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丸炸開,封印震了震,卻並未被炸開。
白小缺被爆炸聲吸引,小跑至洞口前,探頭往裡看,卻對上伏青骨冷冰冰的眼眸。
「白小缺,你皮癢是不是?」
「哎呀。」白小缺立即縮了回去,抬頭看向巫危行,「她,出來。」
巫危行低頭看了一眼,哄道:「放心,出不來。」隨後招來一盞燈籠,點燃後仔細打量白小缺,「天生魔胎真是難得一見……你叫白小缺?」
白小缺點頭,也將巫危行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這個人長得跟三郎一樣,氣息也跟三郎相似,卻沒有三郎純粹。
「你是,誰?」
「巫危行。」
伏青骨對白小缺警告道:「不要接近他。」
白小缺看了眼伏青骨,對巫危行問:「真,出不來?」
巫危行點頭,朝她麼了麼手。
白小缺走過去抓住了他。
伏青骨拿出剩下的三枚魔元,對訾藐道:「還能不能結盾?」她必須得將這封印炸開。
訾藐試了試,點頭道:「可以。」
「那就再試試!」伏青骨將三顆魔元同時扔向洞口,然後拉著訾藐退後,喝道:「結盾!」
訾藐立即撐開盾牌,擋在了二人身前,魔元炸開,盾牌爆裂,伏青骨和訾藐都被震飛,摔在了地上,耳朵嗡嗡作響。
真是不要命了!
巫危行抓著白小缺閃到一旁,卻仍然被炸開的魔氣波及,彈撞在柱頭上,右臂傳來劇痛,他側頭看去,原來是手臂被炸斷了。
他眼底浮起血色,一團魔氣凝結在斷口,逐漸長成新的血肉。
白小缺瞪大眼看著他,他對低頭對她一笑,隨即笑容卻猛然僵住。
一雙小手抓住他的斷臂,白小缺露出獠牙,狠狠咬住了他的創口。
吞噬。
花鬘發出刺目的光,白小缺疼紅了眼,卻死活不肯撒手鬆嘴,饑渴地汲取巫危行強大的魔元。
得趁妖道出來前,多吃幾口。
巫危行有些懵,今日算是開了先河了,第一次遭反噬,又第一次遭吞噬,還是這麼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鬼。魔元被抽取,血肉被吞噬,他抬手想推開白小缺,卻死活都推不開,反被她頭上的花鬘所傷。
白小缺額頭髮出紅色光芒,那是伏青骨以半身精血設下的封印。
兩道人影自雷鼎中飛出,緊接著一道劍光直衝巫危行而來,他避閃不及,被貫穿了喉嚨。白小缺見狀,拔出神霄,正要湊到巫危行脖子上吸血,卻被人揪住後領扯開了。
緊接著,有人截過她手裡的神霄,帶著電光的劍身抽在她屁股上,將白小缺抽得『哇』地一聲,將方才吞噬的血肉和魔元都給吐了出來。
巫危行捂住脖頸想趁機躲開,神霄卻捅進他的胸口,將他釘在了柱頭上。
這人和封元虛不愧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連殺人的手法都如出一轍。
伏青骨提起白小缺,又毫不留情地在她屁股上抽了幾巴掌,直將她抽得大哭不止,才把她扔給了訾藐。
訾藐地打量白小缺,發現她竟像跟師父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驚奇道:「師父,她是……」
「你師妹。」伏青骨來到巫危行面前,見他被神霄刺透心臟,神情卻依舊平靜,直接問道:「你是天魔的哪一部分?」
「你知道天魔?」巫危行有些驚訝,隨後看了白小缺一眼,恍然大悟道:「她頭上戴的是佛教靈器,阿羅又在你們手上,發現天魔的秘密也不奇怪。」
伏青骨拔出神霄,帶血的劍鋒落在他重新長合的喉嚨上,「是舌?」隨後又移至他的耳朵旁,「還是耳?亦或是……鼻子?」
巫危行盯著移至鼻頭的劍峰,「怎麼?師姐是想將我削成人彘?」他伸手握住神霄,探頭上前,舔去劍峰上的血,然後對伏青骨道:「師姐大可猜猜看……」
劍光閃過,巫危行飛快仰頭,臉上便多出一道血痕。
「師姐的劍好快,差點割下我的舌頭。」巫危行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難道師姐猜的答案,就是舌頭?」
伏青骨面若冰霜,一劍斬向他的脖頸,卻斬碎一團煙霧,同時,外頭傳來劇烈地撞擊聲,紅霞樓跟著一震。
「妖道!」是白虺的聲音,緊接著,又一陣巨響傳來,紅霞樓破敗的房頂,泥瓦木樑紛紛掉落。
巫危行出現在幾人頭頂,他遺憾道:「看來今日的遊戲要到此為止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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