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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席玉踩了尾巴的海蛇,此時正陰著一張尖臉,憊懶地應付著來往貴客。
「你再擺這副臭臉,當心被錢總管瞧見,扒了你這層騷皮子。」勸誡它的,是勾三郎沒勾著的那條海蛇,一開口竟也是條雄蛇,只是人形比較被踩尾巴這位,更加陰柔。
「騷狐狸!裝什麼假正經,不識好歹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踩我,別給我逮到機會,看我如何收拾他!」
「我看方才蝦婆將人領走了,看樣子像是剛入樓的妖童,一個新人,你還怕找不到機會調教?」
「感情不是來花銷的,是來被花銷的,這麼說來,那往後咱們的飯還得分他一口?」說到這兒,海蛇神情變了又變,似可惜似敵視,還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都是同類,又皆是樓中妖童,另幾個怎會不知其心思,不由得都竊竊笑了起來。
忽然,一條海蛇瞧見前方走來一道身影,不由得扯了扯身旁海蛇的粉袖,激動道:「快看,快看,好個俊俏郎君。」
眾海蛇一看,直拿帕子擦口水。
「打哪兒來的小神仙,落到咱們艷妖樓來了?」
「他來了,他來了,你們可別跟我搶。」
「滾滾滾,這小郎君我要了!」
「你不是看中那狐狸麼?搶什麼?」
「你不也看中了那死鬼?」
眾海蛇你推我擠,攪成一團,滾到了白衣郎君面前。
白衣郎君俊眉一蹙,俯視眾蛇,身上忽然釋放出一陣威嚴地靈力,將眾蛇壓趴在地。
被踩尾巴那海蛇嗅著這靈力,只覺有些熟悉,聞出味兒來後,頓時僵住。
「你是……白大爺!」
白虺從打成結的蛇堆兒里找出應話那個,問道:「你認得我?」
「我是銀環,您不記得了?」銀環滿心孺慕,「我還未化形之時,是您在九頭蛇手裡救下了我,您可還記得?」
白虺想了想,終於從陳年舊事中,揪出那麼一條黑白環蛇。
銀環繼續提醒,「我這名字還是您給我取的,您忘了?」
「是你,怎麼畫成這樣子?又丑又臭,簡直丟我蛇族的臉。」白虺見他臉塗得紅紅白白都看不清本相了,便招來海水,將打結的海蛇衝散,也衝去了它們臉上的胭脂水粉,「這就看著順眼多了。」
被海水一衝,眾海蛇不僅臉乾淨了,花花腸子也被沖乾淨了,且在其威勢震懾之下,敢怒不敢言。
銀環抹了把臉,直起身朝白虺一拜,隨後又覺奇怪道:「白大爺,您不是受封飛升了麼?封誥之時,我也去觀禮了,為何又會來這兒?」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本大爺自是想來就來了。」
「是,銀環多嘴。」
銀環暗暗打量白虺,多年不見,封誥那日它也只是遙遙瞻仰其矯健雄姿,竟不想化成人形後,這般俊美無儔,真是令蛇……
咳,銀環及時打住,這白大爺脾氣不大好,若是知道自己對他起歪心,指不定將自己打回原型。
其它海蛇一聽這位是前些日子接受封誥那龍君,立即匍匐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白虺掃了眼眾蛇,望向樓內,卻未見那心心念念的身影。
先前在集市上,聽那些妖獸嚼舌,說妖市來了個彈琴的瞎子,琴彈得天下第一好,白虺便想到了三郎。又聽說瞎子身旁跟著個醜八怪和狐狸,便確定是妖道來了,於是劫了其中說得口沫橫飛,三頭六眼的鳥妖,將事情問了個清楚,才跟到了這艷妖樓。
白虺和銀環打聽道:「你可有見過一個女子跟一個背琴的瞎子,還有一隻死狐狸入樓?」
「見過。」那死狐狸還踩了它尾巴一腳呢,「他們是白大爺的朋友?」
想起幾人聯手將他趕走,白虺便鬱氣難抒,心頭堵得難受,又得知幾人結伴來逛這淫邪之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他們是我的冤家對頭。」
銀環見他神色冷峻,心道:原來是尋仇來了。
這白大爺如今是得了封誥的龍君,錢總管將他的仇人帶進樓來,若是惹出亂子,無法收場,那他必然會遭受樓主嚴懲。
這死魚平日裡就知道在它們頭上作威作福,尤其看它不順眼,愛找它麻煩。
今日天賜良機,正好讓它報仇雪恨,藉機出一口惡氣。
銀環窺視了一眼白虺,見其緊盯著樓內,小心道:「方才錢總管,領著人上了樓,應當是找樓主去了。」
白虺回神,追問道:「你們樓主在哪兒?」
銀環答道:「十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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