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那知道先試試看,您是木匠啊,不行您就換個法子唄,您能做吧。」
「一把傘咋不能做,明兒我試著用油紙做一下,再想個法子加固。」
此時,於清與賀母用托盤端來幾碗絲瓜肉丸面,於清放下碗說:「快些吃飯吧,忙活一日哩。」
「今日有肉哩,清哥這面真香。」隨後,賀淵端起碗拿上筷子,邊吃邊往草棚走去。
「大山哥,今日辛苦你了,趕緊回去吃飯,面里還加了肉丸子呢。」
在賀山離去不久後,於清一手端碗,一手拿著油燈,輕快地走到了草棚外。
「清哥,你怎麼跑過來了。」
「我把灶屋的油燈,給你拿過來,照個亮,我家阿淵辛苦一日,莫不是吃飯都得摸黑。」
於清坐到賀淵身旁,自然地夾起肉丸放入賀淵碗中,賀淵立即用手蓋住碗口:「我不要,你自個兒吃唄。」
「我吃不下了,阿淵多吃點。」
「你自個吃,吃不下你就給土小黃。」
「狗崽在家吃著呢,鍋里剩的麵條都倒給它了。」
於清撅起嘴故作凶樣:「把你手爪子給我拿開,不然我可要動手了。」
賀淵也絲毫不懼:「煩不煩吶?都說了你自個兒吃,趕緊吃,吃完早點回去睡覺。」
於清惡狠狠瞪了賀淵一眼,小聲嘟囔道:「真是不知好人心。」
突如其來的責怪,讓賀淵不禁冷笑一聲,見人已慢條斯理小口小口吃起麵條,他才放下了手,低著頭大口大口吃肉丸子。
夫郎的手藝是真不錯,做啥菜味兒都好,上輩子他吃慣了方便麵與盒飯,此生憑這一手廚藝於清就甩不掉他了,非要死死貼住不可。
正當賀淵沉浸於之中,於清趁其不備往賀淵碗中倒了半碗面,然後迅速起身腳步溜得飛快。
獨留賀淵一人站在草棚外,氣急敗壞喊道:「於清,今兒你是皮癢了吧,你就說是不是。」
賀淵怎能不曉得夫郎是心疼他,忙活一日怕他吃沒飽飯。
可賀淵未嘗不也是同樣想法,此刻,他心中是即氣惱又有一抹甜意,坐在木板上等了良久,也沒見於清回來無奈嘆了口氣,吃完了麵條與肉丸子。
等他躺在木床上,打算等於清來收碗筷時再好好教訓小哥兒一頓,可於清似乎早預料到他的想法,來收碗的人都是賀小雲。
「雲哥兒,錢我一早就上繳給你清哥了,你的錢找他要哈。」
賀小雲歡喜道:「沒事兒,等忙完這一陣,我去拿,明兒我一定好好編扇子,一日編兩把,不就有三十文錢哩。」
賀淵欣慰道:「你能這麼想,那就再好不過了,別像往日一樣偷懶,兩日也編不出一把扇子。」
………………
六日後的清晨
每日早起賣瓜,傍晚歸家,一眨眼就過了六日,賀父花了不少心思,終於成功打造出兩把大傘,儘管傘下三角支撐架略顯薄弱,但在無大風之日,仍能起到遮陽效果,
一把傘賀淵擺攤用,一把則安置在店鋪的露天小院中,方便於清晌午煮飯。
小戶人家精打細算,咋會日日下館子,天熱飯放到中午也餿了,於清一心想攢錢,便在鐵匠鋪買了把新刀,又鋪里拿了個新案板給賀淵用。
此外,他還買了少許調料,兩日前就已開始在小院裡煮飯,每當晌午時分,賀母守著甜水攤子,他就去給賀淵送飯。
賀淵站在鋪前,伸手接過於清遞過來的水壺:「清哥,那我走了哈,你吃了飯再來給我送。」
賀淵腳邊,一籮筐中裝滿了西瓜,另一籮筐則裝著白色甜瓜,西瓜也就第一日好賣,都是一群學人精,學他將西瓜切開來賣。
他就
第一回賣了十五個瓜,好在他家西瓜又大又甜,吸引了不少回頭客,每日能賣出七八個大西瓜。
甜瓜價低僅十文錢一斤,但卻好賣每日都能賣個乾淨,竹扇子也只能賣出個十把左右。
賀淵每日都是精神滿滿,這可比種地強上許多,雖賣瓜掙了錢,但賀淵未曾忘記拾掇田地,天熱水一日都不敢少澆。
畢竟賣完了瓜他還得作回莊稼漢,靠地里糧食吃飯。
臨行前,於清從鋪內拿出斗笠戴在賀淵頭上:「去吧,天兒熱口渴就喝水。晌午我再給帶一壺。」
賀淵向於清眨眨眼:「行,清哥你放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