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看不開的?
清風吹來,興波撩水,也拂去了一場舊夢。
靜坐稍許,伏青骨好受許多,只是逍遙散的藥性還未散去,伏青骨索性蒙著眼,讓三郎領路。
三郎化出竹竿,將一頭放進伏青骨手裡,問道:「我們去哪兒?」
伏青骨抬頭望天,隨後將一道靈力點入虛空之中,一個黑色結界立即浮現在了上空。
她借魔氣化出一個黑色羅盤,對三郎問道:「亮的哪個位置?」
三郎看了眼羅盤,說道:「巽巳。」
「巽巳。」伏青骨轉向東南方,「走吧。」
「好,跟緊我。」三郎牽著她,沿著湖堤,往東南方走去,「我們要去找誰?」
伏青骨化去羅盤,勾起嘴角,「找這結界的陣眼。」
「青骨想破結界?」
「不,是想找人打一架。」
「誰?」
「設下結界之人。」
既在此碰面,不打一架,如何試得深淺?
第205章 真假虛實
紫霄雷府,正陽峰。
封元虛正斜臥高座,鳳目輕闔,面無表情地聽著下跪幽人宮弟子匯報,打探來的、關於仙盟各派的最新消息。
幽人宮弟子道:「稟告掌門,仙門各派已紛紛趕往浮屠境,參加仙盟大會。」
封元虛問:「都有哪些門派?」
其聲音低聲而壓迫,幽人宮弟子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迎其鋒芒,謹慎道:「回掌門,除炎州和我們雷澤底下的各個門派,其餘的都去了。」
「我要找的人呢?」
「也在浮屠境。」
想起那人,封元虛皮囊下的疤痕又開始隱隱作痛,好不容易平靜的心緒又開始煩躁起來。他被反噬得太重,即便有楚綰一診治,也無法痊癒,除非將她抓回來,徹底完成禁術。
可派出去的人都是廢物,魔族也好、十二使也罷,竟無一能將她帶回。
他睜開眼問道:「巫危行何在?」
幽人宮弟子答道:「此刻正在無極殿中,為謫戌仙尊安魂。」
「他倒是坐得住。」封元虛吩咐道:「讓他來見我。」
「是。」幽人宮弟子立即退下,往無極殿而去。
人走後,一名仙侍傳話道:「掌門,鍾遇仙君有要事求見。」
封元虛見門外佇立的人影,抬手一招,「讓他進來。」
仙侍通傳後,鍾遇大步進殿,垂首朝封元虛一禮,「參見掌門。」
封元虛向來不待見此人,對其從來沒有好臉色,方才得聞靈曄的消息,此時見他越發地不順眼。
「誰允許你站著跟本尊說話?」
他雙眸閃過一道電紋,鍾遇被無形之力壓跪在地,膝蓋傳來劇痛,臉色瞬時煞白。
鍾遇不知他又發哪門子瘋,強忍著疼痛和屈辱告罪道:「弟子失禮,還請掌門恕罪。」
封元虛心頭稍順,撤去靈力,問道:「你來求見,所為何事?」
「弟子所呈之事,與幽人宮有關。」
「說清楚。」
「弟子昨日去無極殿看望謫戌師伯,無意間聽幽人宮的弟子說起,巫危行去了浮屠境。」
「哦?可方才出去那幽人宮弟子卻說,他如今就在無極殿中,且本尊已經命其傳召,他若來拜見,你又該當何罪?」
鍾遇抬頭望著他,眼神篤定, 「焉知不是分神障眼之法?過會兒他來,掌門一試便知。」
「若確是他無誤,你當如何?」
「弟子若冤枉了他,便甘願受罰。」
「罰你?」封元虛知這鐘遇是塊硬骨頭,雷池幾十年都沒能將他骨頭磨碎,其它刑罰又能奈他如何?想要拿捏他,還得挑其軟肋,「你若坐實污衊之罪,我便將那個外門弟子,碎骨抽筋。」
鍾遇渾身血氣翻湧,他抵唇擠出幾個字,「鍾遇願以我夫妻二人之性命擔保,此事屬實。」
封元虛對鍾遇的話信了幾分,他眉頭微沉,懷疑起了巫危行去浮屠境的目的。巫危行想去浮屠境,大可直接跟他開口,何必如此鬼祟?難不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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