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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淵並未回話,只用干布條擦了腳,將水倒入菜地後,小跑著爬上床,輕輕親了一口小夫郎,躺在涼蓆上像八爪魚一樣纏住於清,心滿意足道:「睡吧,清哥哥。」

於清用手肘頂了一下賀淵肚子:「別貼我身上,熱死了,離我遠點兒。」

賀淵決定不理於清,氣呼呼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人,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天光大亮,賀母早已煮好早食,昨日下雨,今日不用澆水,於清起時就沒喊人,此刻,人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於清只好把大懶蟲從床上拖下來,替犯迷糊的人穿好衣物,梳了頭,洗了臉,將大懶蟲相公收拾得玉樹臨風,才令人滿意點點頭。

賀淵坐在木凳上打了個長哈欠,眨巴眨巴眼望向桌上熱氣騰騰的早食,聲音帶著一絲懶散:「哎呦,娘,今兒還有一道菜呢。」

未等賀母開口,於清就已接過話頭:「來嘗嘗四季豆拌得咋樣,想你忙活一日,我人一忙完便把鍋中四季豆挑了出來,用辣子油涼拌地,好讓你能多吃一碗飯呢。」

賀母瞬間變了臉色:「真是會邀功,這點事兒生怕被別人搶了,切。」

吃完早飯後,賀淵與賀父將東西一一搬上牛車,賀母則鎖上房門,一家四口坐在牛車上往鎮子趕去。

雨後初晴,空氣中帶有泥土與花草的清新,兩側田野上,玉米被狂風吹倒一大片,卻因一場大雨滋潤而更顯勃勃生機,田野滿是一片綠油油。

抵達鎮上,賀淵與往常一樣挑起擔子,交付了30文攤位費,在東后街賣瓜,送走顧客後,就與人講話本子賺些小費,在等於清送來午食,賣完瓜果便能早早收攤回家。

如此,過了兩日,家中僅餘兩個西瓜,賀淵不打算賣了,自家人吃為來年留種。

至於甜瓜價格低也暢銷,但結的果實多,還剩兩籮筐,為賣甜瓜交30文攤位費,賀淵覺得不划算,最主要的是氣溫又熱了起來,他不想找罪受,更何況賺了大錢,眼下瞧不上這點小利。

他將兩籮筐甜瓜擺在於清小攤車旁:「清哥,甜瓜放這了,十文錢一斤,價格你也曉得……」

於清倚靠在門邊,打斷賀淵的話:「喲,幹活時整日喊累,腰酸背痛,這才忙完,一日都不打算歇,就要出去鬼混了是吧。」

李富貴為賀淵打抱不平道:「我說弟夫郎漢子的事兒,你管這寬做甚,再說淵兄弟賣西瓜,村里人都曉得定是掙了一筆錢兒。」

「多有出息的漢子,這不就該日日捧著才對,你一小哥兒,收拾好家裡活計便是,漢子的事兒,你少過問。」

於清眼中划過一抹不屑:「李富貴,我教訓自家漢子,關你屁事啊。」

賀淵怕兩人吵起來,伸手拉著李富貴就走,還不忘大聲說道:「清哥哥,晌午我不回來吃了。」

「賀淵,你連飯都不回來吃,這麼近的路,就那點錢花完了,你還咋個耍樂,我中午蒸肉包子,你不吃我拿回去餵狗嘞。」

賀淵行至一半,聞聲回頭喜道:「吃肉啊,那我定是要回來吃的,你給我留著哈。」

「晌午,你沒回來就別吃了,真是,一日也呆不住。」

而李富貴則領著賀淵走出西街,一步踏入了東街。

立於繁華街市之中,賀淵目光望向一座兩層茶樓,茶樓斗拱飛檐,紅牆灰瓦,盡顯古樸雅致,大門敞闊可見其內牆上高掛一幅幅精美畫卷或龍飛鳳舞的書法。

賀淵拉住李富貴手臂,面露難色:「富貴兄,我沒藏多少私房錢,來這兒耍,怕是一日都得榨乾呀。」

李富貴安撫地拍了拍賀淵肩膀,豪邁道:「我喊你出來玩,豈能要你花錢。」

「莫不是富貴兄打算請客,這多不好意思唉,不過富貴兄如此慷慨,那就多謝好兄弟了。」

李富貴連連擺手:「開啥玩笑呢,我兜里比你還乾淨。」

李富貴湊到賀淵耳邊,壓低聲道:「實話告訴你,你賣瓜這段時日,我閒來無事整日在鎮上拍人馬屁,好不容易哄得陳少爺開心,有錢人闊綽啊,咱跟著沾光便是。」

言罷,他還不放心地叮囑:「一會兒你跟我進去,放機靈點,這白吃白喝划算得很。」

賀淵恍然大悟,敢情是帶他來溜須拍馬,順帶白吃白喝,笑道:「未曾想,富貴竟如此聰慧,少爺脾性如何,開心了是否會打賞小費?」

兩人竊竊私語,一路行至包廂門外,房內傳出悠揚的古琴聲,李富貴換上一副笑臉,輕輕敲響雕花木門:「陳少爺,是我富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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