耍心眼,利用我對你的喜歡和沒防備,偷我的契書,真讓我心涼透了。」
「那晚,家裡老有窸窸窣窣聲,我做夢都當是耗子成精,根本沒想到是你那不安分的手,爪爪起來偷契書。」
說起這事,於清臉上閃過愧疚,很快找好藉口:「阿淵~,咱倆都成親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咋還揪著契書不放呢。」
「難道等把我玩膩,打算轉手給別人,還能賺回本?」
賀淵立刻高聲打斷:「你咋能這麼想我,我要有這心思,咋會娶你進門,明明你有錯,咋成我的問題了。」
「於清,我要這樣,早把你趕出門了,哪還留你在家變戲法,天天一出,不帶重樣的。」
賀淵接著調侃:「於清,你真有唱戲天賦,咋沒去戲班,准能出名,瞧你這嘴,能黑白顛倒,誰都比不上。」
於清眼眶紅紅,滿是委屈:「相公,燒都燒了,你高興的話,咱去官府再寫一份,反正我就是個玩意兒。」
「沒人疼沒人愛,沒關係,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摯愛,能讓你開心就行,為了你,相公~我啥都願受著。」
賀淵瞪他一眼:「哼,燒了再寫有啥用,於清,你咋就不明白,不是契書的事,關鍵是你老說謊騙我。」
「剛那些話,你隨口就來,我還能不知你啥人,我真是瞎眼喜歡你,現在說這些也挽回不了我,這事咱倆沒完。」
於清小心捏著被角,輕聲說:「那昨晚感覺咋樣?這事我錯,下次不敢了。」
「你彆氣了,夫郎在你身邊,還能給你生娃娃,能讓你快活,要不,多讓你來幾回,行不,相公。」
見賀淵還皺著眉,於清輕輕下床,走向梳妝木櫃,從抽屜拿出個素布荷包。
從於清起身後,賀淵目光就沒離開,心裡琢磨,今兒非得讓這小騙子知道,賀淵有脾氣,契書不重要,燒之前總得問一聲,招呼不打,沒規矩。
眼看小騙子轉身,賀淵立刻擺出傲慢樣,微微側頭,於清手裡緊攥荷包,走得很慢,到床沿。
他雙唇緊閉,眼角落淚,從荷包拿出張紙,朝賀淵臉上扔:「還給你,每日給我口飯就行,我好養活,等你厭煩我,我就投河,行了吧。」
「我於清,身世不好,但對你一心一意,這輩子就你一個漢子。」
薄紙順著賀淵臉頰落腿邊,一低頭就能看到紙上內容,我*,這不是契書嗎,賀淵一下坐起,抓起紙張。
當著於清的面,撕個粉碎:「我說了,不是契書的事,是你不該騙我,懂不懂?這事哪能這麼容易算了。」
然而,賀淵突然語氣變了,賤兮兮說:「要是你真心悔改,願意這樣補償,那趁爹娘不在,多陪陪我,昨晚你一直喊輕點,我都沒敢用力呢。」
於清聞言,知曉他怒氣已消,唇角不可察覺地勾了勾,但面上依舊淡漠:「我餓了,你煮,還是我煮?」
賀淵連忙討好道:「我我我,夫郎,當然我煮飯了,想吃什麼,我廚藝還行,煮兩碗糖水雞蛋如何,我最拿手了。」
於清點了點頭:「趕緊去。」
賀淵連忙從床上躍起,胡亂套上衣物,臨走前還不忘,將於清扶至床鋪躺下:「清哥,腰還痛嗎?拿我枕頭墊一下吧,能舒服些。」
「行了,廢話咋這多,都說餓了,還墨跡個啥,趕緊做飯去,拍馬屁,你都拍不來嗎?」
賀淵嘻嘻一笑:「清哥,你說的對,拍馬屁,哪有你在行啊,日後多教教我,為夫現在就去做,要不了多久哈。」
言罷,賀淵步履匆匆,拿了塊紅糖,直往灶屋走去,廚藝方面,他真不算精通,畢竟上輩子吃的幾乎是盒飯與方便麵。
所知曉的菜方子,是幼時在後廚,幫著洗碗賺零花錢,孤兒院願意養活他,已是很不錯了,也別想自個能有零用錢。
方子是大廚教授學徒時,別人見一小娃,也未在意過,但賀淵記性好,即使不想記,也將這些記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