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伏青骨想到丟失的青牛,還不知該怎麼跟老和尚交代,「那便先行一步,二位自便。」
說完,便快步離去了。
席玉對清風道:「掌門還未用膳吧?禪院裡的齋飯不錯,不如隨我去嘗嘗?」
清風點頭答應,「也好。」反正人都走了,不如找席玉打聽打聽情況。
伏青骨至普慧殿,老和尚正下早課,兩人在殿門前碰頭,謙讓著跨進了殿門。
「多謝大師相助。」伏青骨朝枯禪一禮,若不是有他的佛心咒護住元神,她恐怕會被魔氣侵蝕,從而讓巫危行鑽了空子。
「應當的,施主不必多禮。」枯禪拿過一隻蒲團,請她入座。
伏青骨坐下後,他伸手往她額頭一點,解開了佛心咒,她體內有魔種,用佛心咒壓制久了,對她亦有損害。
「我有一事想向大師請罪。」
「犀渠之事?」
「大師神機妙算。」
「它心有不甘,早晚都有這麼一天的。」枯禪道:「隨它去吧,它自有它的造化。」
「大師就不怕它再傷人?」
「它已遭天罰,繼續逆天而行,這天地便再無它容身之處。」
這老和尚果然什麼都知道!說不定就是故意讓她帶青牛下山的。
枯禪見伏青骨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唱了一句『阿彌陀佛』,打岔問道:「施主此次與巫危行交手,有何心得?」
「大師對此人了解多少?」
「不比你了解得更多。」
伏青骨握住腰間玉佩,輕輕摩挲,「他與我一位友人十分相似,且淵源頗深。」
枯禪朝她伸出手,伏青骨猶豫片刻後,將玉佩解下來交給了他。
玉佩剛沾枯禪之手,三郎便從玉佩中滾了出來,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模樣看起來十分虛弱。
「三郎。」伏青骨上前將他扶起。
聽到她的聲音,三郎睜了睜眼,很快又昏了過去。
枯禪湊過來,撫上三郎頭頂,臉上浮起訝異之色。
伏青骨重新將三郎收入玉佩當中,又替他續了些靈力,直到其魂體穩固,才收手將玉佩重新掛回了自己身上。
「大師?」她抬頭見枯禪一臉深思,問道:「大師有何發現?」
「與巫危行有淵源的就是他?」
「不錯,可我並不知他與巫危行確切的關係。」伏青骨皺眉道:「不過巫危行說他是怪物、災星。」
「在來浮屠禪院之前,我曾懷疑其來歷,卻因其身上並無魔氣,又並未害過人,所以並不確定,直至來到浮屠禪院,被白小缺識破。」
伏青骨回想與三郎相識種種,說道:「我只知他生前是一個凡人,被妖獸吞食而死,死後如何成魔,卻是一無所知,也從未想過他會跟巫危行扯上關係。」
「阿彌陀佛。」枯禪悲憫道:「看來這位施主經歷也頗為坎坷。」
「歸其緣由,皆因為我。」伏青骨輕嘆,隨後又問道:「大師可能看出其來歷?」
「伏施主可方便將你和他相識之過程告知於我?」
「當然。」
伏青骨隨即將自己所知,與三郎相關之事,事無巨細盡數相告,包括自己成魔之事,她按了按額頭。
「更多的,便暫且想不起來了。」
枯禪靜靜聽完,問道:「你可知自己為何無法察覺他身上的魔氣?」
「為何?」
「因為其魂體出自於你本身,你自然也就難以分辨。」
伏青骨怔住,「此話何解?」
「魔並無魂魄。」枯禪頓了頓,「即便有,也應與人之魂魄有所不同,因為絕大多數魔,皆是由人心之惡念所生。」
枯禪幾句話猶如醍醐灌頂,令伏青骨腦海頓覺清明。
「人死後魂魄可入輪迴,而魔寂滅之後只會煙消雲散,不復存在,因此它們才會不斷吞噬,壯大自己的力量,以求修煉出不死之身。」
枯禪目光落在伏青骨那枚玉佩之上,「它本是一縷魔識,寄宿在凡人體內,以其執念為生,那凡人身故後,這縷魔識本該隨其消散,誰知卻正好碰見了你。」
「魔識?」伏青骨仔細回想,「可我與三郎相識日久,並未發現他被魔識附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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