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白虺捂著腦袋回頭,怒目而視。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晃得他眼花。
白虺擼袖子欲揍人,卻因為擔心伏青骨不敢離開,他看到台下有地泉,便裹了一個大水球朝席玉砸去。
水球沒砸中席玉,倒讓白藏的石床遭殃,被大水沖了個乾淨。
不過本來也很乾淨就是了,也沒什麼損失。
席玉身影閃現在伏青骨身後,白虺投鼠忌器,只好磨牙作罷。
「奸猾狡詐!」
「粗魯愚蠢。」
砸沒砸中,罵也罵不贏,白虺差點氣成白痴。
席玉心頭舒坦不少,他看了眼雲述,見其眉頭緊皺,額頭直冒冷汗,便向其眉心注入靈力,助其穩固元神。
「師父。」雲述發出痛苦的呢喃,「不許傷我師父……」
白虺聞言,連忙問道:「他怎麼了?」
「被魔種控制了。」席玉眉頭微皺,繼續朝雲述輸送靈力。
白虺見狀,連忙出手相助,忽然,二人被震開,雲述咳嗽兩聲,嘴角湧出鮮血。
白虺驚呼:「他這是在自傷元神?」
席玉眼神一沉,重新助其穩固元神,白虺則護住其丹府。
過了許久,雲述終於平靜下來,神情也變得安詳。
忽然,他胸口劇烈起伏,呼吸變得潮濕急促,臉頰也漲得通紅,嘴裡含含糊糊地,不知在說什麼夢話。
白虺好奇問道:「他怎麼了?做噩夢了?」
席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恐怕不是噩夢,是春夢。」
「春夢?」白虺盯著雲述,猛然想起他思春的對象是誰,鼻子差點氣歪。
好死不死,雲述吐出一句夢話。
「師父,你是我的。」說完,他臉上浮起一個既滿足又羞澀的笑容。
白虺:「……」
席玉:「……」
白虺沒忍住,一個劍步衝上前,飛起一腳,將人踹進了地泉里。
席玉望天,假裝沒看見,反正地泉水淺,淹不死人。
地泉寒氣重,雲述被凍得打擺子。
席玉走到台邊,探頭看了一眼,一道裹著灰霧的白光,自雲述額頭衝出來,差點撞他臉上。
他轉頭見那白光連同黑霧一起沒入伏青骨眉心,一顆心驟然提起,飛奔到了伏青骨面前。
「妖道!」白虺顯然也發現了,連忙拍了拍伏青骨的臉,喊道:「醒醒!」
席玉見她眉間一股黑氣,心頭頓時浮起不好的預感。
白虺又拍了拍伏青骨的臉頰,急切喚道:「妖道,伏青骨,你快醒醒。」
伏青骨眉頭微動,然後掀開眼帘,卻是一雙不染塵埃的眸子。
她目光定在白虺身上,「你扇我作甚?想反天啊?」
白虺卻捧著她的臉,上下左右地看了又看,找了又找,然後問道:「魔種呢?我看到它鑽進你體內了。」
伏青骨扯開他的手,腦袋往後揚了揚,這一揚便瞅見了一旁的席玉。
席玉問道:「怎麼回事?」
伏青骨言簡意賅道:「我將魔種暫時封印在了丹府中。」
「這太冒險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
白虺反對,「還留著幹什麼?這魔種害人的東西,就該將它捏碎,以免再讓其為禍世間。」
何況還是封印在丹府,憑它也配?
說著,白虺就將手伸向伏青骨的肚子,卻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我留著它自有用處。」伏青骨警告道:「再作亂,當心我抽你。」
白虺捧著手,往後挪了挪。
伏青骨四處看了看,卻沒見雲述的影子,便對二人問道:「雲述人呢?」
白虺別開臉,又往遠處挪了挪。
席玉抬手指了指台下。
伏青骨見四腳蛇一臉心虛,便知道他又沒幹好事,隨即剮了他一眼,起身走到台邊。
她低頭一看,見雲述泡在水中直蹬腿兒,連忙將人給撈出來。
白虺正欲開溜,一道鞭風卻從身後襲來,緊接著,一記結實的鞭子抽在他背上,將他抽得跳起八丈高。
「啊!」
白虺的慘叫迴蕩在空蕩的洞府中,經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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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虺不僅挨了鞭子,還得負責將雲述給送回蒼梧峰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