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重盯著小黃,「化形了?」
白藏趕緊表功,「多虧了白師兄和伏師姐相助。」
「他倆給你們灌迷魂湯?」
話雖這麼說,夙重的神色卻緩和不少,繼續教訓道:「分明警告過你,不要闖入別人禁地,你是耳朵里塞石頭了,還是腦子裡灌豆腐渣了?只顧著跟他們屁股後頭跑,也不看看地方再撒野,差點闖出大禍。」
白藏和小黃臊眉耷眼,不敢吱聲。
素月上前正想幫腔,被他一個眼風掃來,又退了回去。
說起來,她也沒好到哪兒去。
「你是有幾條小命夠死的?啊?」
白藏和小黃不敢吱聲。
夙重背著手,接著數落,「他們的話你奉為圭臬,我的話就當耳旁風,你們眼裡可還有我這個師父?」
感情是吃味兒了,白藏連忙磕頭,「弟子眼中、心頭只有師父。」
小黃幸災樂禍,卻見夙重視線落在了他身上,白藏連忙把小黃的腦袋按下,在地上嗑出『嘭』響。
「……」小黃眼淚汪汪。
夙重總算滿意,正想讓二人起來,卻忽見幾道頭戴帷帽的清影在僧人的引領下進入了禪院。
素月道:「藥王谷的人也來了?」
夙重道:「事關仙盟,自然要來,何況還干係到楚綰一。」
說完,他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方才還說眼裡心裡只有師父的逆徒,已經竄出去八丈遠了。
小黃見白藏溜了,索性也化成黃皮貓,也跟著攆去了。
夙重險些把鼻子氣歪,「兩個養不熟的兔崽子!」
白藏快步走到楚嶼芳面前,神色難掩激動,「少谷主,你也來了?」
「白少俠,好久不見。」楚嶼芳微微頷首,然後隔著帷帽打量他,卻見他血氣有虧,頓時皺起了眉頭,「你受傷了?」
白藏心頭一暖,「不打緊,只是小傷,休養兩日就好了。」
楚嶼芳身旁的嬤嬤上下打量白藏,這不是當時來她們谷里的劍閣弟子麼?
藥王谷逢變,劍閣仗義相助,加之這弟子實在長得精神,嬤嬤一見便打心眼兒里親切了幾分。
白藏欣喜的目光,即便隔著帷帽,也讓楚嶼芳感覺灼熱,只是此時此地不便敘舊,她輕道:「聽聞伏師姐也到了此處,待我等安頓好後,再請少俠和師姐一敘。」
「好。」白藏見幾人風塵僕僕,又見楚嶼芳似乎消減不少,趕緊讓道:「是在下唐突,少谷主遠道而來,想必疲累,快快去安置歇息,千萬保重身體。」
楚嶼芳微微一笑,「嗯。」
白藏又對領路的師傅一禮,囑咐道:「煩請師傅多照拂。」
那師傅回他一禮,對藥王谷一干人道:「諸位這邊請。」
楚嶼芳朝遠處的夙重、素月微微欠身,隨後跟著師傅往特地為女客準備的禪房去了。
嬤嬤經過白藏時,多看了幾眼,神色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意。
迎上她的目光,白藏大方朝她一禮,「嬤嬤一路辛苦。」
嬤嬤點頭,含笑而去。
白藏目送一行人離去,眼角眉梢皆是壓不住的歡喜。
「還傻樂,你師父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小黃爬上他的肩膀提醒。
師父?白藏轉頭,對上夙重面無表情的臉,腿彎頓時有些發軟。
「還不滾回來!」
白藏趕緊過去。
小黃則很不講義氣地跑了,這凶貨惹不起還躲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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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隨沙彌來到心元的寢居一禪殿,卻見殿外的楸樹下,拴著一頭瘦骨嶙峋的青牛。
兩名沙彌抬來草料,它卻連看都不看一眼,見席玉過來,便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席玉哼笑一聲,走到了青牛面前,向它出示了海晏圖印。
青牛大叫一聲朝他衝去,只差一寸,它就能夠到印章,卻被鼻子上的鎖鏈給扯了回去。
引路和餵料的三名沙彌被嚇了一跳,連忙躲開,拴著青牛的楸樹晃了晃,搖落漫天黃葉。
心元聽到動靜出來,見席玉拿著印章引逗青牛,不禁嘆了聲「阿彌陀佛」,然後對席玉道:「你又何苦去招它?」
「我不招它,它就心死、心靜了?」
「貧僧是道這楸樹何辜?」
席玉見那樹皮被磨穿了一圈,才收起印章,拍了拍青牛的頭,「晚些牽你出去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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