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烙嘴角揚起,隨後被狂風吹散,消失在了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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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一輪圓月自海上升起。
月華流照水軒,波光粼粼,霧影交映,一派好景。
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伏青骨門前,停駐良久,似乎在猶豫該不該擾人酣夢。
畢竟,從房裡傳出的呼嚕聲不小。
伏青骨睜眼,將呼呼大睡的白豆丁從自己懷裡扒出來,塞進被窩,然後解開結界,下榻去開門。
門外是素月。
「吵醒你了?」
「我沒睡。」
素月聽著裡屋傳來的呼嚕,「啊」了一聲,露出瞭然的表情,「傷可好些了?」
「托你的福,好多了。」她來找自己,定然有話要說,伏青骨側身邀請道:「不如進來坐會兒?」
素月往屏風後看了一眼,「會不會太過打擾?」
伏青骨擺手,「不會,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素月這才進屋。
她一進屋,呼嚕就停了,變得十分安靜。
伏青骨上前掃了一眼,床上多出一個瑟瑟發抖的鼓包,她給鼓包罩了個結界,隔絕聲音和氣息,這才沒抖了。
她移來一盞燈,請素月坐下說話。
剛坐穩,素月便落下一句驚人之語,「我對羌烙動手了。」
「什麼?」伏青骨差點將燈台撂翻,趕緊問道:「說說,怎麼回事?」
「赤火宗的人偷襲小白,我正好以此為藉口,打了他一頓。」
「……」
能不能不要把這麼驚悚的事,說得就像吃飯那般平常?
「竟真讓我給料中了,他們還真敢對小白動手。」伏青骨問道:「小白如何?可有受傷?」
「多虧了你的護身符,並無大礙,我代他向你道謝。」
白藏恐怕這會兒,還不知道是他伏師姐救了他。
「仙君見外了。」伏青骨擺擺手,白藏於她又不是外人,又對素月道:「只是仙君獨自去找羌烙,也太冒險了,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有把握。」素月神色篤定,「我跟他打,無外乎兩種可能。要麼如外頭所傳,他只是個金丹,要麼就如你所說,他在隱藏修為。」
伏青骨聽得皺起眉頭,卻並未打斷。
「如果是前一種,他根本打不過我。如果後一種,除非他能保證讓我死得無聲無息,否則一旦暴露真身與我交手,便會引動島上的陣法,招致懷疑。而事實也證明,我預料得不錯。」
可世事難料,誰能保證不出意外?
便是靈曄那般修為,不也落到她如今這般境地?
只是事已至此,又是她託付素月將人盯著,伏青骨不好多說什麼。
伏青骨問:「那你試探結果如何?」
「你猜得不錯,羌烙在隱藏修為。」素月話頭忽然一轉,「不過,這並非我出手的主要目的。」
原來不是一時衝動,「那你出手,還為了什麼?」
素月道:「我想試探他的真實身份。」
伏青骨沉默片刻,「你懷疑他並非正道?」
素月反問道:「你不也早就懷疑了嗎?」
說得不錯。
伏青骨忍不住讚嘆,素月比想像中更聰明,自己不過提了一句,她便摸出了自己所想。
素月繼續道:「其實,從很早以前,我便有所懷疑,不過懷疑的不止羌烙,而是整個炎州。」
伏青骨一愣,很快想通了緣由,「因為碎龍骨?」
「不錯。」素月點頭,「道微師兄煉劍走火入魔後,我便疑心此事,在碎龍骨認主後,更是越發懷疑。所以,在得知炎州有沙蛟作惡後,才會去一探究竟,還為此差點葬身黃沙。幸虧,遇見席玉仙君,才在危難之時,保下一命,回到劍閣。」
談到席玉,素月臉上出現一絲近似於羞澀的神情。
伏青骨卻未曾留意,只覺怎麼打哪兒都有席玉?他不是在看守蜃境麼,怎麼又跑到炎州去了?
「他去炎州做什麼?」
「說是是去尋一樣東西。」
尋東西?難道是山海印?
「那東西找到了嗎?」
「沒有。」素月搖頭,「我知道他在尋東西後,為了感激他,便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了他,包括對赤火宗的懷疑,希望他能從中得到有用的線索。」
說起席玉,素月變得健談起來。
她皺眉道:「可後來,他卻讓我不要再追查此事,我當時並沒答應。在我回劍閣後,他再三寫信,告誡我不要追查,甚至寫信給掌門師兄,讓他阻止我再查此事,我才不得不暫時放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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