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綰一:「嗯?」
那弟子取下他肩上的藥箱,再抓住他矮身一拔,便將他給扛到了肩上,然後召出飛劍,御劍而去。
轉眼,兩人便至正陽殿前,那弟子直接將楚綰一扛到門前,「掌門,楚谷主來了。」
裡頭傳來封元虛低沉的聲音,「進來。」
那弟子立即推開門,將楚綰一和藥箱都給塞了進去,楚綰一抱著藥箱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紫霄雷府強盜的作風,什麼時候能改改?
「怎麼來得這麼遲?」封元虛壓抑著暴躁和痛苦的聲音從內殿傳來。
「不遲,不遲。」他還嫌來早了。
楚綰一起身拍拍屁股,提著藥箱走進內殿,立即嗅到一股血腥混雜著腐爛的氣味。他愉悅地揚了揚眉毛,分開重重紗幔,來到一塊屏風前。
氣味更重了。看來封元虛這次遭受的反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兇猛。
封元虛不耐煩道:「磨蹭什麼,還不過來!」
楚綰一道:「有點臭。」
「……」沉默片刻後,封元虛將屏風劈裂了。
楚綰一頓時老實不少,他快步上前,撩開床榻厚重的紗幔,封元虛披頭散髮,赤裸地盤坐在床榻上,陰沉沉地瞪著他。
「嘶。」楚綰一見他身上猶如被打了花刀的面點似的遍布裂口,覺得自己渾身也跟著幻痛起來,「怎麼這麼嚴重?」
封元虛盯著他臉上虛偽的擔憂,只想捏死他,「本尊倒想問問你,你為本尊治了這麼久,為何還會變成這樣?」
楚綰一捂著鼻子,湊近查看他身上的傷口,說道:「應當是你動用靈力,又差點走火入魔所導致。」
封元虛低吼:「那還不趕緊給我治!治不好我要你的腦袋!」
楚綰一敷衍點頭,「治治治。」
封元虛暗忖,總有一天他會宰了這庸醫!
楚綰一按照先前治療的法子給封元虛治傷,半日過去,封元虛身上的口子不僅沒有癒合,還流出了血水。
傷口已痛到麻木,魂魄仿佛要被撕裂之感,讓他難以忍受,狂性大發。
封元虛掀翻藥箱,劈頭蓋臉地罵道:「廢物,庸醫!為何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楚綰一閃身躲開,疑惑道:「按說不應該啊,這治療的法子效果一直都不錯,怎麼今日半點效用都沒有?」
「你問我?」封元虛手中化出一團電光,只要楚綰一再多說一句廢話,便叫他命喪當場。
「誒,我知道了。」楚綰一識時務地發現了問題之所在,「這禁術反噬,定是因為受術之人遭逢變故而導致的。」
楚綰一找出醫案,找到記錄封元虛反噬發作的時間,指著一條道:「這是你派十二使出去抓捕靈曄之時發作的一次,這是蓬萊山海祭之時發作的一次。」他繼續往前翻,「還有這,是你將我從藥王谷抓來之時也正巧發作,這幾次她應該都受了不輕的傷。」
封元虛不置可否,眼底卻閃過一絲懷疑。
楚綰一繼續道:「實不相瞞,我在藥王谷遇見她時,她也跟你一樣,正遭受禁術反噬,其情況就跟你十分相似。」
封元虛隔空掐著他的脖子,拖到自己面前,「你起先為何不說?」
「你也沒問啊。」楚綰一面不改色地扯謊,「況且,原先誰知道她就是靈曄?」
封元虛想掐死他。
「此次反噬這麼重,說明她處境不妙。」楚綰一跟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似的,『嘎嘎』叫著甩鍋,「肯定是巫危行搞的鬼!」
想起巫危行,封元虛更是火冒三丈,他一手將這個低賤的雜種提拔起來,居然敢反咬他一口,等抓到他,必定將其銷魂挫骨。
楚綰一繼續煽風點火,「他在你身邊這麼久,替你療傷安神,恐怕早就知道你使用禁術之事,靈曄就是你的命門,拿住她豈不就是拿住了你?否則怎會背著你去浮屠境,還公然與你撕破臉?這顯然是有恃無恐。」
「就憑他?」封元虛鄙夷道:「一個雜種,一個怪物。」
雜種,怪物?楚綰一眼前浮現巫危行的身影,分明一副人模狗樣,難道這裡頭還有什麼內情?
他收攏思緒,對封元虛道:「一手創建幽人宮,借紫霄雷府之勢統領魔族、偷天洞,吞噬炎州各派,分裂仙門,隨便動動手指,差點覆滅我藥王谷和蓬萊。這種人物,封掌門不會以為,他真是個只會彈琴的無用之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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