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客人也從樓上下來,也想見見這傳聞中從不露面的艷妖樓樓主,到底長著什麼三頭六臂,其中亦不乏別有用心之人。
伏青骨不想惹人注意,便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艷妖樓,艷妖樓外也匯聚了不少妖獸,都是為了來看樓主的。
一道身影鬼祟地佝在眾妖獸之中,引起了伏青骨的注意,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發現正是席玉在找的那魚公。
她來到魚公身旁,見它一心注視著樓內動靜,並未發現自己,便伸手抓住了它的肩膀。
「誰呀?敢對你爺爺動手動腳?」魚公回頭怒罵,一對上伏青骨的似笑非笑地臉 ,整條魚都硬了。
「好巧。」
「呵……是巧,你也來看熱鬧?」
「你們樓主在找你。」
「是、是麼?」
「要不要我送你去見他?」
魚公擺出一副死魚臉,「你人還挺好心。」
伏青骨朝它和氣一笑,「多謝誇獎,不必客氣。」隨後手上一使勁兒,便將魚公從妖群中拔起,將它直挺挺地扔進了艷妖樓。
「錢總管?」一道詫異的聲音在魚公頭頂響起,它抬頭一看,正是銀環賤皮子。
它連忙威脅道:「不許聲張,否則我扒了你的皮!」
銀環冷笑一聲,轉身朝樓里大喊道:「樓主,我找到錢總管了!」
魚公:「……」
這賤皮子,總有一天它要扒了它的皮做腰帶!
伏青骨離開艷妖樓,來到泊船的碼頭,等待席玉。
守在碼頭的妖獸一時沒認出她來,只看了她一眼,又湊到一塊兒玩兒骨牌。集市馬上要散場了,它們這會兒才有空湊湊樂子。
伏青骨樂得清靜,她望向海岸魯縣的方向,摸了摸腰間的龍鱗墜子,心頭泛起一絲幽涼。
前往浮屠禪院後,她就會回藥王谷取藥,過後世上再無伏青骨此人,而白虺回大壑受三百年刑罰,此一別,天上地下應當是再無相見之日。
海晏圖中須臾幻夢,就當圓彼此一個念。
只是……
「你心有貪戀。」一道聲音自伏青骨腦海中冒出來,「你捨不得。」
伏青骨沒理會。
它繼續道:「你跟三郎一樣,不過也是只孤魂野鬼罷了,待靈曄歸來,又有誰會記得你?只有他,只有他才迷戀你,也只有他從始至終,都將你當成你。」
伏青骨盯著幽暗的水面,一波一折倒映的皆是舊影。
「他為你甘冒神罰,願舍性命,你何不與他遠走高飛,不再理這仙門紛爭,神魔恩怨,做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你說什麼?」伏青骨問。
「我說叫你們做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見她回應,魔種欣喜蠱惑。
「前半句。」
「與他遠走高飛,不再理這仙門紛爭,神魔恩怨?」
伏青骨截住它的話,「仙門有何紛爭?神魔又有何恩怨?」
魔種:「……」整日就仙門、神魔!這是人嗎?七情六慾呢?
簡直就是沒心沒肺,冷酷無情!
伏青骨冷酷無情地威脅道:「你最好將你所知的,老實交代,這會兒我心情不好,下手沒分寸,別逼我抽你。」
它怎麼就會選了這麼一個人做宿主?不,如今決定它去留的權利,根本不在它手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魔種裹緊電紋裝死,電著電著,它倒是有些習慣了。
伏青骨正想收拾它,乾坤袋中忽然傳來動靜,緊接著,一個腦袋鑽了出來,身子卻卡在袋子裡出不來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白虺費勁掙扎,卻始終掙脫不開鉗制住它下半身的東西,氣得直噴水, 這妖道到底將它塞在什麼東西裡頭了?死活掙不開!
伏青骨解開乾坤袋,將龜殼掏出來,白虺一看,更是怒不可遏。
「龜殼裡是蝸液,為你療傷的。」
療傷選什麼不好?偏選個龜殼,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誰的主意!
白虺乾脆亮牙,回頭將龜殼『咔嚓咔嚓』啃了個缺口,才將自己的下半身從龜殼裡順出來。
它脫身後,只覺得身上黏糊得不行,又施御水術,給自己沖了個涼,才覺得身上清爽了。
它想變回人形,卻發現自己的靈力被封印了,便飛到伏青骨面前,鼓著眼睛瞪她。
「你傷得不輕,就這麼安分待著吧。」她封禁其靈力,遮掩其氣息,也是為他免遭神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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