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青骨想了想,問道:「可有醉仙釀?」
「醉仙釀?」堂倌搖頭,「咱們這兒沒有醉仙釀,倒有三浮釀,是咱們浮夢樓的招牌,客官可要來一壺?」
「浮夢樓?此處不是金玉樓麼?」
「金玉樓?客官想是認錯了,小的在魯縣這麼多年,從未聽說過什麼金玉樓。」
伏青骨心裡有了猜想,對堂倌道:「那便來一壺三浮釀,再配兩碟下酒菜。」
「好嘞,一壺三浮釀,兩碟小菜——!」堂倌備菜去了。
伏青骨坐定,再次嘗試聯絡白虺,卻依舊無果。
酒菜很快便端上來了,伏青骨自斟自飲,三浮釀清冽甘美,倒不比醉仙釀遜色。
三盞酒下肚,台上換了歌舞,舞姬一身素青,綾袖一拋,琴曲便起。
伏青骨手一頓,放下酒盞細聽,是一曲《迎仙客》,她尋聲望去,見戲台旁的屏風上映著一道身影。
一舞結束,一曲終了,台下一片歡呼。
那舞姬本想再舞一曲,一人卻忽然衝上台,朝她撲抱過去,將她壓在了台上。
台下有人驚呼,有人起鬨,掌柜忙讓堂倌去拉,一人卻比堂倌先一步,將那酒客拉開。
伏青骨定睛一看,正是那三郎,卻又不是那個三郎。
他還沒瞎。
舞姬從地上爬起來,手忙腳亂的扯著衣裳,滿臉淚水地躲到三郎身後。
「別怕,你先走。」三郎抬手護著她,讓她先離開。
可酒客卻再次撲上前,從三郎身後拖出那舞姬,「敢走?一個伎子,都登台賣身了,還裝什麼清高?留下來陪本大爺!」
那酒客五大三粗,腰懸配刀,一個柔弱女子又如何掙脫得了?
三郎抓住酒客的手,勸道:「這位客人,池音姑娘賣藝不賣身,你又何必強迫?」
「什麼賣藝不賣身,看的不過是價錢。」酒客從腰間扯下一個錢袋砸在三郎臉上,落下一地金子。
上前來阻止的堂倌、掌柜,見到金子忙趴到地上去撿。
三郎捂住臉,卻並未鬆開酒客,「有錢也不能強搶民女,否則與強盜何異。」
「強盜?」那酒客咧嘴,兇狠一笑,「老子還就是強盜,你松不鬆手?」
那酒客一把將池音摜在地上,隨後拔出腰間的佩刀,比著三郎的胳膊道:「你若不放,這胳膊也別要了。」
見動了兵器,台上台下搶金子的、起鬨的,頓時散作鳥雀。
掌柜站在遠處,勸道:「客官息怒,這刀劍無眼,恐傷和氣,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
伏青骨一看那刀,眉毛不禁一挑,喲,這不是老熟人麼?
三郎轉頭對池音道:「快跑。」
一句話,又惹怒了酒客。
眼看酒客舉刀朝自己走來,池音連滾帶爬地跑下台,跑了幾步又駐足回頭,死死盯著三郎,隨後咬牙跑回了台上,顫抖地對酒客道:「你放了他,我陪你。」
三郎急喝:「池音!」
盜匪下流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然後得意一笑,可轉眼又變臉,揮刀斬向三郎的右手。
台上台下驚叫聲一片。
電光火石之間,一隻酒盞飛過來,撞在酒客刀上,將其震退。酒盞迸裂,碎片嵌入酒客臉上,疼得他捂臉痛叫。
伏青骨拍了拍手,還好趕上了。她本想動用靈力阻止酒客,卻發現自己靈力受限,在此處根本無法施展,只好拿酒盞當武器,阻止酒客行兇。
不,應當說是耗子。
耗子齜牙咧嘴地扯下臉上的瓷片,陰鷙地掃視四周,「誰!誰偷襲老子!」
目光所及之處,人人躲閃,唯有一人氣定神閒。
伏青骨對堂倌道:「堂倌,重新拿只盞來。」
堂倌精明,哪敢上前。
「是你?」那人見是一名女子,雖蒙著面,身段氣質皆是不凡,頂著一臉血獰笑道:「看來老子今天艷福不淺,一來來倆。」
伏青骨淡淡道:「只怕你無福消受。」
酒客冷笑,「小娘子口氣倒不小。」
「死耗子,膽子倒挺大,竟敢招搖過市。」伏青骨目光轉向掌柜,「掌柜的,偷天洞的賊人現身,還不趕緊去報官得賞錢?」
「你認得老子?」酒客神色變得陰沉,隨即掃了掌柜一眼。
掌柜哪敢報官,只哆哆嗦嗦道:「什、什麼偷天洞,小的聽都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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