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芳也沒跟她客氣,還上前逗了逗她懷裡的小狀元,張宴修看著那小胖墩,沒忍住也上前摸了摸小傢伙的頭。
ldquo老么他們一早就過來了,人現在在大哥那裡。rdquo四嬸突然壓低聲音:ldquo聽說大哥那邊來了個在貴安省府廳工作的,老么他們就賴在那邊一直都沒出來過。rdquo
張宴修聽著明顯一楞。
能在貴安省府聽工作的,明顯不是他們這一支的。
劉麗芳表情微微一僵:ldquo他們來他們的,只要不來惹到我的跟前,我就當沒看見他們。rdquo
四嬸皺眉:ldquo他要真的說些什麼,你也別往心裏面去,他們那兩口子什麼德性你還不知道嗎?越理他們就越來勁了。rdquo
劉麗芳點了點頭。
張宴修聽的微微皺眉,正要轉身時,突然看見一個女生挽著個男人的手,直接就是院壩外走了進來。
張宴修眸光微涼,轉身就走,明顯不想跟那個女生有什麼交集。
女生倒是無所謂張宴修的態度,畢竟他們兩早在幾年前就撕破了臉,但是女生挽著的男人。卻盯著張宴修的臉,微微眯起了眼。
這次新年回老家祭祖,趕來的人起碼有好幾百個,雖然大家都是姓張,但是相互熟識的卻不太多,更不用說是張宴修他們這樣年輕的小輩了。
但是,讓張宴修沒有想到的事,他今天在這裡居然會遇到一個熟人,而且還是他曾經的同班同學,張良!
眾人中,張良就一個人站在田邊,他穿著件灰色長款收腰的羽絨服,一張臉幾乎都要藏在毛絨絨的圍領裡面,跟張宴修差不多的身高,卻氣質透著幾分憂鬱,尤其是一雙閃亮的眼睛,像是裝著星辰大海一樣。
突然在這裡遇到張良,張宴修著實意外,他都沒控制住自己忙朝張良走去。
ldquo張良!rdquo張宴修有些小激動的拍他肩膀,張良扭頭看來時,神色也是一片懵逼加意外。
張宴修笑:ldquo你怎麼會在這裡?rdquo
ldquo我來祭祖的,你helliphellip。rdquo張良圖片反應過來,驚喜道:ldquo你也是回來祭祖的?我們都是同宗的?rdquo
張宴修好笑:ldquo如果都是回來祭祖的話,那確實是沒有錯了。rdquo
張良聽了,只覺得難以置信。
他跟張宴修同學三年,從沒有問過張宴修老家的事,畢竟天下姓張的那麼多,怎麼可能每個都有關係。
但是現在張宴修站他面前,跟他一樣回來祭祖,證明他們確確實實是有親屬關係。
有點激動,張良沒忍住伸手給張宴修一個熊抱。
張宴修滿臉好笑,也摟著張良的背,兩人抱了一會,緩過最初的激動,張宴修這才想起個事來。
ldquo之前國慶的時候,周奕贊局,把大家都叫了出來見面,你怎麼沒來?rdquo
張良表情微僵,放下了手。
張宴修狐疑:ldquo怎麼了嗎?rdquo
張良遲疑:ldquo宋橋helliphellip那天去了嗎?rdquo
ldquo他也沒來。rdquo頓了頓,張宴修猜測:ldquo你沒來,跟他helliphellip有關係?rdquo
ldquo也不算。rdquo張良輕嘆:ldquo宴修,我helliphellip改名了。rdquo
ldquo嗯?rdquo
張良道:ldquo我現在,跟我媽姓,我叫蘇唯,不叫張良了。rdquo
張宴修神色一凝:ldquo出什麼事了?rdquo
ldquo我父母離婚了。rdquo改名的蘇唯坦然地道:ldquo就在我們畢業不久,我爸helliphellip出軌了,我媽一直都不知道。rdquo
張宴修聽得震驚。
蘇唯又說:ldquo去年,我媽發現我爸出軌的事,連孩子都快六歲了,我媽一怒之下,就跟他離婚了,後來我爸被單位停職,又出了車禍,我去醫院照顧他的時候,也差點出事,我媽就給我把名字也給改了。rdquo
張宴修震驚住了,他差點要問蘇唯差點出了什麼事,居然能讓他媽在這個時候給他連名字都給改了,可這話到了嘴邊,張宴修卻沒有問出來。
蘇唯自己也笑了:ldquo今天我本來是不回來的,但想著大表伯為人挺好,當初我媽剛從外地嫁過來時又對我媽比較照顧,所以今天我才過來,當是給大表伯一個面子,但今天過後,我跟張韋民就再沒有關係了。rdquo
張韋民是蘇唯的父親,也是張家旁支的人,曾經身居要職的他,是多少人想要巴結的對象,但因為出軌問題作風不好被革職了。但這種事,村子裡可沒人知道,大家依舊還是在巴結奉承著他,就希望什麼時候能得他幫上一把。
但有誰知道,這樣一個看著人模人樣的東西,會在被革職後破罐破摔,差點干出賣兒子的事來!?
是的,賣兒子,就在醫院裡面想趁機放倒兒子,把兒子送給某個能讓他官復原職的大佬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