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大殿內又轉了幾圈,除一些殘符之外,再無別的發現,隨即繼續往內殿探去。
伏青骨一路走,一路清理,最後煩了,索性布下淨化陣,將整座宮殿內外,都清理了一番,看著果真順眼許多。
「今夜便在此處落腳。」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雷鰻獸又隱匿在暗處伺機而動,還是待在此處最為穩妥。「有伏魔大陣在此,即便這島上有妖獸,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雷鰻獸沒占用這凌雲殿,想必也是因為伏魔大陣的原因。
「都聽你的。」三郎問道:「那白師兄呢?不用去找他麼?」
「你不都說了,他不會走的。」這會兒外頭動靜停了,估摸著也該找來了,伏青骨對三郎道:「再逛逛吧,順道查探一下周圍情況。」
逛完內殿逛偏殿,逛完偏殿,伏青骨和三郎重回殿門前,除去雜草然後將那塊糟朽的牌匾清理了出來。
「毀壞得太嚴重了。」三郎檢查後嘆道:「怕是掛不回去了。」
匾額等死物無法以淨化術回春,伏青骨見那牌匾中間還沒爛完,便化出一柄劍削去四周糟爛之處,然後望向不遠處的樹林道:「去找兩塊木頭給釘上去,修補修補應當能湊合著用。」
三郎笑道:「也行,正好我有筆墨,可以重新填色。」
說干就干,兩人拿定主意,便往那樹林中尋木頭去了。
白虺躲在暗處,見二人有說有笑,臉都快酸成窩瓜了,卻還是悄悄跟了上去。
兩人在林中尋了好半晌,才找到兩根合適的木頭。
伏青骨又化出一柄斧頭,小心將木頭劈成大小長短均勻的木板。
「還是你手穩。」三郎一邊撿木板,一邊夸道,「就是有點大材小用。」
「不論大材小材,適用就好。」伏青骨清點木板,對三郎道:「應該夠了,回去吧。」
三郎又順手撿了些乾柴,拿藤蔓捆好後,找了根木頭兩頭一插,挑在了肩上,「這些拿回去生火。」
伏青骨打趣道:「你這不也是大材小用?」
三郎道:「如你所說,適用就好。」
二人相視一笑,隨後一人抱木板,一人挑柴,折返凌雲殿。
兩人漸行漸遠。
白虺從一棵大樹後探出腦袋,手中還捏著一塊摳出來的樹皮。他將樹皮一摔,然後化作一道白光,飛到樹林入口的上空,等二人走近,便化為渾身是傷的白龍,重重摔落在了伏青骨面前。
他都傷成這般了,不信妖道還趕他走,不信她還能跟那死鬼有說有笑!
伏青骨和三郎被白龍砸在地上發出的巨響嚇了一跳,伏青骨還差點被它壓斷的樹木給絆一跤,木板也散落一地。
「當心。」三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扇了扇撲過來的塵土,「什麼東西?」
還能是什麼東西?四腳蛇。
伏青骨站定,然後破開漫天的塵土,朝前方被砸出的大坑走去。
大坑裡發出白光,待白光消散,只剩下一個被土給埋了半截的白豆丁。
伏青骨來到大坑邊緣,盯著白豆丁看了好一會兒,才跳進坑裡,將人扒拉出來,拍了拍他的臉喊道:「白虺?你怎麼樣?」
白豆丁睜開眼,眼裡蓄滿淚水,對她說道:「你不是不管我了麼?」
伏青骨檢查他身上的傷,見不是裝出來的,皺眉道:「誰傷了你?」
「雷鰻獸。」
「你碰上它了?」
「它偷襲我,用鎖鏈將我拽入了海中,遭受了神罰。」他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你也不來救我,難道解開靈契後,連朋友也不算了麼?」
空中落下雨滴,看來這四腳蛇是真委屈了。
「我那不是以為你在撒氣麼?」伏青骨難得有些心虛,她抱起白虺躍出泥坑,對三郎道:「三郎,牌匾就交給你了,我先帶他去療傷。」
三郎點頭,「放心吧。」
伏青骨抱著白豆丁先行一步,白豆丁從他懷裡探出雙眼,朝三郎挑釁一笑。
三郎微怔,隨即無奈搖頭,「也真是對自己狠得下心。」
——————賣慘分界線————————
凌雲殿中,伏青骨與白虺相對而坐,『叮叮咚咚』的敲打聲自殿外傳來,竟有種奇特的韻律,讓浮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伏青骨的靈力運轉在白虺體內,令他如逢甘霖,他專注地盯著她,目光描摹其五官,在心頭刻下薄情的輪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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